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吕不鸣连退几步,守住了黑衣倭寇的连斩,也调整好了经脉真气。
可是已经退至二层小楼前。正当他要转守为攻,使出华山希夷剑法第五式大盈若冲时。正在二楼与令狐冲隔窗而斗两名倭寇,突然悍不畏死,合身扑下,手持短刀,寒光闪闪。
此时吕不鸣攻势已起,被这一下,搞了个冷不防。只得半途中,身形侧转如陀螺,剑招以虚转实,只听得“嚓、嚓”两声,宝剑将两名合身扑下的倭寇胸口各开了尺长的伤口,血流如注,伤口见骨。
这一下吕不鸣剑招变化已经使老了,身侧露出了大破绽。黑衣倭寇借此机会再蓄攻势,再次暴喝一声,大步上前,抢占中宫,一式开山斩,倭刀取直线,当头斩下。这一斩,黑衣倭寇曾在试刀时,全力一击将人高大石斩为两断。这一斩,是黑衣倭寇看来,是志在必得。
可惜开山斩断的是石头,吕不鸣却是活的人。
千钧一发之际,吕不鸣很是狼狈地一式驴打滚,堪堪地闪开了这一斩。
黑衣倭寇这一刀斩空,全身精气神也是一衰。体力精力十成里去了五、六成。
突的一杆长矛向侧躺在地上吕不鸣刺来,被吕不鸣一把抓住,就势借力一拉,整个人飘了起来,一剑划破了持矛倭寇的颈部大动脉。
人落地上,左手发力,将夺下的长矛用力掷出,目标正是黑衣倭寇。
正趋步追来的,黑衣倭寇侧身躲过了这一矛,停住了追赶的脚步。
此时,院中已经血流如河。四名弓手全灭,四名长矛手全灭,三名长刀手被杀一名;红衣倭寇重伤一人,两名持短刀的倭寇重伤。
黑衣倭寇这时才发现,这几个回合下来,院中还能保持战力的手下只有两名佩刀武士,两只长刀武士,二楼窗前还有三名持短刀的武士。
原本二十多人的手下,只有七个完好的。伤亡惨重啊。而且面前的大敌,毫发无损。接着战下去,怕是要全军覆灭。看来只有先行召集同伴,再决定是战是撤。
他当即下令,召集镇内同伴。先行自保,再说其他。
一声低沉的牛角号响起,在小镇夜空上传荡。
院内倭寇都快速的退到黑衣倭寇的背后,与手持长剑的吕不鸣对峙。
吕不鸣借机呼吸吐呐。方才连番激战,内力消耗不小。
此时,院墙外突的冒出一个人。正是被吕不鸣远甩在后面的花铁干。看清了院内的情况,气喘吁吁的花铁干急忙翻墙过来,手持铁枪站在吕不鸣身侧,以作警戒。
“阁下剑法高强。十分钦佩。在下,村上家武士前田弥次郎。不知阁下是?”黑衣倭寇沉声道。
“又来个村上家。武藤家的高桥一郎。不知你认不认识。”吕不鸣冷声道。
“武藤家?不认识。莫不是那位高桥君与阁下有旧!”
“是有些交情。几个多月前,他被我一掌拍死。”
“八嘎!阁下在戏弄我吗?”
“别废话了。也不要拖延时间了!小鬼子,你们今天都要死这里!”
“大言不惭!”
