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侠客一贯的格里,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不动若处子,一动若雷霆。
既然已经决定要挑了这清风山,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杀了锦毛虎燕顺,还有矮脚虎王英与白面郎君郑天寿没有杀死,更重要的是,还有郑煜郑志芳这位居不易的仇人不曾杀掉,此时正是攻入山寨的好时机。
若是被小喽跑到山上,山寨中的人有了准备的话,再想攻进山寨,可就要多费力气了,因此李侠客便让这两个徒弟尽快尾随残兵杀进山寨,省的发生变故。
居不易、牛皋两人不敢违背师命,当下便向山上追去,只是追了片刻,两人的功夫高低便显现出来了。
牛皋是打猎出,从小就在山林里乱窜,有兼之天生神力,捉虎抓豹子,越涯跳涧不在话下,如今又得蒙李侠客传授高深武学,一本领更是如虎添翼,拖着几十斤中的铁枪,往山上跳跃如飞,顷刻间便跑出十几丈远,直bī)清风山上的大寨。
而居不易毕竟是富户出,从小生惯养,虽然也修习过拳脚,但是比常人确实高明不少,可要是跟牛皋这等天才相比,那就差远了。
因此即便居不易有一股狠劲,但是在体力上还是差了牛皋不少,这是天资所限,倒也不能怪他。
两人一前一后,直冲上山,待到居不易走到山寨大门时,便见到大门早被牛皋打碎,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山寨,喊杀声不绝于耳。整个山寨几百人马,都被牛皋杀的七零八落,一群人鬼哭狼嚎的四散奔逃。
居不易手提大棍,站在大寨门口,堵住这些逃兵不使他们逃走,但有人来,尽数被他大棍扫飞。
正在殴打小喽时,便听到一人气急败坏的冲了过来:“你的,敢来爷爷这里闹事,活得不耐烦了!”
居不易打眼观瞧,只见来人五短材,三角眼灼灼放光,手持一杆追魂夺命枪,恶狠狠的看向居不易,叫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前些子的手下败将!怎么?伤养好了?搬救兵来了?”
居不易认得此人,知道他便是矮脚虎王英,自己前些子刺杀郑煜不成,便是被此人长枪刺伤,要不是跑得快,差点丢掉了命。
此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居不易提棍大喝:“王英,郑煜在哪里?”
王英笑道:“你还想杀我郑兄弟不成?上次让你跑了,今天却不能饶你!”
居不易恨道:“这次我不会再跑,就看你能不能跑的了了!”
他懒得废话,手中长棍抖动,直奔向前,点戳王英口。
王英见居不易说打就打,棍法如枪,戳点过来,凌厉之极,顿时吓了一跳,子倏然后退,手中长枪拨打,将居不易点来的这一棍拨开,惊道:“几不见,本领何以增长了这么多?”
居不易喝道:“那是你不知道我拜了一个多厉害的师父!”
他说话间长棍在手中抖动,棍头不离王英上半要害之处,势如疯虎,风声呼呼,威力着实惊人。
王英与他对战几合,越战越是心惊,怪叫道:“古怪!古怪!你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上一次被我打的狗一般的逃跑,今番怎么这么了得?”
居不易紧闭双唇,一语不发,手中大棍不住横扫拨打,点戳砸压,将一根棍子使的如同一条活龙一般。
王英与他斗了一会儿,越斗越是心惊,又听到后寨子里惨叫连连,心下已然怯了,又斗了几下,跳出圈外,转便走。
居不易哪里肯放?大步上前,要报上次吧被打伤之仇。
此时牛皋已然在寨子里左冲右突杀了一阵,一个白面汉子手持吴钩剑冲出来与他对敌,被他一枪刺死,话都没来得及说得出口。
杀了此人之后,牛皋再无兴致出手,心道:“就这么一群废物也敢落草为寇?还混出了这么大的名声?连官府都治不了他们?这朝廷忒也无用!”
