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在别人家里横冲直撞本来就是件不太好的事情,只是陈贤颂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他的授意下,张铁柱和其它两个护卫拨开了其它心惊胆颤的护卫,可两个老人他们没敢动。
在震旦王国这里,尊老不仅仅是口号,而且还多是一种特权。像这两个老人,如果没有深仇大恨,一般人都不会动他们,张铁柱等人虽然是武者,要在这种强大的传统习俗面前,也不敢随便放肆,也因此,两个老人倒是有恃无恐,其中一人还很不客气地喝道:“什么人,居然敢擅闻我陈家,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
“别装了,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我是谁。”陈贤颂看着眼前的两个老人,淡淡的笑着,自从汲取了很多的星球记忆之后,他对很多事情越发看得淡了:“装傻恫吓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反而让我看轻你们。慧莲是我的女人,她的父亲自然是算是我的长辈,当然,因为某些关系,这个岳父我是不会认了,只是无论怎么说,他都与我有关系,我不得不管一下。”
两个老人讪讪然,其中一个老人不屑地说道:“你们老陈家装疯卖傻,硬是造出一个老祖公,想用年龄压在所有世家的头上,别人信,但我们不信。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两个老东西,再闯进去。”
“这是你们自己要求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陈贤颂依然还是淡淡地笑着,然后扭头对着张铁柱说道:“既然他们一心寻死,那就成全他们吧。”
两个老人听到这,脸色都是一变,但他们还是有些底气,因为在震旦王国这种环境下。就算老人犯了法,也不能随便搜捕,而是由子孙辈来替罪。更别提杀害了。若是在不久之前,他们这种想法是对的。张铁住等人多半会抗命,可陈贤颂刚才承诺了,要给他打造一把神兵利器,他可不想因为自己抗命,而让即将到手的武器给弄飞了。
毕竟对于武者来说,好的武器不亚于第二条生命。
张铁柱站了出来,他看着两人老人的眼光也越来越冷。杀人这样的事情,张铁柱干得不少。其实死在他手中的老人也有,只要没有人知道便无妨,此时再多杀两个又如何,反正天塌了由高个子顶着,他也只是按命行事。
此时,两人老人终于发现事情和他们想像中的有些不一样,只是迫于面子和自尊,他们不想求饶,况且他们觉得自己也活够了,反正一大把年纪了。死了就死了吧,但小陈家的气势不能弱。
陈贤颂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似乎没有阻止张铁柱的意思。
眼前张铁柱就要动手的时候。从左边的庭屏后闪出一个人来,大喊道:“陈贤颂阁下,切勿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陈贤颂扭头过去,笑着说道:“好久不见,陈则益阁下。灰石村一别应有年余了吧。你看着风采更胜之前。只是你躲在那里那么久,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出来和老朋友见面,这不太应该吧。”
其实陈贤颂早就知道陈则益躲在那里了。这这是星球守护者无形中拥有的能力,可以知道自己身边一定范围内的生物信息。这是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但他就是知道庭屏的后面,藏着自己的老熟人。陈则益。
因此,陈贤颂表现得很强硬,他知道陈则益肯定会跳出来阻止自己,而一旦这样,他至少能占到了些气势上的优势。像是无所谓般地摆摆手,陈贤颂让张铁柱退下。见到对方这行为,陈则益松了口气,他走上前两步,抱拳轻轻一弯身行了个礼。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陈贤颂阁下。并非是我不愿意出来与你相见,只是这样的场合,作为我们小陈家的罪人,我本来是没有资格说话的,但现在的情况,却由不得我不出来。两位族老不知道你的身份和能力,多有得罪,按我们震旦王国的律法,长辈犯错,罪由子侄负,阁下有什么不满,请尽管发泄到我的身上,则益绝不皱一下眉头。”
陈贤颂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理去看看慧莲的父亲罢了。”
陈则益的视线落在慧莲的身上,他笑道:“呵呵,恭喜你了,慧莲。”
年时的时候,陈则益也曾当过一段时间的花花公子,他自然看得出来,慧莲破身未久。听出了他话中的含意,慧莲本有些羞意的,但想到自己的父亲现在生死未知,她就没有什么心情,只是轻轻地行了福了一礼,然后说道:“慧莲见过六叔,许见未见,广荣哥好。”
