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随月想去接住叶暮笙,可根本接不着,只能眼睁睁看见他家公子重重摔在了地上。
叶暮笙闷哼一声,无力地撑在地上,垂着眸子,长睫投下了一排阴影,双颊泛红,长发凌乱披在肩上,自嘲地扯了扯唇,心里更加难受了。
楼殊临阴沉着脸,瞧见叶暮笙这幅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中掠过一丝不忍,可随即又想到他方才的话,忍不住出声嘲讽道:“下贱!”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公子!”随月蹲在叶暮笙身旁,瞪了瞪楼殊临,又把目光投向叶暮笙,担忧道:“公子你没事吧?”
“咳咳……”叶暮笙摇了摇头,突然捂住嘴咳嗽了起来。
楼殊临见此,心中一软,正想去为叶暮笙拍背,却发现随月已经代替了他。
盯着随月触碰叶暮笙的手,楼殊临幽深的眸中浮现了杀意,身上的戾气愈来愈重。
待不再咳嗽后,叶暮笙抬起那双不知何时已泛起了水雾的桃花眼,凝视着楼殊临笑道:“我就是一个小倌,能不下贱吗?不如我现在就去街上随便找一个男人,上演春宫图,让你见识见识我是如何的下贱?”
他下贱?
哈哈,他的确下贱,他故意勾引人家不说,还敞开大腿让人家上!
“公子你别说了……”随月瞧见楼殊临的眼色越来越差,不由担心道。公子竟然……竟然说出了如此露骨的话……
楼殊临正欲怼回去,可目光触及到叶暮笙眼角的泪珠,心瞬间软了下去,脸上的阴沉散了一些。
随月见楼殊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朝她们走来,心中一颤,握紧叶暮笙的手臂害怕道:“你……你要做什么?”
发烫导致叶暮笙的视线逐渐模糊了起来,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楼殊临走到他面前蹲下。
“说够了?”楼殊临手抚上叶暮笙的脸颊,触碰到叶暮笙滚烫的肌肤时,皱了皱眉,替叶暮笙擦去了眼角晶莹剔透的泪珠。
这人还发着烫,万一病坏了怎么办?
可谁知楼殊临越擦,叶暮笙的眼泪反而更多了。
“滚开!”叶暮笙含着泪,想要去打开楼殊临,可根本没力气,反而被楼殊临抓着手。
擦什么眼泪,为什么要给他擦眼泪……
柔顺的秀发散落在胸前,叶暮笙浑身酸痛,头又昏,根本无法反抗,因此干脆闭上眼睛冷笑了一声:“呵……”
推开随月,心疼地抱起叶暮笙,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滚烫无比,楼殊临眉头锁得更紧了,脸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我说你下贱也只是气话,谁让你说那种话来隔阂我。既然说够了,就跟我回家。”说罢,楼殊临俯下身,在怀中美人儿的眼角,温柔地落了一吻。
这人明显就不喜欢小倌的身份,方才他说的那些露骨话只是为了气他,膈应他罢了。
叶暮笙听闻,睁开眼睛,浓密的长睫微微颤动,咬着粉嫩的薄唇,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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