当下扛着自己的大铁枪站在寨子里喝道:“都住手!我这次只杀首恶,你们这些小喽都不要动手,谁敢再动,老子一枪把你们拍扁!不想死的,双手抱头,蹲地上别动!”
他这一声大喝,声如霹雳,半山皆惊,有的小喽胆子小,真的就抱着头蹲了下去,有的却径直往山下跑了,还有几个壮着胆子竟然还想与牛皋厮杀,被牛皋挥枪挑杀了几个后,终于死的死,逃的逃,都怕了他。
牛皋抄枪四望,便见一个矮子提着一杆枪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不由得大奇,将铁枪斜指此人,喝道:“你这矬子,想死是不是?怎么还不丢了兵器投降?”
王英生平最恨有人喊他“矬子”,闻言大怒,手中铁枪陡然刺向牛皋:“黑鬼,去死!”
牛皋手中铁枪微微一拨,便将王英手中长枪拨飞,随后飞起一脚,将王英踢到半空,手掌伸出,抓住他的脖颈,如同抓鸡,将王英拎着手中,大步走向居不易:“师兄,我抓了一个小矮子,这家伙本领不行,脾气不小,哈哈,回头把他仍在师父面前取乐,让他翻筋斗,竖蜻蜓,肯定非常有趣!”他看到这王英,顿时想到乡下戏班子里扮丑搞怪的侏儒,便想着让王英也学那些侏儒表演点东西,寻个乐子,好让老师开心。
他越想越乐,伸手在不断挣扎的王英头上拍了一下,喝道:“老实点!再敢乱动,头给你揪下来!”
王英害怕,登时不敢动了。
居不易看向牛皋手中的王英,眼色极为复杂,这王英在前两个月还把自己打的滚尿流,到了今天,短短两三个月就成了自己的手下败将,回想起自己当初何等狼狈的样子,心中不住五味杂陈。
有了今天这番变化,他才更能体会到李侠客的厉害,自己这位老师实在是有着惊天动地的本领,点石成金的手段!
他见牛皋擒了王英,道:“师弟,这便是我给你说过的矮脚虎王英,掳掠无恶不作,我上次便是被此人打伤的!”
牛皋一愣,道:“他就是王英?我还以为他有多大本领呢,结果就这么一个矬子?废物一般的东西,也能把师兄打伤?”
居不易尴尬道:“我没有遇到老师之前,本领比他还废物!”
牛皋干笑了几声,道:“师兄,既然这样,这个人是不能留了,干脆掐死吧!”
说话间,手掌用力便要把王英掐死。
居不易道:“且慢!”
王英也道:“好汉饶命!”
居不易扫视四周,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对王英喝道:“郑煜那个小人呢?他怎么不在山寨里?”
王英道:“八月十五快到了,他去青州城内玩耍去了,顺便要看看花灯,因此这几天没在寨子里!”
居不易深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一阵一阵凉,这次虽然破了清风山,但是最大的仇人郑煜却没能杀的了,却是只有三分快意,七分郁闷。
他看了王英一眼,道:“那既然如此,留你何用?”
牛皋闻弦歌而知雅意,见师兄恼怒,当即手掌用力,将王英掐死,随手扔到一边,向居不易问道:“师兄,现在怎么办?这清风山破也破了,三个臭寨主也杀了,就是没抓住郑煜,是个憾事。”
居不易此时已然冷静下来,对牛皋道:“你看着这些投降的家伙,我去山下请老师来!”
却说在清风山下的官路上,李侠客将马车里的幸存的人救了出来,发现只有两个女子存活,其余的男女尽数死了。
他看向两个女子,问道:“小娘子,你们是哪里人?”
为首的一名女子抽抽噎噎道:“奴家清远县人氏,这次来青州探亲,不成想一家人被人所害,还请英雄搭救奴家一下,大恩用不敢忘!”
李侠客又问道:“怎么称呼?”
为首女子道:“小女子高虹。”
她拉过边的丫鬟,道:“这是奴家的丫鬟潘金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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