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枫带着军队犹如幽灵一般奔袭,终于来到了所谓的下游沙口岸边,裴枫瞭望了一下水面,果然水流平静许多,用木筏就可以渡河过去。
不过现在还不是晚上,所以裴枫需要等。
裴枫寻思着做木筏的材料,左右看了一眼,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片竹林里,顿时裴枫高兴起来,这真是瞌睡来了就送了一个枕头。
用竹子做竹筏可比木头做木筏要简单省力多了,竹子再粗壮,士卒一剑就可以轻松砍断,而且搬动轻便,用木材就费力了,伐木不但费力而且难以制作。
竹子可以做成竹绳,可以把竹筏缠绕绑紧,可谓是万金油。
在裴枫的命令下,士卒们卖力的做起了竹筏,简易竹筏相当简单,士卒们都不用教,一会儿就做的有模有样了。
做完了竹筏,裴枫就让士卒们坐下吃些干粮,这干粮还是裴枫发明的,叫做老婆饼,比原来的粗糙干粮不知道要好吃多少倍,这老婆饼柔软香甜,士卒们吃了后意犹未尽,对裴枫是崇拜的不得了。
看着他们吃完老婆饼舔手指头的模样,裴枫想到了以前自己小时候吃辣条舔手指一样,那种模样真的很幸福。
时间慢慢过去,终于夜深人静了,裴枫睁开了眼睛看着围拢在自己身边的习宏张慕张白骑以及泰山四寇四将,呼吸了一口气,裴枫轻声道,“走,传令下去,我们悄悄渡河!”
“是,将军!”习宏等人连忙传令下去,很快军队士卒就把竹筏扛到了水边,然后一队士卒一队士卒坐上去,用兵器划水,缓缓朝着对面前进着。
裴枫和习宏一条竹筏,习宏认真观察着周围看有没有什么动静,但是除了有一阵阵冷风之外,就没有什么了,四周漆黑无比,只有淡淡的月光照耀着咫尺的距离。
偷渡当然不能用火把,后面的士卒只能紧紧跟随着前面的竹筏,这样才能保证不会走偏,越划越远。
裴枫坐在竹筏上,摸着腰间的长剑,神色冷漠,他在思考着渡河之后该怎么进攻。
原本他是打算渡河成功之后,就去清理掉孟获在泸水对面埋伏的士卒,但是刚才看到天色这么黑,目光又在习宏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裴枫忽然就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习宏统领的五千夜叉行士卒乃是夜晚偷袭的幽灵,如果这个时候让夜叉行去偷袭城池会怎么样?
一旦成功越嶲郡就算平定了,孟获也只能继续撤退,直到最后龟缩进他的银坑洞之中。
深思了一会儿,裴枫终于下定了决心,夜叉行乃是训练有素的特殊军队,每个士卒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不说以一挡十,以一挡五完全不成问题,而且他们悍不畏死,比之敢死队也不遑多让。
每个士卒配备铁剑银钩,攀爬城墙如飞奔走兔,他们的才能不能被埋没,也需要给他们足够的发挥才能的机会。
习宏个人武力不算太厉害,但是他有悍不畏死的精神,裴枫有时候会发现习宏一个人默默蹲在一边,发呆沉默着,裴枫知道习宏肯定是在失望自己难以立下功劳,将来封侯拜将遥不可及。
有暗淡的眼神裴枫记忆犹新。
习宏习珍,你们俩兄弟我都不会忘记,你们跟着我不会有错的,一定让你们封侯拜将,就算现在不可以,但是等以后我掌握了大权,必定封你们为侯,光宗耀祖。
没过多久,终于有惊无险的偷渡到了对岸,这个惊自然是自己吓自己,担心被发现了。
裴枫的坐骑赤鬼红鬃马和将领们的坐骑,以及一些重要司马校尉的坐骑都运送了过来。
运送坐骑当然需要制作特殊的竹筏,这种竹筏很大,一共制作了七八个之多,为了不耽误时间,裴枫没有浪费时间把所有马匹都运送过来,只有司马及以上的军官坐骑才会运送过来。
因为军官需要指挥和领命奔赴各个地方完成任务,没有马匹是行不通的。
全军在原地稍微的休整了一番,裴枫召集众将才吩咐道,“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现在不打草惊蛇,让孟获的士卒继续埋伏在那边,而我们绕道过去直接偷袭拿下越嶲城池,只要拿下城池孟获军队就会人心涣散不攻自破,到时候我们挥军掩杀必定大获全胜!”
张白骑担心到,“将军计谋倒是可行,但是孟获真的不会发现吗?如果孟获发现了,我们仍旧没有拿下城池,那就遭了,那些埋伏的士卒回转过来和城里的敌军夹击我们,我们必定要吃亏呀!”
张白骑这么一说,孙观等人也皱起了眉头,的确会有这个危险。
但是如果不迅速打下越嶲城池的话,就算他们现在去剿灭了埋伏在河岸的敌军,到时候还是要去攻打城池,但是这个时候就很难攻打了,毕竟孟获的士卒也不少,有心坚守城池,他们还真攻打不下来,就算攻打下来也是费时费力,损兵折将。
众位将领沉默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各有各的好处也有坏处。
直接干掉埋伏的士卒最保险,但是没有太大的收获,偷袭城池若是成功,那就真的厉害了,但是也很危险,不成功就是失败,这是一条破釜沉舟的办法,同时伴随着巨大的收获。
看着众将沉默,裴枫微笑道,“大家别忘了习宏将军统领的夜叉行,有习宏将领率领夜叉行偷袭城池,大家还担心什么?反正我很有信心!”
“将军!末将必定不负众望,若是失败,请斩我头!”习宏忍耐了很久,很想请命,现在连裴枫都这么说了,他顿时红光满面激动的说道。
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他必须把握住!
如果夜叉行不发挥作用,习宏简直要羞愧而死,成立这么精锐的部队却没有帮助将军攻城掠地,实在汗颜。
“斩头?你个笨蛋,我麾下的将领各个都是宝贝疙瘩,我可舍不得斩了你们的头颅,记住我的话,打的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实在跑不了就投降,没什么丢人的,活在世上命最重要,面子什么的都是虚的,但是要谨记一条,一定要全力以赴,直到无力回天无能为力之后,我才允许你们做出任何决定!”裴枫严肃的说道,眸子冰冷,但是夹杂着一些柔和。
震惊,所有人都震惊了,习宏张白骑,张慕,膛目结舌,不敢置信裴枫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话别的将军根本就不会说啊,哪有让部将投降和保命最重要的啊,不是战死沙场才显得忠心吗?军令状不用当回事?我的天,我们将军上天了都!
孙观昌豨吴敦尹礼四人傻眼了,他们投效的将军真是怪人啊,这从来没见过啊,思想和别人真的不一样,太,,,太看的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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