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汪文渊的箭术了得后,杨顺每天给他规定了半个小时的射箭时间。
没过几天,汪文渊在20米内的固定靶,命中率几乎100%了,很快射箭就变成一种显摆,或者干脆就是无聊的消遣,比如45度抛物箭,还想着装一台飞碟弹射机……
妖孽的父亲,就有同样妖孽的儿子。
给杨德猎训练的是身法,杨顺发现他的身体特别灵活,而且柔软,反应快,弹跳能力很强,躺在草地上睡觉,说起来,一个鲤鱼打挺就蹦起来了,一气呵成,动作都不带停顿的。
杨顺设计的就是乱摆动的沙包阵,以及十八铜人阵。
每个沙包摆动都是没有规律,或者是极少规律可言的,数十个沙包进行钟摆运动,中间夹着不少不断旋转的木棍武器桩,由电脑控制幅度和各种速度,杨德猎要从中间穿行过去,不挨撞。
初期肯定不行,小家伙被几十斤的沙包撞翻,还没回过神来被另一个沙包撞脸,三两下就晕头转向,身上还被武器桩击中,身上淤青,疼的哭出声来,倒地上求饶。
但是一个多月后,杨德猎真的能像游鱼一样,在沙包阵中顺利穿越,每一个转身,脖子后仿佛长了眼睛一样,看得清清楚楚,并且能轻松躲过。
杨顺惊讶问他,杨德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我记得它们每一个桩的规律动作,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躲开的。”
“这个就厉害了!”
杨顺又委托保安队长订购了一批镭射光线安防系统,他干脆用了两个多月,在某一个房间设置了密密麻麻的移动镭射监控网,类似里面暗夜之狐偷窃加冕蛋的那种报警装置。
于是,杨德猎小家伙被虐惨了,在地上连滚带爬,闯了一个多月都不成功,他的业余时间几乎全耗在这里了,还憋了一口气,打算回红枫了再练。
最后就是双胞胎,苗福惠和苗福泽还是太小了点儿,只能玩点简单的游戏,他们是心意相通的双胞胎,感知能力天生就可以轻松合起来和分开,合起来后,运用比两个哥哥更熟练,那条蛇就是他们最先发现的。
对他们来说,最喜欢玩的游戏是感知种子雨小游戏。
四个孩子坐在方桌四方,杨顺操控吊在桌子上方中央的小机械,从上面逐颗逐粒洒落数百颗不同的植物种子,孩子们要学会用感知控制某个类型的种子,准确分辨,并且强行控制到自己身边,抓住它。
因为速度快,这也意味着存在90%以上的干扰物,以及强大的竞争对手,谁能获得最多,晚上就能额外获得一个冰激凌奖励。
苗福惠和苗福泽算一个人,两兄弟联手,准确识别率比另外两个高50%。
汪文渊最成熟,一人应对也能吃得消。
杨德猎是最吃亏的,但他被迫利用了鹰眼术,他能在快速降落的微小种子中,用肉眼区分干扰物,再用感知去强行控制,效率高了50%。
所以三方经常打成平手,不是你赢,就是我赢,但双胞胎兄弟吃冰激凌的机会还是略多一点,每到这个时候就开心极了。
竞争让孩子们的成长特别快,也让杨顺格外欣慰。
龙生龙,凤生凤,杨顺的孩子也不凡。
现在孩子们还小,等六七岁学会生存和格斗技能,到了十来岁,他真的敢带着他们深入亚马逊丛林探险,去感受一下真正的德鲁伊和猎人是如何生存的。
可喜的是,汪卉又怀孕了,她的孕期反应特别重,呕吐,不想吃喝,两个多月没过来,一直留在红枫养身体。
杨顺一直在祈祷,再生个女儿就好,儿子太多也烦,现在相互之间摸熟了,天天打架……
到了9月中旬,差不多准备散场了,等明年1月份再来。
第一年的夏季训练营效果非常好,孩子们都长高长壮了,感知也被杨顺扩大,变得纯熟起来,所有人都很期待冬天的训练营,约好几个月后再见面,他们再比一比。
这四个月时间,杨顺基本没管家里的生意,储存的药物不多,市场供应量减少,猫狗宠物用品的价格上涨,强人汤供货不足,抗癌药减少,各个市场都丢了不少。
但无所谓,杨顺在孩子们身上找到了更大的乐趣,损失一点钱算什么?
