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希并没有想要去那位老人家,既然三年前岑惜的父亲和兄长相继离开,老人家已经不和岑惜联
络,又怎么会知道岑惜若是失踪会出现在哪儿
亚希抱着一堆资料回到衣加的公寓。
衣加看她那么用功,随手拿起一张岑惜的照片,照片的镜头是远远拍摄下的岑惜,虽然五官不够清晰,但真的好像
“希,说真的,岑惜身世那么复杂,难道你真的会是那个被他们岑家扔错的孩子髹”
亚希仔细看着每一张资料,思绪突然停顿了下来。
比起去想自己和岑惜的身世,她现在想的只有快一点找到她,一个昏睡中的女人还怀着一个孩子,又在可能无比恶劣的病院里,想想都觉得分分钟都有危险。
“是也好,不是也好,我只想快点找到她。蠹”
“为什么呢连权璟瑜都找不到,你要上哪里去找”
衣加问着,把手里的照片放了下来,但一转身,脑海里就闪过一副画面阴冷的病院里,一间灰暗暗的病房里,那个躺在病床上瘦弱的女人
嗬
衣加倒抽口凉气,“我想起来了”
“衣加,你想起什么了”
亚希看衣加好激动,立马站起身,扶住身体微微摇晃的衣加,她好像想起很可怕的事,额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想我看到岑惜了”
“什么”
两个人在矮床上坐下,亚希有些不明白衣加说的话,衣加努力的回想,把那天可怕的经历都详详细细的告诉亚希,包括最后她看到的那个墙壁上袭击了她的黑影
“衣加,你是说你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病院里你看到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时,遭到了袭击”
“对,就在我和你打电话的时候,那个时候,呃太可怕”
衣加不敢去回想。
黑影袭击上来的那一下,她并没有完全失去记忆,她还恍惚的想起来,她被倒拖着从楼上拖到了楼下,那个人非常的可怕,非常的冷血,在她痛得失去知觉之前,还以为她一定会就这么死于非命
“那所病院一定就是岑惜昏迷的地方,那个袭击你的人,说不定就是把岑惜害到昏迷的凶手”
亚希有种强烈的直觉。
她起身,记下衣加告诉她那所病院的大概方位,然后收拾了证件和皮夹,就要出门的样子
“等一下,亚希,你这样去太危险了”
衣加想起了自己遭遇,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亚希独自闯入那间夺命病院
她说她们最好通知权璟瑜,有权璟瑜的人陪同,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但亚希回答她:“我不相信那个男人”
亚希不但不相信权璟瑜,还要衣加绝对不要告诉他。
衣加答应了下来,但最后还是拨通了权璟瑜的电话,毕竟这涉及两个女人的安全
“权先生,亚希可能是您夫人岑惜从出生起就被分开的双胞胎姐妹,请您,请您,找到岑惜的时候,也保护她的安全。”
“我知道了。”
权璟瑜挂断电话,没有开灯的卧室里,男人的脸隐藏在暗黑里,只有深眸中折射着茭白森冷的光
亚希赶到火车站,买了去洛城的票,就跳上最早的一班列车。
紧张又隐隐不安的看着窗外。
岑惜啊岑惜,你还活着,对不对我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
夜,无限黑暗的笼罩住整片天空。
森冷冷的吹开破烂的窗户,又脏又旧的窗帘飘来飘去,在地上倒映出诡异的黑色影子
铁青色的老式病床上,女人戴着氧气罩,一边老旧的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一阵心跳加速的声响。
病床上昏迷的女人痛苦地仰头,仿佛就要被带入另一个世界
十一年前,美国la。
岑家的别墅位于恩熙诺富人区
十五岁的岑惜有着奶白的肌肤,微卷的长发,在沙发上坐着不动的时候,就像只精致的洋娃娃。
在哥哥的同学来家里玩的时候,她时常这样一动不动,等他们好奇地靠近她,她突然一动就把那
些哥哥们吓得双腿发软。
这天,她又把哥哥的几个金发碧眼的同学吓得不清。
爽朗的笑声像首动听的歌,让被吓到的人反而像被迷惑住了一般,一个个朝这个容貌似精灵的女孩儿看过来。
当然,有个男人是例外:
阳光沐浴的露天泳池边,身形高挑,容貌俊美的岑灏走了进来,一把就把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妹妹给“拎”了起来,让她认认真真的给自己的朋友们道歉
不管是五岁还是十五岁,这丫头,每天都喜欢给他捅娄子。
不过岑惜的这张脸太有魔性。
就算是看惯了金发碧眼,蓝眼睛,高鼻梁的美国男生也被眼前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儿吸引
她笑起来特别美,对着这么张可爱的脸,他们哪能真的生气
倒是只会时不时的偷看她,还悄悄地和岑灏耳语:你妹妹真漂亮。
岑惜凑着耳朵,派掉哥哥不懂浪漫的手,回头冲他吐了吐舌头:“嘿嘿,哥哥有竞争对手咯。”
十五岁的岑惜调皮得不要不要的。
岑家的家教很严,随而岑父和兄长都很宠溺她,但绝对不允许她早恋。
所以岑惜总是念叨这个长兄如父的哥哥:
“总是不让我和男生约会,哥哥是不是喜欢我”
岑灏每次被她这么问,都一副嫌弃她的表情。
岑惜也嫌弃的“咦”他一声:“我长大才不要嫁给哥哥呢”
“是谁小时候摔破了腿,嚷嚷着,长大了没人要一定要赖着哥哥的”
岑灏和岑惜差了八岁,感情极好,小时候,岑惜喜欢在老宅院子后面的林子里跑,他就寸步不离的跟着,每一次都抱着“遍体鳞伤”的小捣蛋回家,蹲在她的身前,给她用红药水处理伤口
岑惜呵呵笑。
“还不是因为爹地和哥哥管我管得太严,要是我哪天离家出走,一定会拐个老公回来气死你们,呵呵呵”
岑惜没心没肺的开着玩笑。
岑灏的大手上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无比的宠溺。
岑惜把发圈摘了下来,乌黑的长发及腰散下。
衬着奶白的肌肤,美得好像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她跟岑灏撒娇:“哥哥,给我扎头发。”
岑灏拿过发圈,就算他这个当哥哥的总是挖苦她是个丑小鸭,但岑灏很清楚,自己这个宝贝妹妹有多漂亮,有多迷人。
就是因为太漂亮,太迷人,所以才要更多的保护。
岑灏一边熟练的为她扎起卷翘的长马尾,一边目光柔和地期许着,他们岑家的小公主永远都被人疼爱着,宠溺着
“调皮鬼,20岁以前,你想都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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