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皓轩走到了另一口石棺旁,先是推开了适才开棺时覆盖在其上的棺盖,然后又迅速用手中古剑撬开了这口石棺原配的棺盖,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也是空的!”魂皓轩瞄了一眼,果然如他所预料的那样,这口石棺也是空的。
三清听了魂皓轩的话后,脸上波澜不惊,似乎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后,迈步朝魂皓轩走去。
就在此时,地面突然震动了起来,地面上尘土飞扬,头顶上也不断有细小的石块掉落下来。三清的面前,也就是两口石棺之间不足一尺的空隙上猛的隆起,然后不断上升,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形成了一面墙,完全阻隔了三清和魂皓轩。
“小冰,小冰!”三清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幕吓了一跳,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高声喊了起来,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于是他又伸手捶打了墙壁一番,声音低沉,手有些生疼,这墙壁是实体的,而且墙体很厚,看样子另一边的魂皓轩是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而且石室的入口被隔离在了另一边,这间石室俨然已经是密闭的状态了,三清被困在了其中。他也不慌张,开始仔细的在石室里搜索,他确信,一定有某些暗藏的机关能帮助自己逃离出去。
石室的另一边,魂皓轩也同样被这突然升起的一面墙所震惊。但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又发生变故。他身旁那口才打开的那口空石棺,突然散发出幽幽绿光,紧接着便又有一阵烟雾随之而起。魂皓轩连忙屏住了呼吸,但还是吸入了少量的烟气,这烟气中带着淡淡的清香,吸入的一瞬间,他便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之后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他轻轻摇了摇脑袋,头很重,双腿有些发软,踉跄了几步后,他跌坐在地,背靠着石棺。
紧接着,他的视线中,石室开始发生变化,顷刻之间残破的石室就变幻成了一座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的宫殿。宫殿内数百乐师,鼓乐齐鸣,殿堂中数十宫娥浓妆艳抹,翩翩起舞。魂皓轩正对着的方向有一人正襟危坐于高处的王座之上。此人身着黄袍,手持金杯,但却满面愁容。虽然目视着宫殿上起舞的宫娥,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杨广?”意识模糊的魂皓轩看到此人后,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这个名字。他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竟然成真了,还真就让他见到了个皇帝老儿。这家伙还真是极尽奢华,乐不思蜀呀,不对是乐不思隋才对!
魂皓轩正这样暗自思量着,宫殿内突然有发生了变故,一群带刀甲士破门而入,将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而后,数百甲士齐齐拔刀出鞘。
宫殿内鼓乐骤停,宫娥纷纷逃跑。王座上身着黄袍者死死盯着这批甲士,许久,没有开口说话,最后他摇了摇头,将手中酒杯重重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猛的站了起来。
“束手就擒吧!”甲士中,有人高声对黄袍男子说道。
“束手就擒?朕还有还手之力吗?”黄袍男子冷笑着说道,略显无奈,而后离开王座,缓缓走下台阶,站在了宫殿中央。也不去看就在不远处的甲士,自顾自的除去了身上的黄袍,然后竟在宫殿之上跳起了舞。
“你!”甲士之中立刻有人做出了反应,他正欲提刀上前,但是却被为首一人拦了下来。
“让他舞便是,去了阎王殿,他也舞不了了!”
接下去的时间里,乐师,宫娥皆逃得一干二净,宫殿之上,只剩下脱下黄袍的男子翩翩起舞,生涩,但又尽显悲凉。数百甲士看着男子的舞蹈,初时皆是如看跳梁小丑般,哭笑不得。但到了后来,他却突然变得悲哀了起来,有人收起了刀,还有人甚至流下了热泪,不知为何。
“这也行?”目睹这一幕,魂皓轩觉得难以置信,又轻声嘀咕了一句。
于此同时,甲士中为首那一人突然提起手中刀对着仍沉浸于舞蹈中的男子高声吼了一句:“够了!”然后便大步走向了他。
“不让人尽兴?”男子停下舞步,面带幽怨的轻声说了一句。
“舞也跳过了,该上路了!”甲士首领走到男子面前,沉声说道。
“给我个痛快!”男子没有看对方,轻声说完这句话后便盘腿做到了地上。
“还有什么遗言吗?”甲士首领将手中刀高举过头,然后沉声问道。
“嗯,把我和萧氏葬在一起吧,我怕寂寞!”脑子抬头轻声说道,这次,他没有再自称是朕。
“这事我做不了主!不过最不济我也会把你沉林运河底,让你守着你那点儿仅有的功绩,你看如何!”
“功绩?千秋功过,又有谁能正眼看,正心评呢?不要也罢,哈哈哈!”听了甲士首领的话后,男子坐在地上朗声笑了起来,此生他从未笑得如此洒脱。
“好了,安心上路吧!”甲士首领说完这句话后,手起刀落,昔日帝王便倒在了血泊之中,身首异处。
“这家伙,不是吊死的吗?难道不是杨广?”看到这儿,魂皓轩越发疑惑不解。
宫殿中,甲士们收刀准备离开,宫殿大门外有一人走来,白衣白袍,白帽白履,腰悬三尺长剑,风尘仆仆。
“你是何人?”甲士首领见此人走入宫殿后,厉声质问道。
“与你何干?”那身着白衣者轻声回答道,面无表情,然后继续缓缓向前,或者说是向地上的尸体走去。
“站住!”甲士首领再次厉声说道,并且拔出了刀,他身后的甲士们也一齐拔出了才c回鞘中的刀。
“人已经让你们杀了,我不c手,我替他收尸都不行吗?”白衣男子停下脚步,对着甲士首领沉声说道,但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仅仅停留了片刻之后,他再次迈步向前走去。
“拿下他!”甲士首领一声令下,身后甲士便争相提刀向前,扑向了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未曾停步,也未曾回头,只是轻轻一拂袖,宫殿内清风骤起。甲士们竟无一人能再向前分毫。
白衣男子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轻声说道:“不是我不救你,该死的总得起,你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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