第十五章 思对策

  随着今年青武兵演的榜文在内堂里传开,内堂的所有人都牟足了劲,为初试做着准备。日升日落,内堂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付超每天准时的上下山,为林峰送着饭。林峰在山顶上也不曾落下,自从知道了先锋战,练得更加刻苦。

  然而付超每次送饭时见到林峰,都可以看出林峰心中隐藏的不安。付超是个热络肠子,知道自己的实力一般,便对几位同门能不能在青武兵演中大放异彩颇为关心。见到林峰的样子,决定帮他再去校长那里求求情,最起码让校长能够再去见一次林峰。

  于校长自从接到青武兵演的榜文后,便一直住在小院中。每天都与李、于两位教习一起,给二、三年的师兄师姐们指教。付超因为时间的关系,基本逮不到私下与校长见面的机会。为此付超专门找了水妙与韩婷婷帮忙,让她们发现校长有空的时候通知自己。然而为了青武兵演,于校长将全部的精力都扑在了上面。不过还是让两人找到了几次机会,只可惜付超都没把握住。后来两个女孩子也为了帮林峰说情,独自去见了于校长。只可惜没有什么收效,付超不免感到失落。

  付超有想过要不要将自己当初的猜测偷偷告诉林峰,可当时校长也曾说过自己猜错了。自己若是自以为是的说出来,对了不一定能帮到林峰,若是错了只会害他。找不到办法的付超,最后只能选择多陪陪林峰。每日借着上山送饭,二人在山顶一同练武。

  随着初试的日子越来越近,林峰的眼神逐渐从期待变为失落。两个月来,于校长再没有上过山来。一想到这些,连林峰这样坚定的人,都不免有些动摇。独自一个人站在山顶院门,顺着石阶向下望去。

  付超背着食盒,喘着粗气一步一步的踏上石阶。临近山顶,看到林峰竟在院门口等着自己。这倒是破天荒的一次,有些打趣的说道:“哟?今天饿的这么早?”

  林峰听他打趣,也没什么兴趣。失落的表情就写在脸上,喃喃说道:“唉,我就是随便看看。”

  付超心思灵敏,见状立时就反应过来林峰的状态很差。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林峰,自己课余的时间都在想办法帮他,可这么久了却毫无建树。帮不了自己的好友,付超也不免一起难过了起来。他推着林峰来到小院石桌旁坐下,拿出食盒里的饭菜,招呼着林峰一起吃了起来。

  两个人默默吃着,也没再说什么话。林峰本也是洒脱之人,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不好。努力收拾了心情,看向付超,却发现他也眉头紧锁、闷闷不乐。林峰破天荒的主动问到付超:“超儿,你这又是为何?”

  付超听他问起,也不免有些丧气道:“跟你一样,迷茫呗。”

  “你迷茫什么?”

  “你是有力使不上,我是无能为力啊。”

  林峰见他如此丧气,也不知如何问下去,只是静静看着。他知道以付超的性子,也会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付超缓缓说道:“我要是有你这一身本事就好了。”

  林峰见他说到这里,明白付超所说,是担心他自己在青武兵演中不能有好的表现。林峰想了想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就觉得你很强。”

  付超听他安慰,也微微笑了一下,说道:“你这安慰,以后可别再说了。”

  林峰听他一说,有些愣。

  付超则自顾自的说道:“你这两个月都在山上,对于几位同门的进步都只是听我说起。再加上你又是个天才,自己练进步都那么明显。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他们进步的有多快。像是殷雄,变化最大。以前觉得他虽然身材高大,却有些柔弱。但你现在再看他,举手投足见都生猛了许多,眼神敏锐、犀利。听他说这段时间,白教习一直在教他狩猎。而他也是我们中实战最多的人,天天都在跟野兽搏斗。”

  付超说着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还有柳仕岑,一门心思扑在枪术之上。我曾见过那位宋教习使枪,当真即凌厉又华丽。我还记得宋教习使的那最后一招,枪尖上擦出一道火光,在空中宛若一道流星,直刺而出。看的人惊心动魄。”

  “还有韩婷婷,每天拿着君武哥留给她的扎子,比划练习。是不是还有李教习亲自指导,现在见她舞刀,不仅有了君武哥的影子,还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地方。连水妙的变化也是明显,不过她却有些惨。”付超说着,竟不厚道的笑了起来。

  林峰知道付超指的是于教习,也笑着跟道:“妙妙那性子,跟在于教习身边肯定别扭。”

  付超点头道:“是啊,但是别扭归别扭。可你想想,天天练功五六个时辰。本来她的内功就好,现在怕是更强了。”

  林峰见他如此,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故意岔开话题说道:“你的凝诀情况怎么样了?找到感觉了吗?”

