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完,聂紫拓幽暗的眼神更加阴沉。【】
该死的女人,竟然还真为了楚凌云低声下气求她了,若她不求他,他倒会放过楚凌云一马,至少她还不在意楚凌云,可是……
难道她真的喜欢楚凌云了吗?
想到这里,不知为何,聂紫拓只感觉内心一股气流涌上,十分暴躁。
“好呀,要救他可以,做我的女人!不光这样,还要服下这枚消功散,你愿意吗?这消功散不同之前的哦,吃下去的话,武功尽失不说,这一生都不得再习武练玄法了!”聂紫拓伸出手掌,只见掌心放着一颗小药丸。
林慕卿紧蹙着眉头,看着聂紫拓那一副得意的嘴脸,丝毫没有犹豫,一个上前,连聂紫拓都没反应过来,便吞了那颗药丸。
“聂紫拓你最好说话算数,楚凌云什么时候没事,我便什么时候乖乖的来聂府报到!”说罢,转身便往门外走去。
该死的女人!竟然为了楚凌云失去武功一辈子不得再练功都无所谓,真是该死!
只见聂紫拓神情阴霾,袖中的手紧紧捏着,青筋暴起,一脸欲要爆发的神情,直到林慕卿的身影消失不见,聂紫拓才挪步回了房间,摔得房门砰的一声作响。
流火颤颤的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小声问道一旁的明武:“明武,你说主子真的给了那女人消功散?”
明武冷冷的睨了一眼流火,理也不睬的双手环胸抱着宝剑走到一旁柱子旁,坐下靠着休憩了,动作连串,一气呵成。
气的流火狠狠的瞪了一眼明武,自顾自的去另外一旁的柱子那休憩去了。
林慕卿一步一步走出聂府,只感觉浑身软弱无力,力气全部都要抽离身体了,脸色苍白,十分难看。
才刚出府,在府外等候的安盛一看林慕卿的异样,忙小跑了过来。
“林小姐,怎么样?北皇愿意帮我家主子吗?”安盛很是着急的问道。
林慕卿冲着安盛微微一笑:“恩,你家主子没事了!”虚弱的说完,林慕卿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林小姐……林小姐……”
安盛看着林慕卿的异样,简单的一把脉,只感觉林慕卿的体内风起云涌,气流紊乱,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能够让林慕卿伤的如此虚弱,恐怕是好大一番争执,但不由得从心里对林慕卿又敬佩了几分,果然他家主子说的没错,林慕卿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他出去的。
不多思虑,带着林慕卿飞快的朝着苗府赶去。
翌日。
太微殿。
楚朝天才刚上朝,几个有心拥护楚凌云为太子的文臣纷纷上谏。
“启禀皇上,大皇子毕竟是大皇子,老臣相信不会做出勾结逃犯成为叛党的行为啊,还望皇上三思,对大皇子的处罚收回!”说话之人乃是言官御史张品成。
一番话刚说完,几个站在一派的大臣纷纷发声,要求楚朝天三思再责罚楚凌云。
朝堂之上,向来是分成几片,以丞相为首的左派,以言官为首的右派,以前还有以大将军林坤为首的军权派,而在楚凌云多年的部署和拉拢下,言官派已经是他麾下党羽。
楚朝天眯着眼眸,看着说话的几个人,脸上浮现一丝愠怒。
丞相徐达一向和张品成的思想不统一,又察言观色看着楚朝天的脸上出现不高兴的神色,忙上前:“启禀皇上,臣认为张大人说的不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哪有随随便便收回圣旨道理,还有大皇子私藏逃犯林慕卿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臣认为皇上仁慈,给大皇子的处罚已经算轻的了,大皇子更应该感恩戴德,好好做人!”
“而且,张大人刚才所言偏袒大皇子,倒有点勾结一派的嫌疑!莫不是已经暗中想要拥护大皇子上位不成?”
不得不说,这马屁直接拍在点上了。
“你……”张品成脸色十分难看的瞪了一眼徐达。
楚朝天黑着脸色,扫过大殿里的人,冷声出口:“徐爱卿说的甚是,倒是张爱卿你,有点袒护凌云之意,莫不是嫌朕在这个皇位上坐的久了?”
一句反问,摄人十足。
张品成吓得连忙跪地:“皇上圣明啊,就算是给老臣十个胆子,老臣也不敢嫌弃皇上啊,只是对于大皇子突然被抓,老臣只想着怕皇上听信他人谗言做出后悔之事,如前朝魏太宗一怒之下听信谣言怒斩二皇子,结果日日梦到二皇子索命才重新彻查,发现是子虚乌有,后悔之极却也无法挽回一条生命,郁郁而终,老臣只是不想皇上重蹈覆辙啊!”