“我是华山派吕不鸣。到阎王父那儿不要报错了杀你人的名字,记着也给那高桥说一声!”说毕,吕不鸣长剑一展,身形一动,一个箭步,瞬间来到前田面前,一剑挥出,如灵蛇矫动,如龙腾九天,似曲还直,似缓还疾,剑带风雷,剑气盈尺。正是吕不鸣致强杀招,大相无形。
早已经被吕不鸣杀破了胆的前田,虽说早有准备,也惊惧的大喊一声,疯狂舞动倭刀,要与吕不鸣同归于尽。可惜,宝剑已出必饮血。
吕不鸣这一剑,将黑衣倭寇前田连人带刀斩为四截。
宝剑无风自动,剑发嗡鸣,剑芒吞吐。吕不鸣一招得手毫不停留,一式无边落木,杀机四溢,两名红衣倭寇首当其冲,立时遭了殃,二寇扬刀奋力格挡,可是真气外放,又岂是凡铁所挡的住的。剑气所至,刀断,头断。
面对如同杀神一般的吕不鸣,其他倭寇吓得连连后退,斗志全无。齐发一声喊,争先恐后地向院外逃去。
花铁干大喜,紧追其后,大叫一声:“倭寇休走。”一枪刺出,将一名彩衣倭寇戳了一个透心凉。将尸身甩到一边,抽出铁枪,继续向前追去。
而这边虎千哮也从楼上跳了下来,大呼小叫的抡刀追了出去,以发泄这半天的憋屈。
“莫要追得太远!”吕不鸣站定,缓缓收剑入鞘。见两个少年人放开胆子追杀逃敌,有意的提醒了一声。方才转身向小楼方向走去。
沿路看到两名重伤的彩衣倭寇,此时已经咽了气;而那名被他斩断左臂的红衣倭寇,坐在地上动弹不得,因流血过多,脸色苍白如纸。
吕不鸣在他面前停步,沉声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首领是谁?”
那红衣倭寇恶狠狠的看着吕不鸣,嘴里用倭语疯狂的叫嚣着。
“不会汉语,那就算了!”吕不鸣摇了摇头,脚下正有一把掉落在地的倭刀,左脚一踢,倭刀飞出,洞穿了他的胸口。
这时令狐冲也从二楼跳了下来,兴奋地几步跑到吕不鸣的身边。“师叔,您来得真及时。”
“受伤了。这么不小心?箭上有没有毒?”
“小事,小事。没毒,也没伤着筋骨。休息几天就好。”
“嗯!”吕不鸣点了点头。“上面的人暂时不要下来。等虎千哮他们两人回来再说。方才那倭寇似乎在召集同伴,等一下怕是还有恶战。自己小心。”
“好的。师叔,你也要小心。”令狐冲点头道。
过了一会儿,花铁干和虎千哮二人退了回来。“吕大侠”、“吕叔”。
“什么情况?”
“吕大侠,我与这位虎兄弟追杀到街口,又杀了三个,还剩一名倭寇被他逃走了。”花铁干很是得意的说道。
“吕叔,镇子四处嘶杀声小了许多,在街口若不是有倭寇接应,剩下那名倭寇也逃不脱,怕是倭寇人马在集结。”虎千哮却是粗中有细,紧张的说道。
“不用担心。想来倭寇人马不是太多。我去看一看情况。冲儿,你带他们两个立刻将二楼的人接下来,去往码头。那里有人接应。”
说着,吕不鸣便大步向外走去。
出了十香馆,果然镇内一片安静。镇东、镇北处的嘶杀声已经平息了下来。沿着镇内的主干道,一路向北,虽然此时夜色已深,但是镇内多处建筑起火,火光映处,可见镇内居民的尸身累累,无论男女老幼,横遭惨死,血流成河,惨不忍睹。越看,吕不鸣越是愤怒。倭寇,一群畜生!
直到小镇北面,远远看到前面的河滩处正燃着一堆篝火,影影绰绰人数不少。吕不鸣急忙潜行过去,仔细察看。河上正有两只乌蓬船,一只已经扬帆启动,另一只正在升锚张帆,七八名倭寇通过跳板,正有序地登船撤离。
“小鬼子,这是要逃!”吕不鸣看明白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有这么容易!”
