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木峦恨恨地说道。
“不要废话了。你父亲已经被我救了出去。木家的大队人马正在围歼南海剑派的人。你还想知道什么?”吕不鸣冷冷地说道。
“我要杀了你!”木峦想要站起来拼命。这时一把长剑顶在他的喉间。冰凉的寒意,瞬间让他清醒认识到了现实。
“省点力气吧!你是木家的长子,这件事你也是被人利用。不反抗就不会死。”
“我们不反抗。我们不反抗。我夫君也是被舅舅利用了。”陈氏急忙哀求道。并急急拍打着木峦“你是快说话啊。这些事都是舅舅逼你做的。父亲会原谅我们的了。”
木峦面如土灰,一言不发。
“梅姑娘在哪里?”
“梅…我知道,她在…”陈氏正要说话。
“啪!”木峦不顾长剑在喉,一巴掌抽在了陈氏的脸上。
“闭嘴。你个蠢女人。”木峦疯狂的呼喊着。“我们都会没有命的。爹会杀了我的。就算不杀我。下半辈子也会让我生不如死。”
陈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愣住了。
“知道吗!我亲手挑断了爹的手筋、脚筋。我让他形如废人。我亲手干的。哈哈。他会放过我吗!他会放过我吗!!”木峦像个疯子一样狂喊道。
“你疯了。你疯了。你怎么会…”陈氏惊呆了,害怕了。
“哈哈。我没疯。成大事不拘小节。我要成为木家的族长。谁也不能阻止我。谁要拦我,就要他死。二弟不行,父亲也不行。”
“不,不。你疯了。你这个疯子。”陈氏急急向床边挪去,想要远离已经陷入癫狂的木峦。“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吕大侠,吕大侠,梅氏就在…啊”
木峦不知何时从枕头下掏出一把短剑,狠狠的刺入了陈氏的胸口。
吕不鸣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
“都随我去死吧。哈哈。华山吕不鸣。我知道你喜欢梅氏那个贱人。那个贱婢也对你有意思。可这天下只有我一人知道那梅氏在哪里。我要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说着,木峦向吕不鸣的剑尖冲去。
吕不鸣急将长剑一缩,便要倒转剑柄将他打昏。这时心中警兆大起,硬生生将身体一扭,身后虚空中突然刺出一柄奇形短剑。
好阴险的一剑。
还未等他稳住身形,从仓门处三支暗器射了过来,接着又是三支暗器。
吕不鸣十分冷静的将长剑一收,以腕运剑,连崩带打,将前三支暗器拔打出去,突然身形一矮,人如猿猴一般蹿了过去,后三支暗器险险从他头上掠过。同时也躲过了天花板上,突然刺下来的一把长刀。
吕不鸣方一落地,一剑刺向右侧一个空位处。只见剑光一闪一收。那原来空位处,突然“扑通”倒地,血水漫出。一具全身灰黑衣服的蒙面人附着一张一人大小船板颜色的幕布倒在地上。
“忍者!”吕不鸣心中一动。“真有小鬼子参与进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番变化只是在瞬间。木峦顿时被场中的变化惊呆了。
这时仓门外突然传来“噗、噗”两声利器入肉的声响。吕不鸣听到后,顿时惊怒不已。正要有所动作时,地面溜进来两颗灰黑圆球。只听“通、通”两声,圆球即时爆炸,仓内顿时一片烟雾。“烟雾弹。障眼法。”
吕不鸣镇定不动,左手拾袖掩住口鼻。突然左膝一屈,长剑狠狠地刺入身前一尺处的地板,三尺长剑刺入尺半,只听地板下面一声闷哼。剑拔出后,血迹盈尺。听得下面传来人体摔落的沉闷声响。“鬼祟伎俩。”
烟雾中又有五六支暗器循声而来,果然仓门口的那个使暗器的忍者还没有走。吕不鸣长剑一抽,调动第六层混元功于剑上,一招截剑式,长剑舞动,周边三尺滴水不入。将暗器一一挡开。
船仓狭窄密闭,烟雾中似乎掺杂着迷幻作用等药物。虽然混元功在身,可长时间闭气。但眼前一尺,视物不清。而且烟雾对眼睛刺激很大,吕不鸣只得闭目运剑,护得周身安全。而守在仓门外的忍者似乎暗器无穷尽似的,偶尔还加入回旋镖、棱形镖等阴险手段。让吕不鸣不得不集中精神,对付敌人的暗器。
这时一阵“丝丝”的轻微声响从船仓窗口处传来。吕不鸣心中一动,猛然抱头倒地。只听“轰”地一阵巨响,窗口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一个灰黑身影第一时间从洞口扑了进来,一把抓住倒在床上的木峦,一用力将他从洞口甩了出去,然后转身就跑。
