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娘子此时又惊又怒又是惶恐。品
即便是身边有几百名手下,她面对李侠客时,依旧是如坠冰窟,这些属下并不能为她带来哪怕一丝安全感,人虽多,但给她的感觉,却还是一人面对这个魔神一般可怕的男子。
她从未见过像李侠客这样执着的人,也从未见过这么爱管闲事的人,也没有想到天下还有这么死心眼的人。
前段时间血巢老人修炼混血魔功,让他们黄龙寨去杀人呢取血,还要一千个童男童女,蜂娘子与几个寨主不敢违抗,只得奉前行,可是要将十三血窟的血池装满,那需要的人血恐怕几十万人都不够,不过这次只是灌满一个血池,万人也够了。
这种事情,他们黄龙寨的人已经是轻车熟路,差不多每过两年都要杀一批人献给血巢老人,只是这种事情一旦做出来,容易引发大宗门的注意,到时候带来的将会是灭顶之灾,因此在杀人取血的时候,一群人特意跑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城,看看没什么危险之后,这才动起手来。
黄龙寨的这些盗匪一个个凶悍无,因为得到过血巢老人的亲自指点,武功修为都是不低,蜂娘子、申屠久一正一副两个寨主更是已经迈入先天的大高手,一般的武学高手根本难以抵挡住他们两人的合击,而偏远小城根本没有几个像样的高手,因此黄龙寨千高手一起行动的时候,根本无人可挡。
等将人杀了,孩子也都掳走了,只要把城里的死尸全都焚毁掩埋,这算是大功告成,即便是有人好是怎么回事,也不可能查证出来。
天下这么乱,除了正义感极强的大派子弟外,其余的江湖人物根本没有这个心情管这个,过不多长时间,便无人过问了。
可是今天他们偏偏遇到了李侠客。
一直到现在,蜂娘子都想不明白李侠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些被杀的山城人,与李侠客非亲非故,可是因为自己杀了他们,李侠客竟然追杀他们千里还不放过。
这在蜂娘子看来,这李侠客简直是一个疯子,她实在难以理解李侠客的想法,一个人竟敢招惹他们有着大靠山的黄龙寨,这不是疯子是什么?
“李侠客,你这是自找苦吃!我们黄龙寨的事情,连方圆千里的几个大派都不敢管,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们老祖是谁么?惊动了我们老祖,算你是十三剑派的弟子也不会有好下场!你……”
“聒噪!”
见蜂娘子喋喋不休,李侠客手铁枪缓缓提起,一股无形杀气陡然升出,胯下红马在他催动之下闪电般前窜,铁枪如同一道雷霆,直击蜂娘子面门。
蜂娘子大惊失色,没想到李侠客说打打,她这还想搬出身后的靠山吓一吓李侠客,哪知道李侠客根本不吃她这一套。
在他眼,不管这些人的后台有多大,师门有多硬,那都得死!
轰!
他这一枪刺出,声如雷震,震的整个空间都在颤动,手抬起,枪已到!
枪尖犹如从另一个空间出现一般,在李侠客刚做出前刺的姿势来,便已经到了蜂娘子眼前,空气被枪尖划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印痕,还未点蜂娘子的额头,光是气劲便将她头巾压的爆碎开来。
“啊――!”
迹牵引之下,蜂娘子只觉得浑身呼吸难为,连思绪似乎都已经停滞,整个人浑身汗毛立起,在满头长发乱舞凄厉尖叫,手虎头双钩斩向李侠客的铁枪枪尖。
李侠客这一枪刺来的角度极为诡异,蜂娘子被他刺下了左眼之后,左边视野已然成为了一片盲区,而李侠客这一枪偏偏是从左边刺来,这要是双目健全的高手,还好应付一点,可是对于瞎了一只眼的蜂娘子来说,角度却极为难测。
好在她也是先天高手,感应灵敏之极,凭着冥冥之的感觉,斩出了自己的双钩。
砰!
火星四溅,蜂娘子双钩陡然离手飞出,整个人犹如一个破风筝般喷血后退,独眼难以自禁的流露出巨大的惊恐之色,人在空凄厉大喝:“拦住他!”