“还行,在外面学着做事。”陈则益和蔼地回了句,然后扭头向着两个老人说道:“两位叔公,这陈贤颂阁下可不是普通人,既然大家都姓陈,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既然如此,何不大开方便之门,让他进去,他是来见五哥的,师有出名,我们何不成人之美。”
陈则益虽然什么都没有讲明,但两个老人却听明白了,知道此时拦着多半小陈家会倒霉。活了这么久,这点察颜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两人当下都都是一甩袖子,气哼哼地走了。
没有人阻拦在门前,慧莲和她母亲急冲冲地跑进房中,陈贤颂向陈则益点了点头,然后也走进屋中。拐过一条长长的庭园走廊后,来到五房的卧室中,此时见到两个女人围着床前,哭哭啼啼的,周围却没有一个侍女在侧,这明显就很不正常。
陈贤颂走过去一看,发现陈则清已经没有多少气了,他的脸色很黑,连嘴唇都是黑的,明显是中了巨毒。陈则益在后面跟着进来,他看了一眼,摇头说道:“你们老陈家做事很尽兴,但却逼得全城的世家都得站队。我们小陈家的族老一致认为,你们没有什么戏,但慧莲又嫁给了你们,有这层关系在,我们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得是屎了。所以为了取信皇室,我们必须得交一份投名状。而五哥,就是他们交出去的手信。”
听到这,慧莲愣了,然后她哭得更伤心,因为她没有想到,父亲遭此毒手,居然是和自己有关系。
“说这些给我听,你不怕族里的长辈怪罪你?”陈贤颂问道。
陈则益笑了:“我在十多年前,就被族里除名了,现在虽然我还挂着陈家子弟的身份,但死后是进不了祖祠的。要不是我心有牵挂,我早就远走高飞了,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去得,何必留在这里受气。况且我和族里其它人不同,我倒是很看好你们老陈家,如果我是族长,绝对会站到你们这一边,只是可惜……”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慧莲在一旁哭着喃喃自语,虽然她前段时间和父亲有些不对路,但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况且这事确实也是与她有直接的关系,当时更是自责得难以接受现实。
慧莲的母亲此时已经晕倒在了边床上,震旦王国的女人,以夫为天,夫死则天崩,能撑得下去的人,比例并不高。
陈贤颂走过去,翻了翻陈则清的脸皮,然后说道:“别急,我有办法保住他的性命。”
这话简直就是是阴雨天中的一缕阳光,慧莲跳了起来,拉着陈贤颂的手,惊喜地哭问道:“夫君,真的吗,是真的吗?那快救救我爹好不好,我知道他与你有些不对路,但他是我的父亲,我求求你了,夫君。”
“别急。我这就救他。”陈贤颂扭头对着张铁柱说道:“去外面守住大门,别放不相关的人进来。”
陈则益似笑非笑地问道:“陈贤颂阁下,我是否也需要出去?”
“随你。”陈贤颂吸了口气,然后蹲在地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的右手直接插进地面中,就像是插入了一块豆腐那么简单。短短数秒后,他的手又抽了出来,手中却多了一块指头般大小的绿色透明圆珠子,晶莹剔透地如同水晶一般。
“十三,打开你父亲的嘴巴。”
慧莲闻言,立刻上前想拉开陈则清的下巴,但她力气太小,而不知为何陈则清的嘴巴却又合得十分紧,陈则益见状,上去拨开慧莲,用力拉开了自己五哥的下巴。
陈贤颂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将手中的绿色珠子放进了陈则清的口中。短短数秒后,陈则清原本黑色的脸,变得白皙了些,微弱的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起来。然后他说道:“这东西可以暂时保住他的性命十数天,但他身体的毒素并没有消失,只是暂时被压制了。等芊心姐和小敏过来,就能救他,毕竟她们两人很擅长解毒。”
慧莲见状,破啼为笑。
“陈贤颂阁下,你可真是神秘啊。”陈则益见此,也是赞叹不已。刚才陈贤颂的动作,都被他看在眼里,居然从土中弄出这么一个神奇的小东西,这完全颠覆了他的三观。据他所知,就算是术者,也没有这样的秘术。
“我现在越发觉得,和你们老陈家做对,是件愚蠢的行为。”陈则益想了想,说道:“陈贤颂阁下,我有个小小的提议,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听?”
“请说。”陈贤颂见自己的东西起了效果,心中也是大定。
“既然大家都姓陈,说不定五百年前真是一家。”陈则益笑着问道:“我现带几个人脱离小陈家,加入到你们老陈家中,如何,反正大家都姓陈,只要在族谱上添上两三个名字就可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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