一番话说完,楚朝天整个人怒气迸发。
“放肆!”楚朝天气的拍掌而起:“朕岂是魏太宗那般昏庸之人,大臣张品成以下犯上,维护叛党凌云,出言不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罚俸禄一年!降为左御侍中大夫,不得随意进宫上朝!”
张品成一听,整个人一软跌坐在地上,嘴里还不听念叨:“皇上……皇上三思啊!”虽这样喊着,心里却也知道,怕是楚朝天再不会重用他了吧,一股绝望由心而生!
丞相徐达看着被拖出去的张品成,得意一笑。
“今日早朝到此,退朝吧!”怒意上头的楚朝天懒得再处理朝政,起身拂袖离去,百官只得跪安散去。
楚朝天才刚回乙政宫,只见一抹银灰色身影背手而立,站在窗前,那与世无争的淡漠神情,看的令人心之向往。
收起脸上的怒意,楚朝天很是不在乎身份的迎上前,笑着浅问:“御弟,怎得今日有空来皇兄这坐坐啊?”
聂紫拓一听熟悉的声音,淡淡回身一笑,颔首点了点头:“听闻有事,怕皇兄会做出另自己后悔的事,便过来了!”
楚朝天一听,忙拉着聂紫拓进了内殿,待两人坐下后,楚朝天才蹙眉不解问道:“御弟此话怎讲?”
聂紫拓拍了拍手,只见流火和明武押着三四个人进来了,其中就有一个是李公公的养子李魏青。
李太顺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楚朝天蹙眉看着押进来跪地的几人,又望向聂紫拓:“这几个人?”
聂紫拓这才淡淡的轻启朱唇:“昨日发生那件大事,因为事关皇兄的家事,又是让皇家颜面大损不好的事情,做弟弟的便想为皇兄好好分担,连夜派人巡查审问,才发现大皇子是受了冤枉,这四个人,都是受人指使直接栽赃嫁祸大皇子的主要犯人!”
“什么?”楚朝天有些不信的看着聂紫拓,问向其中一个:“你们几个快给朕老实交代前因后果,但凡有一句假话,朕便让你们求生无望求死不能!”
四个人瑟瑟发抖,其中一个矮个子的连忙跪地求饶:“皇上求饶啊,皇上求饶啊,若不是七皇子要挟了小的家中的妻儿老小,又给小的一笔重金酬谢,小的也不会冒死栽赃嫁祸大皇子啊,就算借个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啊!”
“是啊是啊,皇上,七皇子本是被林慕卿所伤,然后逃出来后,养伤的时候边将计就计想出了这么一计,这段期间他住在民妇家中,上演了这一段苦肉计,要挟民妇两个儿子来让民妇封嘴,说只要大皇子死了,他就重重有赏,民妇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另一个妇人紧接着跪地述说。
楚朝天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整个脑子已经快到崩溃边缘,一而再的有这种自己血脉间勾心斗角的事情,他只觉得心力交瘁,难以承受,纵是一国之君,也是人父啊!
更何况现在几个人指认的全是他最疼爱的宠妃之子楚明日。
“你呢?你要说什么?”楚朝天的表情近乎扭曲,看着另外一个还未开口的人嚷道。
那人抖得更加厉害,说话都哆嗦:“七皇子……七皇子给我钱让我画像,然后给义父假的消息……让我义父再传给你!”
“是!小人李魏青,因为有过人的画工,加上只要见过容颜,便能随意写生画出人和场景,便被七皇子重金收买,七皇子……七皇子……”
楚朝天眉头更加皱:“快说,七皇子还怎么了?”
李魏青更加发抖,趴在地上小声说道:“七皇子还说,只要他登基,就会给我封个禁卫军大统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楚朝天拍掌而起,已经难以控制心情。
聂紫拓淡淡的睨了一眼楚朝天,在一旁安慰:“皇兄息怒,还是听最后一个说完再做感想吧!”
那第四个人一看眼力见,忙叩首说道:“回皇上,是小人一路拉着七皇子回城,躲过官兵后趁着夜色无人打晕七皇子在城门口的,七皇子说只要事成,就封奴才为头号大总管!”
“放肆,放肆!”
楚朝天气呼呼的直接掀翻软榻上的桌子,整个人浑身抖个不停,冲着门外大喊:“来人啊,把这四个罪人打入天牢,稍后候审,除了朕以外,谁都不可以去天牢接触他们,另外让都斛大统领好好调查此事,十日内结案,不得拖沓!”
“是!”门口进来领命的侍卫立马回应一声,退了出去。
楚朝天瞪了一眼李公公,十分不悦:“还不快去,将凌云放出大理寺,恢复皇子身份!”
...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