  付超回道:“一点也无,我按你说的方法又试了试,感觉没什么变化。每次运气到四肢的经脉时,就会不由自主的四处乱窜,不受控制……”

  二人吃过饭,就一起练起功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付超尝试凝诀多次未果,就不再纠结,将精力放在内力最基础的凝练上。练了大概一个时辰,小院门口竟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林峰与付超都有听到,连忙停了功走出了悟剑堂。

  二人出来朝着小院门口一望,却见于校长正坐在石桌旁,打量着食盒。见到于校长来到山顶,付超喜出望外,连忙撺掇着林峰上前。林峰也有些无措,蹑手蹑脚的来到与校长面前,躬身行了一礼。

  于青安见状哈哈笑到:“你这是作什么?”

  林峰鼓起勇气,说道:“希望校长允许我下山,参加青武兵演。”

  于青安似是早有所料,摇了摇头说道:“林峰啊,不要这么心急。还记得当初让你上山时问你的话么,可有想明白我为何让你来这山顶独自修行?”

  林峰闻言,思索了许久说道:“回校长的话,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都有想过,也跟付超讨论过。当时校长跟我们说过韩君武师兄,所以以为,校长让我独自在山上练功,是为了不让我成为其他同门练功时比较的对象。从而让我能够跟其他同门保持更好的关系,能够在赛场上更加精诚的配合。于校长这么做,是为了让我能够比韩君武师兄很轻松的面对未来的挑战。让我不必步韩君武师兄的后尘,可以将更多的精力用来提升自己。”

  付超在一旁听到林峰的话,心中却也有一点惊讶,没想到平日里洒脱的林峰心思也非常细腻。林峰所说的想法跟自己之前的说法一样,只不过不像自己那般直白。但当时于校长说自己猜的不对,不过付超一直以为是校长不愿承认罢了。

  却见于青安摇了摇头说道:“唉,你这么想可就错了。”

  “错了?”

  “是的。”于青安整理了一下思绪朝林峰说道:“不要有这样的想法,或者说根本不要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你们过来。”说罢,于青安起身从院子后门出去,一路来到青藤山最高的山峰之上。

  付超与林峰紧紧跟在之后,于青安站在山峰之上,环视一周,缓缓说道:“武林就像是眼前这一座座山峰。林峰,以你的天资,只要肯努力好好练习,再来一点点运气,就能站到这样的山峰之上。像你跟君武这样的天才,虽然凤毛麟角,但武林这么多年来也出现过很多。可为什么那么些个天才却少有站到这山顶之巅?君武天资非凡,性格沉稳谦恭,也因此太有责任心,对待同门颇为照顾。这些都不是缺点,但这些却只会阻碍他的发展。武之一路,天赋不是关键,真正能让人走到巅峰的是那份纯粹的心。”

  “一直以来,君武都以为是自己的能力不足,没有帮助队友进步,从而导致了去年的失利。其实在我看来,是我们这些当老师的问题。我们当时将绝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君武的身上,甚至为了帮助君武精进,牺牲了太多其他弟子的利益,最后导致有些弟子对君武不满。君武只是为了弥补我们犯下的过错。”

  “其实说这些,跟你的关系不大。只是让你坚定自己练武的初心,不要动摇。不要去想其他的,更不要让别人的问题影响你自己。让你独自在山顶练功,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让你可以耐得住寂寞,习惯孤独。做到这一点,才能让你不被他人左右,不忘初心。”

  “习惯孤独?”付超与林峰不约而同的重复了一遍。

  “听付超说,这两个月里你很刻苦。”说罢,于青安随手拿起一根树枝,扔给林峰,说道:“让我看看你这两个月的进步。”

  林峰接过树枝,听到校长的话,顺势舞起了青藤剑法。听了校长的话,想起这两个月的自己,每个动作都仿佛更加流畅了。这段时间,虽然非常刻苦,但林峰却过得非常忐忑。此时听到校长的期待与解释,心结被打开,虽然他并没有完全理解校长的担忧。

  林峰的动作迅捷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透漏着青藤剑法的精髓,细节拿捏得非常准确。这样的实力,不得不让于青安感叹。其实对于于青安来说,也非常纠结。他想让林峰参加今年的初试,可以积累经验;但他也不想让林峰参加,他想用更长的时间来细心雕琢林峰。对于于青安来说,已经错过了韩君武,他不想再浪费一个林峰。所以他确实非常用心,不仅仅从实力方面提升林峰,还要考虑到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多点时间,他有信心能让林峰更加坚韧。雪藏林峰一年,夯实他的基础,厚积薄发。等到明年再让林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说不定会绽放更多的光芒。可这么做会不会如自己所愿,于青安心中没底。而且今年,不仅多了先锋战,而且藏武阁的奖励对林峰这样的天纵之才来说,更能带来怎样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经过内院所有教习的讨论,于青安最重还是选择让林峰参与这样一场充满未知数的先锋战。