他悄然翻下了河滩,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倭寇摸去。
排在最后上船那名彩衣倭寇很是懊丧。眼看快要攻占下整个镇子,可以任意掠夺财宝,奸淫明国的女人。没有想到上头突然要求撤离。自己不得不将那明国女人一刀砍死,随意取了些首饰就急急赶到集结点。没有想到前田大人一行竟然遇到明国人的高手,二十余人的前田支队只剩下一个人逃了回来。井上大人与新田大人决议尽快离开,毕竟身处明国腹地,保持高度的警惕是必要的。此行的目地已经达到,还是尽快离开,活着回到海上去吧。这是新田大人很是感慨的话。
这时,他听到船上的井上大人大喊一声“敌袭!”正要提刀转身,一只手掌轻轻拍在他的后背,一股巨大的劲力直透心脏,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前飞去,撞倒了前面的队友,登船的队伍乱成了一团。他想要爬起身来,看看是谁拍了他一掌。可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视线在变模糊,耳朵听不到,口鼻流出乌黑的血,他知道自己的心,碎了。
借着这股乱劲,吕不鸣右手宝剑,左手混元掌力,打了倭寇的一个冷不防。一时间面前竟无一回合之敌,杀出了一条血路,冲上了乌蓬船。一路上留下了六七具倭寇的尸身。
两名红衣倭寇联手上前,倭刀连斩,要将吕不鸣逼下船去。吕不鸣长剑一摆,用了截剑式的前半招,劲发阴柔,粘沾虚引,带得两刀偏了一偏,这时吕不鸣脚下向前半步,长剑一引一收,由虚转实,顺势使出白云出岫的后半招,“嚓、嚓”两剑刺出,正中面前二人的咽喉要害。
此时,那被称为“井上”的黑衣倭寇首领,凝神而立。伸手拦住了正要拔刀冲向吕不鸣的三名红衣倭寇。“此人武功高强,船上狭窄,发挥不出阵战优势,你们去杀了船夫和向导,放火烧船,然后快快逃走吧!新田的船就在前面。我来挡着他。”
“大人!”
“去吧!不要让我的牺牲没有意义。”
“是!”
吕不鸣听不懂日语,看到三名红衣倭寇深施一礼后便钻进了船仓。明白这个黑衣倭寇要掩护其他三人逃离。
吕不鸣手腕一抖,甩掉了宝剑上的血滴,上前两步,跨过两具尸体。
井上一个侧步,挡在他面前。双手持刀,直指吕不鸣。沉声说道:“在下…”
可是吕不鸣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一个箭步向前,长剑直刺,正是太岳三清峰第一式。剑发突然,井上只觉得郁气深积,顿失先手,不得不持刀格挡。谁知,吕不鸣以腕运剑,“唰、唰、唰”三剑连刺,一剑比一剑快,比一剑狠。井上一招被动,招招被动,被逼得连连后退。得势不饶人的吕不鸣,狮子搏兔、必用全力,一声大吼,身形如雁,长剑如电,一式白虹贯日,一剑刺入了井上的胸口。
井上双手抓住吕不鸣宝剑,口吐鲜血,无力的看着吕不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头一歪便气绝而亡。
“倒是个硬汉子!越是硬气的倭寇越要死!”吕不鸣冷笑一声,奋力拔出长剑。这时只听得“扑通、扑通、扑通”破水之声。
吕不鸣疾走两步来到船边,看到三个全身赤裸的倭寇,拼命的划水游泳,向前面的乌蓬船游去。
“想跑?没有这么容易!”吕不鸣俯身拾起一根长矛,瞄准游在最前面的那名倭寇,奋力掷去。长矛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正中那名倭寇的背心。
吕不鸣正要如法炮制,这时船仓一阵火起,想来船仓里泼洒了灯油等引火之物,火头起得特别猛,火势逼人。吕不鸣不得不后退两步。
“原来那三个王八蛋进船仓就是为了杀人灭口,烧船毁迹。”透过剧烈燃烧的火炎,吕不鸣看到船仓里有四五个船夫打扮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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