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下,乳白的陶瓷砖上隐约崭露出女子曼妙的曲线,像只在水池里沐浴的天鹅,唯独顺着腿边留下的淡淡红色液体带着点耐人寻味的突兀。
摆放在洗手台上的衣物血迹斑斑,但身体上却连一处伤口都没有,奶白色的肌肤经过浴水的洗礼,雪晶透亮,不知道的人绝对不会联想到她昨晚刚经历过一场惊悚的车祸。
仔细的洗浴后,亚希关上花洒。
拿过白色浴巾擦拭身体,继而拿下另一条浴巾优雅的擦拭起湿漉漉的黑发,随手以顺时针的方向盘起。
洗手台上的镜子掠过女子洗漱后的侧影。
亚希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还没迈到门口就听到一道戏谑的男声:
“穿长裤的女人,可一点都不性/感。”
顾宁琛抱胸倚在门边,威严的脸孔上正经中带着魅惑的邪佞。
他的目光落在亚希重新又套上身的那套“血衣”上。
别说这身衣裤血迹斑斑得吓坏人,就算是没有血迹,这迷彩的衬衫,黑色的背心,军绿色的长裤,也足够倒掉男人的胃口。
不过总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
明明是再男人婆不过的打扮,衬在她的身上,特别是此时此刻,她刚洗完澡,苍白的脸上随着浅浅的呼吸,微微泛起粉红的血色,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浓郁的女人味。
她竟然把头发盘起来了?
盘起的黑发尾端,水珠有节奏的滴滴掉下,顺着弧线优美的鹅颈,像只无形的羽毛侵袭过来,瘙痒着他的心扉。
顾宁琛有那么一秒钟是走了神的。
直到听到亚希不缓不急地解释:
“我没有可以换洗的衣物。”
也是。
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住的地方也没有,自然不可能有换洗的衣物。
亚希以为只要回答了顾宁琛的问题,她就可以走出房间,但是男人的长臂横在门架上:“随便用了我的浴室,可得给我个说法。”
亚希眉目一簇,她双眉秀气,带着俏丽的眉峰,笑的时候特别甜美,怒的时候又特别的英气。
“这是宝贝的房间。”
亚希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有心刁难她。
顾宁琛侧了侧头,示意对面的房间才是宝贝的,亚希看过去才发现那间房贴着蓝色星空的墙纸,处处是童趣的摆设。
难怪这间房走进来就有股成年男人的古龙水味。
“抱歉,我不是有意走错的。”
亚希很诚恳的致歉,但顾宁琛摆明就是来者不善,他可不会接受这个理由,脚步逼近上来:“这间房,进来容易,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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