  第一次先锋战,到底会出来多少不为人知的世家优秀弟子,谁也不知道。于青安看着眼前正舞剑的林峰,不免叹了口气。林峰的底子再好,却有个非常严重的短板,接触真正的优秀的武功太晚。与那些家学渊源的世家子弟有着明显的差距,纵是资质再优越,也很难弥补。

  等到林峰舞完,于青安叫他到面前,说道:“初试定在了玉林城,付超应该有跟你说过。玉林城距咱们约三百里,所以咱们会提前半个月左右出发。也就是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日子里你便在山上闭关吧,好好准备准备。”

  说罢,于青安朝着付超说道:“这段时间,你也不用送饭了,从明天起会由白教习给他送饭。”

  二人同声答是,付超羡慕的望了一眼林峰。

  于青安继续说道:“试练时用的那一拳,很不错。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打磨一下,有什么不懂的,好好跟白教习请教。”说完,于青安便招呼这付超离开。

  林峰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脑海中还在思考着校长说的习惯孤独。林峰虽然是个话不多的人,但也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他很喜欢跟同伴们一起生活,彼此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很快活。可能是校长看出了这一点,才让自己要习惯孤独。

  付超与于青安走在下山的路上,于青安像付超问道:“你可明白我说的习惯孤独、耐得住寂寞,是什么意思吗?”

  付超想了想,说道:“不知道,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于青安听他这么说,哈哈笑道:“是啊,你感觉不到。其实想要成为高手,靠的不是天赋也不是努力,而是坚持。任何事情,坚持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不是难事。但是想要坚持一年两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却很难了。”

  “天下间练武之人那么多,天赋高的也不少,为之努力的人更是多如牛毛。可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天纵之才,为什么最后却只有寥寥数人可以成为宗师?区别就在于能不能耐得住真正的寂寞。你们这一辈武人,面对的诱惑要更多。年轻时吃得了苦,能够静下心来学艺。可成名之后呢?被世人追捧,享受盛名带来的利益,却会逐步失去练武的初心。所以只有那些能耐得住寂寞的人,才有机会走到武学的巅峰之上。”

  付超闻言,不免点了点头。

  于青安继续说道:“其实你跟林峰很香,练武之心也非常纯粹,这是让我非常喜欢的。只不过论起练武的资质,你确实不如他。”

  付超见他聊起自己的天赋,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

  于青安继续说道:“但你却也比他聪敏,其实这就够了。正如我之前说的,武学的成就并不取决于天赋,只要你能理解我今天说的道理,你也一样可以成为真正的高手。”

  “我?真的可以吗?”付超有些不信。

  于青安笑道:“当然。你可知道为什么也让你天天爬这青藤山?”

  “给林峰送饭?”

  “当然不是。”于青安没好气的说到:“一个刚接触内功不到一个月的弟子,仅凭自己便能使出凝诀,你觉得这样的实力会是没有天赋的人吗?”

  “可是我也跟林峰讨论过,也请教过于教习。但结果我却再也使不出来了,甚至还没有林峰学得快。”

  于青安摇了摇头说道:“那只是你还没开窍,你还没有真正发现自己的才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要扬长避短。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地方,才能让你真正的才能发挥出来。”

  “适合自己的?”

  于青安又问道:“在兵演中,每一方的武者都有着不同的职责,彼此之间互相配合。你可知道都有哪些职责?”

  见于青安问起这个,对于付超来说真是如数家珍。虽然不怎么在现场看过兵演,但每月的兵演战报,之前可一直没落下。付超不假思索的说道:“在兵演中,主要分为近卫、骁卫以及大将,后来还衍生出远卫、游骑。”

  “不错。”于青安点了点头说道:“兵演中每位武者因为司职不用,在战斗中的表现也不同。大将,所谓队伍的核心,关系战斗的胜败,所以通常都是队伍中实力最强之人担任。正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然而这也使得大将,在战斗中经常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再说到近卫,是兵演中人数最多的司职。是队伍的核心,大将最主要的帮手。而骁卫则负责侦查地形、识别道路、探查敌情,是整个队伍的眼睛。还要肩负起串联队伍的职责,是整个队伍中最难出彩,却又无比重要的司职。远卫与游骑,则更加稀少,并且不似近卫、大将那般惹人注意,故而真正去研究的人很少。”于青安顿了一顿,问道:“那么你,参加了青武兵演可想司职何处?”