寨子里一群人发一声喊,急速冲了过来,毫不在意,一枪刺出之后,催马不停,急速向后退的蜂娘子追去:“想跑?”
他手长枪飞速挑动,每一枪刺出,便有一人倒地,眨眼间便要追前面吐血落地的蜂娘子。手枪尖已经对准了蜂娘子的胸口,气机牵引之下,这一枪下去,蜂娘子绝无生还之理。
蜂娘子踉跄落地,双腿一软,一条腿真气不畅,猛然跪了下去,抬头看向李侠客刺来的长枪,眼露出绝望之色。
便在此时,李侠客的动作猛然凝固!
他本来是高速前冲,但是说停停,连胯下马儿也是迅速停住。
如果李侠客只是一人的话,他能在高速运动倏然静止,这对先天高手来说,虽然有点困难,但天资卓绝之辈也能做到,可是像李侠客这样,连胯下马儿也能控制的如他本人一样人马合一,这令人感到恐怖了。
在李侠客一人一马忽然凝固不动的时候,在他身后广场不远处的一栋房顶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猎户装扮,面容特,双眼深陷眼眶之内,面黄无须,手持一张与他本人高度差不多的大弓,腰系虎皮裙。
此时他手的大弓已然缓缓拉开,站在屋顶之,面容沉凝,弓弦足有六尺长的黑色羽箭箭尖,正对准了李侠客的后心。
在他将弓箭拉开的时候,正是李侠客提枪准备刺向蜂娘子的时候,时机把握的可谓是妙到毫巅。
此时李侠客一人一马忽然凝立不动,这名开弓的男子,手弓弦也停止了拉动。
“还有这样的高手!”
李侠客感应到身后难以察觉但又阴狠凌厉的莫名杀机,不由得又惊又喜:“好好好,正想要见识一下这种级别的高手!”
他并不回身,手凝固的长枪重新开始了前刺,只不过速度慢的吓人,缓缓刺向单膝跪地的蜂娘子胸口。
蜂娘子看向刺来的铁枪,独眼惊恐之色更重,张口欲呼,却呼不出声,欲要躲避,但身子被一股气劲束缚,竟然动都不能动,眼看着枪尖缓缓刺来,却连躲避都无法躲避,一霎时,额头冷汗急速涌出。
而在李侠客长枪前刺之时,在他身后屋顶的弓手的弓弦也重新开始缓缓拉动。
李侠客铁枪前刺的动作与弓手拉弓的手法在这此时忽然保持了惊人的一致。
正在前冲的黄龙寨的盗匪们此时全都安静了下来,一脸惊容,现场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杀机,压的他们呼吸不畅,连动一个小指头都难以办到。
在他们的感觉,好像李侠客与屋顶的弓手同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韵律之内,似乎李侠客长枪枪尖触及蜂娘子的那一瞬间,也是屋顶弓手将弓箭拉满之时。
而李侠客若是执意将蜂娘子一枪刺死,而他也难免被弓手射来的羽箭一箭穿心。
这种感觉玄之又玄,可是现场的一群盗匪却全都生出了同样的念头,并对这种感觉深信不疑。
李侠客铁枪枪尖距离蜂娘子的胸口越来越近,而身后弓手的弓弦也越拉越满,无形的杀气笼罩整个广场,空飞过两只小鸟,忽然翎羽散乱,胆裂而死,尸体从空坠落。
在这两只小鸟即将落地之时,李侠客身子不动,手长枪忽然闪电般一个吞吐,将蜂娘子贯胸而过。
在他身后,气机牵引之下,一支羽箭破开空间,如同地狱索命无常一般,射向了李侠客的后心。
一柄手掌宽的大剑忽然忽然出现在李侠客左手,大剑挥动,封向射来的羽箭。
砰!
羽箭射撞向大剑,爆散成千万点碎屑,震的李侠客手长剑嗡嗡颤抖,良久方歇。
“好箭法!”
李侠客一人一马借势前冲跳跃,人马在空一个回转,已然扭过头来,
直到此时,李侠客才有机会转身回顾,看到了身后弓手的真面目:“怎么称呼?”
ps:在这么一个日子里,别人都去开房度日,我却在码字糊口,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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