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和别人打架了,你的身手,其实真的不怎么好。【】”慕容秋白挤出这样一句话,侧着脸面对着安了了,似乎是想起了曾经她皮青脸肿的要自己去学校给她解围。
真是奇妙啊,他居然真的就去了。
他居然真的会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只是因为,她是安了了啊。
所有的不可能,在她那里,都是可能的。
在她面前,他没有底线,没有原则,只要她开心就什么都好。
现在她觉得离开自己是开心的,那他就帮她收拾东西,只是,她还会回来吗?
这一走,是不是就是永别?
跟她分开的每一秒都过得比一个世纪更漫长,她离开之后那无边无际的人生,他要怎么度过呢?
一辈子,真是长啊。
“对不起,我终究没有保护好你……”慕容秋白抬起头,看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小姑娘,狠狠地咬了咬牙:“但是你相信我,我本来以为我可以的。”
“哇”的一声,安了了如同一个孩子般,再也控制不住,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那是一种最原始的悲怆,毫无顾忌,没有形象,声音就像一只小兽的哀嚎,每一声都拼尽全力。
从来没有人,没有人对她这样好。
她也从来没有像舍不得他一样,舍不得任何一个人。
可是,她却必须离开他。
慕容秋白一把把安了了揽进怀里,抱得紧紧地,似乎要把她镶嵌进自己的生命,永远永远都不分开。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拍在她的后背上,怀中的女孩颤抖着,双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身体,声音断断续续的,夹杂着无休无止的哭声:“大叔……你……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呢……我想留下……来,都不行……我恨你……我恨你……你坏透了,你比世界上……最坏的坏人……都要坏。“
其他的人,对她再怎么样不好,都不能真正的伤害她。
因为她不在乎他们。
可是,她在乎慕容秋白啊。为什么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清楚楚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是啊,她爱这个和她认识了不到三个月的男人,很爱很爱,超过爱一切美好的东西,甚至超过爱她自己。
可是她知道的,实在太晚了。
“了了……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慕容秋白扶着她的肩膀,低下头,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够听到的声音,轻轻的问。
他的眼睛闪亮,带着无尽的期待和眷恋,直直的,望进她的内心深处,仿佛一眼看穿她的灵魂。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样的一双眼睛。
那是宠溺极了,怜爱极了,卑微极了的眼神,仿佛只要她说一句“不”,他的整个人都会化成肥皂泡。
可是……
“我……”安了了抽抽泣泣的开口,对着那双眼睛,整个人都不好了。
慕容秋白大气都不敢喘,直勾勾的望着她,看着她圆润的小嘴唇一张一合……
“让我上去,我有重要的事情!”正当两个人面对面僵持着的时候,瞿宁的声音不远不近的从楼下传了出来。
佣人知道瞿宁是慕容家的常客,又深得三少爷的欢心,自然是不敢拦着,只意思了一下,就随着他往楼上走。
瞿宁走到很急,三下两下走到安了了卧室门口,一看房门没有关上,就直接走了进来。
迎面看到安了了哭的眼睛跟桃儿似得,慕容秋白也是一脸蔫头耷脑的样子,他忙快步走过去,急匆匆的喘着气儿:“我正要来跟你说……”
“机票订好了?一会儿登机吗?”安了了眨眨眼睛。
“不是……”
“这点事你都没办好吗?你太让我失望了!”安了了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却是心头窃喜,是不是这样就可以多呆几天了?
瞿宁见安了了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很是郁闷,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包姨妈巾,扔进了安了了怀里,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这……”安了了莫名其妙的看着瞿宁:“这我有,路上会带的,你不想出钱给我买欢送礼物也就罢了,这是埋汰谁呢……”
慕容秋白也是一脸莫名,难不成慕容狄已经把神经病完美的传染给了瞿宁?
“这是什么?”瞿宁仰起了头。
“姨妈巾。”安了了无奈的回答:“我说这是中学课本你信吗?”
“对,这是姨妈巾。”瞿宁拿出一片,在慕容秋白和安了了面前很是嘚瑟的晃了晃:“本来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可是这姨妈巾,我是在何盈的房间里发现的。”
何盈?她不是怀孕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安了了的心里浮起一个念头:“可是,她可能是以前买了,没用完,也不一定是最近的,这能说明什么呢?”
瞿宁咬了咬牙,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还——看——见——了——带——血——的——”
“……”
短暂的无语之后,安了了继续为何盈开脱:“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毕竟这种事……她……总之,这能说明什么啊?”
“说明她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慕容秋白的脸上,一直是很平静的神色,这会儿,他在安了了惊诧的目光中继续说了下去:“那一天晚上,我跟何盈,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
瞿宁和安了了同时愣住了,他说什么?
这……怎么可能?
慕容秋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站起身来,拿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文件。
那是一个视频,打开之后,清晰的画面映入眼帘。
安了了惊呼一声:“是城南别墅!”
慕容秋白点点头:“城南别墅的地下室有全套监视系统,每一个角落都有监控,而这些,只有我知道。”
安了了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的掩住了嘴唇。
慕容秋白是按快进把视频放完的,三个人一眨不眨的看着视频,看到何盈把喝醉了的慕容秋白放到床上,然后自己在一旁弄乱了衣服,在脸上点上眼药水,随后靠在床边,就这么坐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醒过来,慕容秋白狼狈的夺门而出……
安了了和瞿宁,都惊呆了。
她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慕容秋白冷峻沉着的侧脸:“你早知道了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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