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揪出罪魁祸首(6000+)

  殷重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全市天网的监控录像,追了面包车一路。【】

  但是开着面包车的绑匪相当狡猾,对市区大大小小的道路相当熟悉,七拐八绕的很快出了市区,没有了监控录像的指示殷重再也无法追踪。

  乔亚文急道:“咱们还是报警吧,这么无头苍蝇似的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哼,警察出面起码得二十四小时之后,那时候再想找到alecto就难了!”

  对于天朝警察的办事效率,殷重是在很难苟同。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监控录像线索都断了!”

  殷重脸色凝重,沉吟道:“若是明天之内绑匪能打来电话要钱就好办了,怕只怕他们只要命不求财!”

  殷重开着车又驶出一段不短的距离,乔亚文突然有了重大发现。

  “停车停车!路边那辆就是我们要找的面包车,我记得它的车牌号!”

  两人从车上下来,急忙奔过去查看,然而面包车内空空如也,绑匪连一丝线索都没有留下,弃车手段赶紧利索,看来像是惯犯。

  殷重的脸色越发难看,现在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断定这伙绑匪不是冲着钱来的,这才是最糟糕的情况,萧尧多在他们手里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你去警察局调查一下这辆车的车主,我去想其他的办法!”

  乔亚文提议道:“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我觉得有专业人士协助搜救成功的几率更大一些!”

  “没必要!”殷重丝毫不考虑乔亚文的建议,“我会找的帮手一定比所谓警察专业数倍,你只要查到面包车的信息就帮了大忙了!”

  殷重与乔亚文分开后直接回到了殷宅,此时正值深夜,殷宅上上下下具已入睡,殷重顾不得会不会惊扰到家人的梦乡,大声的敲门。

  “来了来了!”守门的帮佣披着衣服起床来打开门,看到殷重不无惊讶道:“大少爷您这么晚回来……”

  “你别管,告诉我二少爷在不在家?”

  “在的在的,恐怕这会儿睡得正香呢,大少爷您……”

  殷重懒得理会,火急火燎的上楼去,一脚踹开了殷黎卧室的房门,砰的一声巨响却没能把殷黎吵醒,只是迷迷糊糊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裹着被子翻个身又睡着了。

  “起来!”

  殷重走过去将殷黎的被子整个掀到床底下,不由分说将他拽起来。

  “干嘛啊哥,还让不让人睡了?”

  殷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被打扰了美梦一心烦躁得只想打人,奈何对方是他哥完全打不过。

  殷重径自从衣柜里取出殷黎的军装,劈头盖脸的扔到他头上,命令道:“衣服穿上,跟我走!”

  “有没有搞错,我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大晚上的你要我跟你干嘛啊?”

  “萧尧被人绑架了,你跟我去部队领一伙兄弟救人去!”

  殷黎猛地睁大眼睛,眼神瞬间清明,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迅速将一身军装穿的妥妥帖帖。

  “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萧尧好好的怎么会……”

  兄弟俩一前一后脚步匆匆往外走,殷重头也不回道:“原因目前还不清楚,我只知道这伙绑匪绝对是亡命之徒,萧尧有性命之忧!”

  “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对于主谋你有猜测人选吗?”

  殷重没好气道:“我要是知道主谋还用得着找你吗?”

  殷黎委委屈屈的撇撇嘴,人家只是关心一下凶什么凶嘛!

  “孽子,大晚上的吵吵嚷嚷做什么?”

  兄弟俩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听见从二楼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吼,父亲殷启山和母亲钟琳瑜都被殷重的动静吵醒了。

  殷启山一看殷黎的着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穿成这样要去哪儿?”

  殷黎最怕他大哥,第二怕他老爹,缩在殷重背后吞吞吐吐道:“这个、那个、我想去部队里找几个弟兄帮个忙。”

  “混账东西!”殷启山气得直接脱下脚上的拖鞋朝楼下的兄弟两人掷去,“你们当部队是你家开的!如此胆大妄为老子有多少个司令头衔都不够你们糟蹋!”

  钟琳瑜连忙拍着殷启山的背给他顺气,“消消气消消气,别把自个儿身体气坏了,先听他们说说理由再生气不迟!”