  “大将!”付超倒是想也不想的回到,其实付超想要练武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想要参加将武兵演,成为大将。一直队伍的绝对核心,这样的感觉是无数少年武者的梦想。

  于青安哈哈笑到:“确实,大将确实惹人注目。可大将是队伍的核心,同时也是敌人重点照顾的对象。常常被人围攻。对实力的要求极高,以现在的你,可有信心?”

  付超听他这么问,心中难过,其实他也知道,以自己的实力,想要做大将,确实太早了。

  于青安则继续说道:“付超,对于你的位置,其实我一开始便已有了打算。在我看来,那才是能让你真正可以发挥的位置。”

  “哪里?”

  “游骑。”

  “游骑?”

  “对,就是游骑。”于青安肯定道:“将武兵演发展三十年来,游骑这项司职才出现不到六年,是最为新奇的司职。然而在这个位置上走出来的武者,却少之又少。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原因,难。不同为远卫的特殊才能,游骑则是场上的万金油。游骑游走在队伍之间,负责支援,是每一位队友的保障。但也因此常常被别人忽略,不似近卫、大将那般受人瞩目。但我认为,一支队伍若是有个好的游骑,则可以将整个队伍的实力提升一大截。而你的特点,让我认为将会是兵演中不可多得的优秀游骑。”

  听到校长这么说,付超竟有一些不可置信。游骑是兵演中非常新兴的一种司职,甚至在很多兵演中,都没有队伍派出游骑这样的位置。而且青藤武校,在前两届青武兵演中,也是没有游骑的队伍。知道这些情况的付超,听到于校长竟对自己抱着如此厚望,心中也忐忑起来。

  从没有关注过游骑的付超,不知道该如何去做。且听于青安说道:“你也不必紧张,想要成为一个好的游骑。需要的还很多,没必要急在一时。今日告诉你这些,也只是看你平日里好似没头苍蝇似的,到处唉声叹气。你心思机敏,知道内堂对你的期待了,以后就多关注关注游骑的技巧,好好练习。”

  付超有些激动的答应了下来。只听于青安继续说道:“之前你问我为什么要给你开后门,便是为此。青藤内院想要在青武兵演中更进一步,便要做出些改变。不仅仅是对待林峰这样的改变,对你们每个人都有改变。我老了,在武艺上已经帮不了你们了。能帮助你们的便是这些阅历与经验。”

  “你也好,林峰也好,还是其他人,你们都是青藤内堂的弟子。青藤内堂的未来也都系在你们身上,所以不要妄自菲薄,觉得自己实力不够。功夫是可以练的,所以只要努力,总会有表现的时候。”

  “知道了,弟子一定会努力的。”

  “未来这一个月,虽然不能去找林峰练功,但你也可以继续爬爬山。作为游骑,对轻功的要求要高很多,所以让你来回爬山便是为了锻炼你的脚力。我们青藤剑派,轻功实在是短板。柳仕岑的枪术还能找到宋教习指点,可这轻功却实在是不好请私教。能让我捡到一个阿七已是天大的造化了。”

  听于校长如此说,付超不免问道:“阿七师兄的轻功好像很厉害。”

  于青安摇了摇头,说道:“其实阿七那也不算是轻功,真正的轻功施展起来,不仅速度快,还有各种各样的妙处。阿七的速度其实只是他的脚力,所以我也没办法,只能用我这见识勉为其难的帮你锻炼锻炼。”

  这时付超却想到另外一件事,问道:“校长,阿七学长也曾上过山顶修炼吗?平日里好像见他挺在意山顶修行的。”

  于青安奇道:“那倒不清楚,平日里没让他们上过山。剑派旧址早已荒废,上山来又有什么好处?不过韩君武还是新弟子时,曾被我罚上山面壁过。那一次是真的罚他思过,不过韩君武天资了得,罚他面壁思过,他硬是思出来个翎升龙翔。也许是听年长的弟子提过此事,阿七有所误会吧。”

  听到于校长这么说,付超便已了解。不再提起此事,只是扶着于青安下山。回到小院,付超独自回到寝室,躺在床上思考校长的话。关于游骑,付超所知甚少。在床上思来想去,想着自己为什么会被校长认为如此适合游骑。这一次,到真让付超摸不着头脑,竟没有一点头绪。自己实力不足,天赋不佳,学期功夫来还慢的不行,唯一有点优势的就是有些小聪明。难不成校长是看上了自己的小聪明?觉得自己可以在兵演中为队伍出谋划策?想了想,付超还是否决了这大胆的想法。

  付超还记得榜文中介绍的先锋战是以个人战的行事进行,所以像兵演中那样各司其职的战斗还要很远,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了解游骑,心情倒也变得轻松起来。慢慢地,就这样在床上睡去,希望一睁眼,就到了青武兵演的赛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

点击下载将武门全本TXT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