爆炸造成的气浪,将室内的烟雾冲淡了许多。扑倒在地板上吕不鸣,正看见这一幕。惊怒之下,来不及起身,将长剑抛了出去。正中那名忍者的脖颈。
等吕不鸣起身来到窗前,木峦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船仓内的动静如此大,早就惊动船上的南海剑派弟子,已有不少人正向他这里赶来。
看着床上陈氏的尸体,那不敢相信的表情。吕不鸣心中长叹。“这陈氏也是遇人不淑啊!”抽出长剑,小心检查了下被他杀死的两名忍者。都是一般的瘦小身形,手脚之上层层老茧,从衣着外貌看,是正经八百的日本人。看来,那何辰贵客就是一群小日本。
来到外仓,果然被他打晕的两名丫鬟被利器刺中要害,早已经死去了。吕不鸣恨恨不已。“小鬼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手段残忍,拿人命不当人命。就为了激怒自己,故意杀害两条无辜的性命。这下子,梅姑娘身在何处,真就只有木峦一人知道了。不过,这船就这么大,应该不会被藏得很远。可是木峦被小鬼子救走了,这对梅姑娘是个大威胁。真他妈的混蛋啊。”
无奈之下,吕不鸣索性不再小心翼翼了,快速得将二层船仓中剩下的仓房一一查看了一遍。反正自己的行迹已经暴露了,而南海剑派的主力已经被木家的人马吸引了过去。偶尔遇到南海剑派的人,以他的武功,轻松打发了。很快,整个二层都被搜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梅如雪的踪迹。
这时天色已经微亮,突然脚下的船板一动。吕不鸣冲出船仓,来到二层甲板上,定晴一看,原来是船在动。四下海面上,二十多只小舢板围住南海剑派的大海船,木家的人被组织起来向上攀爬攻打,南海剑派的人将船锚和缆绳斩断,终于将船只启动了起来。而四只沙船因是逆风绕一个大圈子,离福船还有一段距离才能赶到。必须制止他们。
这时几名南海剑派的弟子冲了过来,吕不鸣大急之下,一剑一个将他们解决了。正要冲向船首,这时三层甲板之上,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掌声。
吕不鸣抬头望去,三层甲板上,正站着一个披着大红斗蓬的日本武士,很是谨持的拍着手掌。看到吕不鸣望了过来,方才停下,正正身形,用生硬的汉话说道:“阁下就是华山吕大侠。敝人武藤家武士高桥一郎。”
“木峦就是被武藤家的人救走的。”吕不鸣冷声道。
“不错。木峦君…”高桥一郎正要回答,只见吕不鸣纵身向他扑来,根本没有和他继续说话的意思。
二、三层甲板之间约有一丈二尺高,吕不鸣运起金雁轻功,一跃而起,脚尖轻点板壁、围栏,身形高高而起,如同一只大鸟扑向高桥一郎。
“八噶!”高桥一郎没有想到刚说了一句话,吕不鸣就不打招呼动起手来了。不过,此人习练拔刀合气斩多年,虽有些仓促,但是长刀还是如迅雷一般出鞘,银光一闪,长刀向身在空中的吕不鸣斩去。
身中空中,吕不鸣一记铁线剑式,剑尖直击倭刀锋锐处。只听“叮”的一声,刀剑一触即分。
随后,吕不鸣的身形向下一沉,可是他左手一伸抓住护栏,单手一叫劲,整个人翻上了顶层甲板。初一交手,吕不鸣就感触到此人刀法速度飞快,劲力不小,但是内力与自己相比浅薄得很,所以他毫不停留,猱身而上。
高桥一郎方才吃了大亏。吕不鸣的那一剑中充沛的混元功力,冲击得他体内经脉混乱,整个身架已散,连退三四步方才调整好身形。可是两臂酸麻,只能勉强提起刀来。此人颇为硬气,索性丢掉长刀,抽出胁差,不管不顾地合身扑上。
这一扑威势很猛,可是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吕不鸣脚下一错,抢进中宫,一掌劈在高桥一郎的胸口。直接将他打飞了出去,口吐鲜血,人事不省了。
“要打就打,废什么话啊!”吕不鸣冷哼一声。自是不理他的死活,四处查看顶层的情况。第三层甲板是福船最高处了。站的高,自是看得更远。只见十余名水手打扮的倭人和几名红衣武士正簇拥着一个白衣高冠的倭人向底层甲板的船尾处逃去,那里正有十余名南海剑派的人聚集在那里。似乎那些倭人中正有木峦的身影。
南海剑派的福船的船帆已经调整好风向,船速正在加快。不远处,四艘沙船正向福船迅驰而来。海面上二十多只小舢板正紧紧追着福船。只要将船帆破坏了,福船就是死鱼一条。
吕不鸣四下查看,心中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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