  然后又转向楼下的兄弟俩,一个腰杆挺直桀骜不驯,一个缩头缩脑形同鹌鹑,兄弟俩除了长相没有一处相似的地方。

  “快说看你们这样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

  殷重冷声道:“尧尧被人绑架了!”

  未免暴露萧尧的身份,殷重并没有把萧尧的全名告诉钟琳瑜,殷黎是第二次听到殷重这么称呼萧尧,依然被雷的外焦里嫩。

  唯独殷启山不知道“尧尧”是谁,闻言厉声呵斥道:“我管她什么尧尧舜舜的,被绑架了给我找警察去,老子的一兵一卒你们别想随便使唤!”

  啪!殷启山话音未落,就被钟琳瑜一巴掌狠狠拍在后脑勺上,与她拍打殷黎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你干什么?”显然殷启山早已被媳妇怕习惯了,不过当着儿子们的面被打还是第一次,霎时挂不住老脸,只能对着钟琳瑜吹胡子瞪眼睛干生气。

  钟琳瑜比殷启山气性更大,只差没有提溜着他的耳朵教训,“尧尧可是咱们的大儿媳妇你敢不管?”

  “大大大儿媳妇?”殷启山懵了。

  楼下殷重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煽风点火道:“如果你想要一辈子抱不上孙子的话可以拦着我!”

  “混账东西,你敢威胁你老子!”

  殷重好不露怯的与殷启山对峙,“我说的事实,没有威胁你。”

  钟琳瑜急道:“你们父子俩吵什么吵,都什么时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把话说清楚!”

  殷重对钟琳瑜的态度就要恭敬得多了,语气缓和道:“现在没时间解释,尧尧可能有生命危险,救人要紧!”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行动啊!”

  殷启山瞬间鸡血上头,比殷重还义愤填膺,年轻时爱说的粗话都骂了出来,“妈了个巴子,谁敢动我殷家的人,看老子不废了他!”

  殷家人向来护短,更何况事关未来孙子他妈,殷启山根本淡定不下来,风风火火的换上了两杠四星的大校军装,跟儿子们一起去部队里调集人马去了!

  殷司令出马直接调集了一个营的兵力,整整五百人,火速封锁了海陆空所有离开市区的通道,挨个搜查所有过往车辆行人。

  话分两头,萧尧被关在集装箱里十几个小时了,没有手表没有手机只能通过头顶的排气口透过来的光线判断时间的流逝。

  萧尧的四肢被牢牢绑着无法动弹,她就着仰躺在地上的姿势睡了一觉,醒来时才惊觉被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已经被她身体的重量压得失去了知觉,她知道若是一直这样下去她的双臂肯定会由于血流不畅而坏死。

  萧尧腰部用力,想像做仰卧起坐那样凭借腰部的力量坐起来,然而并不如她想象之中那样容易,被反绑的双手不能起到协调平衡的作用,根本使不上劲,她尝试了几次就累得无法动弹。

  肚子发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她有将近两个小时滴米未进,饥饿的感觉犹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萧尧饿得头晕眼花,饿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铁皮的地面冰冷刺骨,萧尧只穿着一层单薄的居家服,寒冷加剧了饥饿的感觉,她绝望的想恐怕用不了三天她就被饿死了吧!

  殷重亲自带人将整个长宁市翻了个遍,所有旧房子废弃工厂之类凡是能够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却依然一无所获

  一天一夜过去了,绑匪没有打来勒索电话,他的预感成真,只能期望绑匪并不急着下手,萧尧才有活着可能。

  殷黎打来电话,语调急迫,“哥你快上网去看,不知道是谁报了警,网络上电视上全是绑匪的通缉消息。”

  殷重立刻给乔亚文打去电话质问,“你是不是报警了?”

  “对,是我报的警!”乔亚文一副理直气壮的语气,“我查到了面包车的信息,车主是一家租车行的老板,从他那儿找到了绑匪的身份证,虽然身份证是假的但是照片是真的,所以我把照片交给了警察,全城通缉看他们往哪儿逃!”

  “你会害死alecto的!”殷重顿时连掐死乔亚文的心都有了,“这只会逼得绑匪狗急跳墙立即对她下杀手!”

