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曼,去我办公室聊吧。”
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待在这里也不是回事,沈弼当即对诺曼·施雅怀提议道。
诺曼·施雅怀立马顺着沈弼的话头颔首回应道:“好的,听你安排。”
随后,沈弼将其他参与谈判的下属打发走,然后带着诺曼·施雅怀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诺曼·施雅怀的保镖和助手在门口守着。
看到没有其他人在场,诺曼·施雅怀立即说道:“迈克尔,这次你一定不能把我的公司的股权卖给九鼎证券公司!”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又强行解释道:“随着九鼎银行实力越来越强,已经与汇丰银行产生了严重的竞争,而渣打银行也偏向九鼎财团,整个香江,与汇丰银行业务量最大的就是我们太古集团了。”
“你想想过去的和记黄埔和怡和财团,原本都是汇丰银行的超级大客户,但是被九鼎财团为首的华资财团吞并之后,与汇丰银行的业务基本都断了,没断的不是不想断,而是因为合同时间没到,断掉也是迟早的事,即使我是一个外人,我也知道汇丰银行的业务量受到了巨大的影响。”
“如果这一次我的太古集团也被九鼎财团夺走的话,那么对于汇丰银行而言,损失是不可逆转的,也是难以承受的。”
虽然知道诺曼·施雅怀说的是事实,但是沈弼也不傻,不会因此而让汇丰银行蒙受巨大损失。
逢场作戏而已,职场的基础本领,谁不会啊?
沈弼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说道:“诺曼,你说的是真实情况,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我和你也是老朋友了,所以刚才我才会打断你们之间继续竞价,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巴不得你们之间继续竞价,价格越高越好!”
诺曼·施雅怀面露感激之色,道了声“谢谢”。
沈弼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但是你也知道,香江汇丰银行是我说了算,可我上面还有母公司啊,我们能考虑到这些深远的影响,难说母公司会不会眼中只有英镑。”
“刚才你们已经开价开到了溢价百分之二百,在场的不止我一个人,消息已经封锁不住,也许明天就传到伦敦了。”
“我的活动空间已经变小了,这还是我及时打断了你们继续竞价的情况,即使我想照顾你,我也没办法照顾太多,否则母公司肯定会插手。”
诺曼·施雅怀一时间无法分辨沈弼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时他也没时间去分辨,因为他突然惊醒,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信息要先向沈弼确认。
上次国泰航空公司和香江飞机工程公司被九鼎财团夺走,虽然有宋家的关系,但是汇丰银行也有脱不了的责任,如果不是上次汇丰银行的母公司强行将股权拿走了,也许现在他还在航空领域与九鼎财团争斗着呢!
他急忙问道:“迈克尔,现在我的其他公司的股权都还在你这里吧,别告诉我你们母公司又把股权调走了。”
说完,诺曼·施雅怀紧张地看着沈弼。
沈弼露出一抹笑容摇头安慰道:“诺曼,这次你可以放心,母公司没有再插手,股权都还在我这里。”
诺曼·施雅怀猛地松了一口气:“真是个令人庆幸的消息。”
“迈克尔,既然股权在这里,那么请你一定得卖给我!”他郑重地对沈弼请求道。
沈弼面露为难之色,解释道:“诺曼,刚才你也一直看着,我已经答应了九鼎证券公司的袁天帆,只要考虑好了,一定会通知他们。”
“我要是把股权直接卖给你,那我就失信了,而且也将得罪九鼎证券公司,性质就变了。”
“你应该知道,汇丰银行和九鼎证券公司一直有合作关系,鼎丰证券公司就是我们共同拥有的公司,在证券领域现在发展地很不错。”
诺曼·施雅怀着急了,严重怀疑沈弼就是为了卖更高的价。
不怪他以险恶的心思怀疑沈弼,毕竟每溢价百分之十,都能够多个一两个亿港币,这可不是小数目!
真要再和九鼎证券公司一同竞价,以刚才袁天帆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他心里没有一丝底气,有的只是无尽的压力。
因此不管如何,今天说什么也要让沈弼彻底倒向他。
“迈克尔,就按刚才我开的价,以今天下午收盘为止,全部股权都溢价百分之二百,股权卖给了我,我保住了太古集团,与汇丰银行的关系会一直存在,而且会越来越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下来,汇丰银行能够赚到的巨额利润。”
“你要是把股权卖给了九鼎证券公司,按照华人的话说,就是把会下金蛋的母鸡给卖了,壮大的是九鼎银行,失去了太古集团的业务量,将让汇丰银行蒙受不可估量的损失。”
沈弼沉默片刻,突然反问道:“诺曼,按你刚才开的价,是溢价百分之二百,全额现金支付,你能够做到?”
诺曼·施雅怀顿时哑口无言。
看到诺曼·施雅怀的表情,沈弼了然地笑了笑,他就知道诺曼·施雅怀肯定拿不出来,刚才只不过是硬着头皮跟袁天帆竞价罢了,若不是他即使制止,诺曼·施雅怀别想下台。
看到沈弼的笑容,诺曼·施雅怀虽然十分尴尬,但是他还是厚着脸皮狡辩道:“迈克尔,虽然我拿不出现金,但是我可以用资产向汇丰银行抵押贷款再置换。”
“这样的话,太古集团将彻底绑上汇丰银行的战车,我们之间的业务量也将暴涨,汇丰银行每一年从中赚取的利息就不在少数。”
沈弼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也没说不同意,而是淡笑着说道:“诺曼,以现在汇丰银行持有的太古集团一系的公司的股权价值,你如果想要拿出其他公司的股权抵押贷款,最少也得拿出价值百亿的股权来质押,你确定你能够拿得出这么多?”
诺曼·施雅怀表情顿时僵住,过了一会儿脸皮直抽搐。
他不得不承认,沈弼说的一点都没错,但是正因为如此,他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保守估计汇丰银行持有的太古集团一系公司的股权价值十五亿港币,那么溢价百分之两百,那就是得出四十五亿港币。
而用股票质押贷款,一般人和一般公司都办不到,银行不太愿意这么放贷,毕竟风险太高了。
即使愿意放贷,普遍的贷款额度也就是百分之三四十,这么一算,想要贷款四十五亿港币,确实需要价值上百亿的公司股票来质押。
即使他谈到了封顶的百分之五十的质押率,那也得拿出价值九十亿港币的公司股票来质押。
放大到整个太古财团来说,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但是也即将到极限。
可这样就难操作了,因为贷款的资产属于太古集团的各个集团和公司,贷款来的钱回购股权是属于所有股东的,得按持股比例分摊掉,并不属于母公司或者施雅怀家族基金,他这是为别人做嫁衣。
能够达到他目的的,只能是拿施雅怀家族所持有的资产去抵押,贷款买来的股票才属于施雅怀家族所有,这样才能够让施雅怀家族加强对整个太古财团的控制。
但是施雅怀家族基金所持有的股票,以及施雅怀家族所拥有的资产,加上英国国内的也不到一百亿港币,这其中还有部分资产已经拿去抵押贷款。
所以他刚才说的根本操作不了。
更何况,即使掏空了所有资产拿下了汇丰银行持有的股权,也还不够保住所有公司,而他又没资金了,一样得输!
想到这,他不得不放弃这种抵押贷款策略。
股票可以抵押,但是不能这么简单地抵押。
公司要保住,但是以现在的情况看,所需的成本太高了,而自己实力又有限,只能有所取舍了,保住核心部分要紧。
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诺曼·施雅怀心一狠,向沈弼提出了新的方案。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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