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半空血淋淋的怪物被箭气打爆时,李侠客很是发了一会儿呆,脑海不自禁的浮现出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来:“这怎么有点像电影里欧阳锋的飞天靴杀死王重阳的感觉?这哥们不会真的是凑巧被杀了吧?”
他身子贴在石壁之仰望长空,待到半空血雾被山风吹的一点都不剩的时候,这才放下心来:“看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啧啧,也不知刚才这一击是哪位高手发出来的,这一手了不起啊!千里之外,一击毙命,这等手段,已经不是凡人气象了!”
李侠客看到刚才那惊天一击,虽然感到惊讶却不怎么害怕:“大家都是人,没道理他们这么厉害,我达不到这个地步!无论是常大哥还是天剑袁飞袁二哥,他们都说我的资质天下无双,那我只要努力,日后武学修为达到这个地步,也未必有多大难度!”
他脑念头百转,身子却轻飘飘的向山洞内飘去。品
等再次回到山洞之时,见到刚刚蓄满了血水的血池已然干涸,血池的底部出现了一个大洞,血池的血水都顺着这个大洞流了下去,至于血池里的婴孩尸体早被暴怒的血色怪物打成了碎粉,连血池本身都已经被当场打爆,形成了一个大坑,坑底是一个幽深的洞穴,丝丝阴寒且带有血腥味的气息从这洞**缓缓冒出,与刚才那名血色怪物身的气息一般无二。
“这下面有什么?难道是刚才那怪物的巢穴么?”
李侠客好的看向大坑底部,脑袋刚靠近坑边,觉得寒气大盛,血腥气扑鼻。
“这里面应该不会还有第二头怪物!”
想到刚才那只血色怪物刚冒出头时说的话,这下面的洞穴虽然阴森,但李侠客却不怎么担心:“那怪物刚才吵吵着说‘萧景宣,我的血食呢’,而不是‘我们的血食呢’足以说明这个怪物是萧景宣奉养的,因此与萧景宣极为熟悉。而若这洞**部还有另一只怪物的话,那么这个怪物不会说是‘我’,而是‘我们’了!”
他心想是这么想,但却不敢贸然走下去,这洞穴如此阴森,天知道里面会有什么东西,有可能血色怪物不会有了,但谁能保证除了刚才的血色怪物之外,没有的稀古怪的玩意儿?
站在大坑旁沉吟片刻,李侠客手掌微微一晃,一个密封的三尺高的木桶出现在他手,然后轻轻一抛,一股柔劲发出,将这木桶缓缓的送进洞穴之,在木桶进入洞穴之内即将时,李侠客是指弹动,一缕剑气飞出,“嗤”的一声轻响,讲这木桶打出了一个小洞,一小股黑褐色液体从小洞内喷了出来,随后木桶缓缓落地,沿着洞穴不住往下滚,骨碌碌滚了好一阵子,声音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李侠客细细感应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当下取出一根火箭,用火折子点燃之后,将这支火箭扔进了洞穴之。
他在统治大明南征北战之时,在西方海面与西方海军战斗之时,曾在西方的海战利器希腊火下吃了大亏,这“希腊火”是之前铁竹、贺虎两人对付过李侠客的“西域火油”,这种东西在海面都能燃烧,扑到哪烧到哪,当时让海军将士吃了不少苦头,到最后还是李侠客亲自出手,杀了地方头领,这才算是获得了胜利。
后来在李侠客的授意之下,东厂番子出手,见过一段时间的逼问,终于把希腊火的制作配方给逼问了出来,由此这项东西也成了大明朝海战的利器。
因为看这东西威力不小,李侠客还特意往青铜大殿里装了几桶,刚才扔出去的木桶,里面装的便是这种火油。
现在火油已然随着木桶的滚动洒满了洞穴,李侠客火箭扔进去之后,“忽”的一声,火苗从洞内迅速升起,一霎时,整个洞穴里浓烟四起,火光熊熊。
这火油点燃之后,李侠客便不在多瞧,大步向滴血洞的里面走去,走了十几丈远,拐了一个弯子,眼前豁然开朗。原来在这滴血洞的后面竟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山谷,里面绿树成荫,藤萝在山石交织盘绕,五颜六色的花儿开的正艳,溪流淙淙,花香袭人。
不远处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建筑物别有自然风趣,可见设计者匠心独运,胸自有丘壑。
“这建筑难道是血巢老人萧景宣自己建造的?如果是他自己本人建造的话,那此人的审美情趣不低啊!”
在这庭院小桥里转了一圈,李侠客大为惊讶:“能设计出这种建筑的人,应该是一位妙人才是,怎么回事萧景宣那个蓬头垢面邪气直冒的老东西?”
他一开始只觉得萧景宣残酷好杀,是一个神经病一般的家伙,但是看到眼前这些建筑物,才发现自己可能小瞧此人了。
这萧景宣心狠手辣,残暴冷酷,身有一股邪气,但人坏并不代表没化!也不代表没有审美情趣,有可能在萧景宣的才情还非常高,不然越不会居住在这等精巧秀丽的地方。
只是亭台楼阁漂亮归漂亮,但是打扫庭院的一群仆人弟子却全都死在当场,沿途有不少身穿血衣之人身首异处,只看伤口,便知道是高洲的铁尺所为。
“原来高洲是先进入这里,斩杀了萧景宣的门人弟子之后,这才与萧景宣在滴血洞内交手。”
看到这一路被杀的一群血衣人,李侠客这才明白高洲是以什么手段解决萧景宣的。他应该是偷偷潜入了这后洞之内,以极其快速狠辣的手段将萧景宣的弟子门人们斩杀干净,然后才与在滴血洞内照料血莲花的萧景宣当面对敌交手。
高洲在做出这些举动的时候,出手一定是快到了极点,因为有的身穿血衣的男女到现在都静静的或坐或站,三三两两的处在花园或者庭院之内,虽然早已记死去,但却还保持着当初的姿势。
只不过有的人额头多了一个血洞,有的人心脏被拍碎,还有的整个脑袋都被打入了腹腔之,死状千百怪。
李侠客在这里转了一圈,发现一个活物都没有,不过他是见惯了生死之人,对这些不以为意,反倒是饶有兴致的在这亭台楼阁里转悠起来。
在这些庭院的最后面,有一株极其粗大的老树,这老树的直径足有五六丈,通体火红,无数虬龙一般粗壮树枝相互盘抱环绕,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色鸟巢一般的形状,而在这“鸟巢”之,有一座小小的二层阁楼矗立其。
李侠客沿着蔓藤缠绕而成的天然阶梯走入这血色鸟巢状的树枝,缓步进入这小巧秀气的阁楼。
进入阁楼之后,迎面火便看到红色的木质后墙悬挂着一个女子的画像,这画像的女子极其秀丽,蹲在一条小溪边正弯腰嗅着一朵小花,鼻头微微皱起,脸现梨涡,露出编贝似的几颗牙齿。
这幅画轻松写意,一片温馨恬静,可见作画之人在画画时,心一定是平安喜乐,用笔也轻快顺畅,将自己的喜悦情绪也融入进了笔锋之。
这作画之人画功极佳,光看这幅画能给人一种轻松喜悦之感,而画女子更像是要从画里走出来一般,仔细看去,似乎这女子的呼吸声都能听到一般,再看下去,好像她的胸脯都要起伏起来。
“好画功!”
李侠客看了片刻,大为赞叹:“不知谁人有这种水准?”
他眼睛看向左下角,见有一行小字,道是:萧景宣为爱妻水柔柔题像。
李侠客一愣:“这是萧景宣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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