  殷重挂断了电话,整个人都虚脱了,萧尧仅存的一线生机就这样被扼杀了,他很快就能找到她,然而那时她肯定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乔亚文听着手机里传来急促的嘟嘟声,也愣住了,铺天盖地的懊悔向他袭来,迫得他几欲癫狂!

  原本悠哉游哉的两名绑匪在看到自己的通缉令时也愣住了,原本他俩以为萧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明星,就算无故失踪也不过是找几个警察备个案得了,完全没有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两人吓得躲进了市郊的山林里不敢露面,过着风餐露宿野人一样的生活,令两人后悔不迭。

  “踏马的那个女的到底是什么来路,居然连部队都出动了,早知道就不接这活了!”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想想看怎么逃吧!”

  “怎么逃?所有出路都被那些扛枪的大兵堵死了,凑过去不是找死吗?”

  “要不咱回去把那个女人杀了,永绝后患!”

  话音未落就被另一名绑匪狠狠拍了一巴掌,“你脑袋被门挤了,杀了那个女人咱俩就是死罪了,被抓住了就得死!”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难道要去自首?你别忘了以前咱俩干过的事儿,被查出来了不死也要把牢底坐穿!”

  “拼一把,能不能逃走就看咱俩的命了!”

  集装箱里,萧尧已经被关了三四天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撑不过三天就会饿死,看来是低估了人类与生俱来的求生意志,不禁苦笑,她现在的状态和死了也没多大差别了。

  身体内的脂肪迅速消耗着,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皮肤渐渐失去光泽变得干瘪萎缩,干渴的嘴唇布满一道道皲裂的伤痕,轻轻一动就钻心的疼,嗓子里也干渴得像是吃进了一大半沙子。

  得益于瘦的皮包骨头的手腕,萧尧的四肢总算从捆绑之中挣脱出来,然而集装箱外面上了锁,她依然逃不出去。

  萧尧在心中一次次的奢望有人偶然路过这片荒地发现她的存在,然而并没有,她想自己死后的模样肯定相当凄惨吧,皮包骨头就像一具干尸。

  人面临死亡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曾经的一切,母亲依然昏迷不醒,大仇未报叶复聪、萧婉妮照旧逍遥法外,而她欠殷重的恩情恐怕再没有机会偿还……

  入夜,两名绑匪摸索到了港口,打算从这里出海逃走。

  甲板上灯火通明,许多工人正来来往往的搬运着一箱又一箱的货物,十几名军人背着枪把守着通道,每一个经过的工人都会被他们仔细观察长相和盘问。

  两名绑匪躲在货箱后面观察了许久也没有找到突破口,“这个大兵不会在这儿守一整晚吧,那咱俩还逃个屁啊!”

  “别急,我有一个办法!”

  殷重已经整整四天四夜没有合过眼,胡子拉碴面色疲惫,却依然强打精神来回奔波在各处由军队把守的交通要塞。

  四天过去了,萧尧生还的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然而只要没有找到她的尸体他就还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不愿放弃。

  殷重走到甲板上,询问道:“情况如何?”

  “没有看到可疑人物!”

  尽管殷重预料到了答案,心里还是仍不住一阵失望,“嗯,辛苦你了!”

  两名工人抬着一箱货物走过来,士兵拿出通缉犯的照片来仔细对比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一丝相似之处,便放他们通过了。

  殷重突然出声道:“这些箱子里装的什么?”

  一名工人答到:“是一家服装厂的衣服,专门出口到国外。”

  殷重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道:“把所有货箱打开,我要全部检查!”

  工人为难道:“可是我们必须赶在货轮出发之前将所有货物都搬运到船上去,货轮天亮之前就会出发,要是耽误了送货我们可担不起责任!”

  “你只管给我检查,有任何损失我全权负责!”

  两名绑匪躲在货箱里,无惊无险的混上了货轮,只要等到货轮出发离开长宁市,他们就彻底安全了!

  这时却听到一阵嘈杂之声从不远处传来,“来来来,辛苦大家把货箱挨个打开给军爷们看看!”

