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秋白深知自己这个弟弟,实在是个煞星,完全得罪不得,这个慕容家第二大的麻烦,就这么来到了自己面前,实在令人头疼。【】
相比之下,订婚晚宴被炸成了坑,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安了了心有余悸的护住了遥控器一样的凶器,探到慕容秋白耳边,轻声问:“你不是说你弟弟是什么常春藤的高材生,这个博士那个博士的么?”
慕容秋白苦笑:“是啊,谁说高材生脑子不能有问题?”
慕容狄认真的点点头,样子还是乖得不得了,伸手到裤兜里摸出一个小本本,他像牧师一般昂起了头:“我智商高达240,有程度轻微的抑郁症、自闭症,对了,我还有一个精神病证明,相当于半个精神病。”
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精神病证明,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让他实在是很不适应。
“所以,”安了了咽了咽唾沫,做了个总结:“你弟弟是一个智商惊人的,患有精神病的科学怪人?”
慕容秋白局促的单手攥拳,放到嘴唇处咳嗽了两声,挣扎了一下:“这小子聪明的时候比谁聪明,从小就惹祸不断,至于是不是精神病,我和老爷子一直觉得他是装的,扮猪吃虎。”
“哥,你不能怀疑一个精神病人,这是不道德的。”慕容狄皱着眉头,一脸认真的抗议。
“对,而且他不是半个精神病,分明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瞿宁心里翻江倒海,好不容易看到个顺眼的男人,皮囊不错,气质也不错——竟然是个精神病!
这会儿他多看慕容狄一眼都觉得闹眼睛。
慕容秋白轻叹一声,终于把心思拐到了关键问题上:“你来干什么?”
慕容狄扶了扶眼镜框:“老爷子听说你订婚了,让我来看看,看看你的未婚妻够不够资格成为慕容家女主人。”
“让你看看?”安了了倒抽一口凉气,这豪门就是不一样啊,整个家里估计都没啥正常人吧?派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家伙来视察,有意思吗?
“嗯,老爷子说让我在这里住到他来了再走,老爷子现在在夏威夷度假,没有空管你。”慕容狄撇了撇嘴,表示他并不想来。
慕容秋白“哦”了一声,看来,对于他的未婚妻是谁这件事,老头子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么豁达,他虽然不过问,也不插手,但却派来了先遣部队,虽然先遣部队不太靠谱。
安了了这会儿也是怀着同样的心思,虽然这个慕容狄看起来脑子不好使,可就算是个痴呆,既然老头子先派他来了,就一定会问他的意见,那么他对自己的意见和评语,就显得很重要。
想到这里,安了了对慕容狄的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把拉过他,关切的问:“你没伤到吧?”
“你怎么不问问我呢。”瞿宁虚着眼睛,倒想要看看安了了有多不要脸。
“大叔,你弟弟来了,你还不好好安排人家吗?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呀,带人家回家啊。”安了了的目光温暖得如同春风,看起来贤惠又懂事。
“对啊。”慕容狄波澜不惊的点点头。
望着齐刷刷扫射过来的目光,慕容秋白骑虎难下,虽然他总觉得自己的弟弟各种不正常,应该好好在家呆着才是,但是找上门来了总不能往外推。
“好吧,就去我那儿住吧。”下了莫大的决心,慕容秋白才说出口。
伸手拉过慕容狄,他把另一只胳膊送到安了了面前:“还有你。”
“我?”安了了愣住,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
“对,你。”慕容秋白点头,异色瞳中闪过一抹飞逝而过的宠溺,伴随着融融的笑意:“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瞿宁兴奋的一推安了了:“快快快,答应,答应。”
“好,好吧。”安了了只觉得一颗心砰砰的跳的非常之快,从未有过的兴奋感弥漫全身。
之前在城南别墅虽然逍遥快活,可是毕竟自己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只是慕容秋白众多女人中的一个,现在,能够和慕容秋白住在一起,起码说明了一件事。
他承认了她。
现在她堂堂正正,不需要遮掩,是慕容秋白唯一的未婚妻。
唯一的,恋爱中的人都懂,这个词是多么的重要。
安了了咬着嘴唇,美滋滋的挎上慕容秋白的胳膊,心想自己九死一生,终于离嫁给慕容秋白又近了一步。
三个人往门外走去,慕容狄回头对着瞿宁笑了一下,露出一口珠贝似的白牙,唇红齿白,是个模样俊俏无比的少年。
可惜瞿宁已经看破了他的真相,对此除了感到毛骨悚然,兴不起一点兴趣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想法了。
米良早已经恭候在外,看到安了了出来,趁着主人和主人弟弟上车的功夫,飞快的双手合十,晃了两晃,不出声的做了个“恭喜”的口型。
安了了挑挑眉毛,无声的做了个“有赏”的口型回应。
患难见真情,米良小天使真是善解人意。
米良吓了一跳,有赏?他真心不敢指望,只希望安小姐上位之后,他的荷包能维持现在的水平就好,别的,不做奢求。
把慕容狄放在副驾驶位子上,慕容秋白陪着安了了坐在车后座,心情甚好的闭目养神。
深秋的天气,夜里格外冷,他把安了了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她的手缓缓揉搓:“是不是穿少了?明天让米良给你再准备一些厚实些的新衣服,好不好?”
安了了确实有点冷,哆哆嗦嗦的靠近慕容秋白温暖地怀抱,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咬着慕容秋白的耳垂好奇的问:“大叔,你弟弟是精神病哎,那你以后的孩子,会不会也是精神病啊?”
据说家族遗传可是很厉害的!
慕容秋白耳垂被她咬的麻麻痒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他不动声色的垂眼看着她好奇的小脸:“不然,你生一个试试?”
声音低而暧昧,像一把小小的羽毛刷,刷过安了了的心尖,撅起小嘴,她气哼哼的回击:“要生你自己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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