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分钟后,穿着一身格子西装的米良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头戴鸭舌帽,身穿黑衣的小个子男人。
门口的保镖带些疑惑,米良先生不是才出去不一会儿吗?出去的时候是开着慕容先生的车子走的,这会门口停的这辆,也并不是米良自己的车子……
可是千真万确,眼前就是米良先生,连根头发丝儿都不带差的。
他身后的小个子帽檐压得低低的,看不清面目。
“给慕容先生挑的新司机,临时面试一下。”似乎是看出了门口保镖的疑惑,米良缓缓开口。
“哦哦,米先生辛苦。”保镖这会儿不疑有他,连声音都一模一样,错不了。
米良带着小个子司机走进别墅,就有佣人迎上来,他温和一笑:“我要去书房面试一下司机,把卧室给我打扫一下。”
女佣连连点头,几个佣人跟在米良身后,簇拥着来到了书房里。
书房门一关,小个子司机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脸来,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甜甜一笑:“哎呀瞿美人真有你的,真像。”
为了顺利的进到别墅内部,瞿宁用了半个多小时,就给自己造了一张假脸,而安了了就容易多了,直接把脸档的严严实实,换身男人衣服就好了。
“米良”妖娆的白了安了了一眼,伸手按了按鬓角:“咱们先搜一搜书房,没有就去卧室。”
“你怎么知道卧室在哪啊?”安了了边说边在书房里左摸右摸,任何一个死角都不放过。
毕竟文件这东西,几页纸,轻飘飘的,放在哪儿都是有可能的。
“刚我让他们打扫卧室,几个人就往楼上走了。”瞿宁分析道:“听脚步声应该是在四楼,卧室设在最高层,要么是米良真的不喜欢别人打扰,是个喜静的人,要么就是卧室里放着他很重要的东西。”
“所以,东西在卧室的可能性比较大?”安了了这会儿已经用极快的速度把书房折腾了个遍,米良这间书房很是空旷,藏书也不多,显见平时不怎么来,就是个摆设。
瞿宁点点头:“一般这些东西,要放到眼皮底下才好,走,去卧室看看。”
两个人推开门,往楼上走去,“米良”边走边说:“不好意思合同放在卧室里了,跟我一起去取一下。”
旁边瘦小的人影欣喜万分的不住点头。
周围的佣人们虽然觉得有点奇怪,米良先生之前也在自己的别墅面试过工作人员,主要是一些慕容秋白的司机佣人之类,但回卧室取合同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看来多谨慎细致的人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啊。
进了米良的卧室,安了了快速的扫视一眼周围,显而易见,米良是个崇尚简洁的人,卧室里除了一张床,一个复古圆桌,两张真皮沙发之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一目了然的像随处可见的家庭旅馆。
瞿宁用最快的速度把屋子里里外外翻了一遍,摇了摇头:“没有。”
这个结果在安了了意料之中,假设真有什么秘密的东西,谁也不会放在明面上摆着。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类东西一般会在……上蹿下跳的把四面墙壁都敲了一遍,贴在墙上竖起耳朵,安了了眨眨眼睛:“墙壁没有夹层。“
此时瞿宁有样学样,把地板都敲了一遍:“地板也没有。”
“那唯一能藏东西的地方,就是这儿了。”安了了掀起床单,趴在地上开始研究起床底。
这张大床占了房间的四分之一,床底不是空心的,而是实心的。安了了这回没有用手去敲,而是围绕着大床做翻滚运动,伸出手上上下下的摸索着。
黄花梨的床底光滑而温润,安了了聚精会神,突然眼睛一亮。
她摸到了一处缝隙。
一处笔直的,细微的,不仔细摸索根本注意不到的缝隙。
安了了把指甲轻轻探进去,沿着黄花梨自身的纹路,用巧劲轻轻一抠。
一块整齐的正方形木板应声而落。
“哇!”瞿宁忍不住惊呼起来。
床底的这个小洞穴,里面满是黄澄澄的金条,整整齐齐,足有上百根。
安了了随手拿起一根,放在嘴边咬了咬:“看不出啊,米良那小子这么有钱……”
果然跟着慕容秋白,就是喝口汤都是富甲一方啊!
瞿宁有些贪恋的看着这些金条:“那个,我们该把这些一起拿走吧,这样兴许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以为我们只是为钱来的……”
安了了无语的把金条一根根拿出来,用手摸索着金条下面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要是想不引起注意,尽量少的拿东西才对吧……“
“真是扫兴。”瞿宁拿起一根金条含情脉脉的看着:“这一趟就让我白跑是不是,唉,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估计就是这个。”安了了也不接话,从金条堆里掏出一个古香古色的保险箱,箱子是极为厚重的精铁所制,数字罗盘锁,约有十几厘米大小。
“有了金子的陪衬,看见这东西都不激动了呢。”瞿宁撇撇嘴。
安了了掂了掂保险箱的重量,除去坚硬的外壳,里面基本没有重量,眼里划过一抹喜色:“要么是空的,要么里面就是纸。瞿宁瞿宁,快告诉我米良的生日,******生日,他爸的生日,他妹的生日,我们来解锁。”
“要不要把他破处的日子也告诉你……”瞿宁回答的懒洋洋。
“这你也知道?”安了了把眼睛瞪得像个玻璃球。
“我当然知道,根据调查,米良还是个……处男……”瞿宁妖娆无比的眸中划过一抹戏谑之色。
“好了好了,别闹了,一个一个试。”
折腾了十几分钟,把能想到的数字组合全都试过一遍,没有一个能打开。
安了了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咱们在这呆的太久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放心,两个男人取个合同取了快半个小时,你说呢?”瞿宁的手指敲着保险箱的外壳,发出叮叮的响声:“奇怪了,米良的资料我都收集到了,密码不是这些,难道是他随便编的?那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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