  接着是一阵砰砰砰打开货箱的声音,距离两名绑匪藏身的货箱越来越近。

  两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绝望。

  殷重正领着士兵挨个检查货箱,突然听到有人惊呼到:“不好了,这边有人跳水了。”

  殷重眼前一亮,再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带人追了过去,只见两个人在海水里拼命扑腾,回头看见船上一群大兵将枪口对准他们游得更快了。

  殷重举起枪来朝天上方了一枪,高声道:“如果你们不停下,下一枪打的就是你们的头!”

  两名绑匪被枪声吓得浑身一软,瞬间没有了在水里扑腾的力气,眼看着就要溺水,殷重从船上扔下去两个救生圈,两人扒着救生圈乖乖的游了回来。

  一上船两人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殷重面前,苦苦哀求:“不要杀我们!求求你不要杀我们!”

  殷重看清了两名绑匪的长相,和通缉令上的照片一模一样,心中先是一喜,随即一惊,整颗心都凉了。

  就是他俩绑走了萧尧,此时只有他俩现身,那萧尧是不是……是不是已经被杀害了?

  殷重的双眼瞬间冲血变得血红一片,浑身抑制不住的戾气,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兽,积压多日的怒气勃然爆发,飞起一脚将两人踹翻在地。

  两名绑匪就像被一个大铁锤击中一般,口鼻之中顿时鲜血长流,倒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殷重犹觉得不够,拳脚雨点似的不停的落在两人身上。

  “求求你别打了,我们什么都交代,求求你别打了!”两名绑匪满头满脸的血,混着鼻涕眼泪模样既狼狈又恶心。

  “你们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啊!”殷重就像疯了一样,对两名绑匪的哀求置若罔闻,丝毫不收敛力道的拳脚落在两人身上,发出令人牙酸的血肉迸溅的声音。

  “老大你冷静一点,先听听他们说什么,说不定嫂子还活着呢!”

  好几名士兵一起才将发狂的殷重制住,一名士兵将绑匪从地上拽起来,厉声道:“老实交代,被你们绑架的姑娘在哪儿?”

  两名绑匪的脸肿成了猪头,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舌头口腔全部破裂流血了,一张口只能发出咕噜噜的鲜血呛进喉咙里的声音。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咕噜噜!咕噜噜!”

  一见两名绑匪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殷重心中的一丝希望瞬间被暴怒的绝望压制,又要冲上前把两人往死里打。

  士兵连忙安抚道:“你等一等别着急,我让他们写下来。”

  两名绑匪忙不迭蘸着自己的鲜血在甲板上写了一个“活”字,满脸祈求的望着殷重。

  殷重看着那个简单的“活”字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在哪里?快说!”

  海边,荒地,集装箱。

  殷重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两人慢慢写出了这三个词,心跳快的几乎让他承受不住,萧尧等我,我马上就来救你了!

  集装箱里,萧尧已经没有力气去计算究竟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背靠着铁皮坐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头顶上方的排气口,从那里能够看到外面蓝色的天空。

  一只鸟儿从视线中飞掠而过,萧尧眼睛一亮又瞬间黯淡,她想要是能变成一只鸟儿就好了,就能从排气口里飞出去了!

  所不定我死了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萧尧空洞的双眼眨了眨,慢慢闭上了,脑袋也轻轻垂了下来,无力的身体滑落在了地上。

  萧尧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瘦的不成样子的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身体一片冰凉就像死了一样。

  她看见自己变成了一只鸟儿从排气口飞了出去,飞过了布满迷雾的深林,又飞过了一片开满曼陀罗花的沼泽,来到了一条黑色河边。

  她轻轻降落在草地上,变成了人类的样子,她看见爸爸正站在河流对岸向她招手。

  “爸爸!”萧尧不假思索的朝对岸跑去。

  “尧尧!”

  萧尧停下脚步,谁?谁在叫我?她回过头,却看见身后出现了一艘纸船,她的妈妈就站在纸船的上面。

  “尧尧快回来!”

  萧尧偏着脑袋,神色迷茫,“回来?回哪儿来?”

  妈妈没有回答她,继续道:“尧尧让你爸爸走吧,以后妈妈陪着你,你快回来!”

  然后纸船和妈妈变成了一道刺眼的白光,她从没见到过的憔悴又狼狈的殷重从白光中出现,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

  听说人临死的时候都会出现幻觉,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萧尧想自己已经死了吧,否则怎么会看到殷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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