只不过,他顶着诺贝尔奖的光环,在学术界已经有接近一年时间没出新论文,新成果,质疑的声音肯定越来越多。
而且大家都学精明了,没有指名道姓指责,也没有恶意诋毁,许多人都是打着学术讨论的旗号,并且逐字逐句推敲,就是不想让杨顺抓到把柄。
几个月前那次恶意造谣的风波,到了兑现的时间。
杨顺说好了9月份出成绩的,他到底种了什么作物,产量有多少,许多人都在打听猜测。
这几个月甚至还有间谍前往铁帽子山,在损失了几十架无人机后,直接开直升机,甚至调用卫星监控,就是想知道杨顺在干嘛。
金秋九月,收获的季节。
杨顺的大豆即将收获,中粮的宁总也用了半年时间,总算说服董事会的成员,带着几个专家看这次的成绩单。
这一次,杨顺乘坐湾流飞到中京,先把杨德猎送回去,自己前往中枢机构向首长做汇报,带着陆老,宁总一行人,直飞红枫,实地勘查实验田。
他都不用提前做准备,因为他有这个信心。
这次来红枫,没有省市领导迎接,没有大张旗鼓,杨顺带队,低调地静悄悄离开机场,上高速,绕过市区,直奔红安的乡下。
罗乡长和杨德胜已经在乡里等好,他们分了1000亩的指标,各自种植了八块地,最大的面积200亩,最少的50亩,大豆田就隐藏在他们的其他田地农作物中间,被包围起来,所以并没有引起乡亲们的怀疑。
当然,肯定有很多人想来偷种子,乡里到处都是间谍小偷,大晚上的骑着摩托车到田里砍几株走,根本不可能抓住。
但无所谓,偷走就偷走,大豆没成熟,谁也不知道出油率多少,产量多少,偷走也没用,杂交种子不怕偷。
四台平凡无奇的车队开进乡,先去了罗乡长的远房亲戚田里,在路上就可以看到成片的大豆田。
成熟的大豆田是褐黄色的,叶杆青黄相接,好多豆荚已经咧开嘴,露出里面的豆米,看起来和普通大豆有点不一样。
“这个产量,不对劲啊,怎么那么多,豆杆都压弯了……”
经验丰富的中粮专家还没下车,就被这一片大豆田给震惊到了,连忙降下车窗,瞪着不远处的田地。
陆老很显然也是对大豆有研究的,他去东北做过大豆调研,许多都是几亩地的家庭式种植,规模不大,就算是精心照料,也不一定有他现在看到的这种工业化种植的产量高。
陆老夸奖道:“可以呀小杨,你们今年大豆竟然也丰产了?”
杨顺笑眯眯摸着脑袋,指指天上:“老天爷赏饭吃,得亏我试种之前拜神了。”
一车人哈哈大笑,下车后,几个农业专家急匆匆地跑过去,仔细研究田里的豆杆。
“这批大豆的特点一个是杆高,体型大,二就是结的豆荚数量比同类大豆多30%,豆粒更不用说了,您自己看。”
杨顺对宁总说道,拿小匕首割断一根主杆。
宁总自己剥开豆荚,豆米圆润,而且大粒,饱满,没有虚壳空壳,每一个豆荚的长度又比同类长30%左右,总体算下来,产量肯定吓人。
他直接吃起来,咬的嘎嘣脆,连着吃了几粒,觉得不对劲,看了看四周没人,低声问道:“这个就是高油酸?”
杨顺解释:“您看的这个种是高油种,高油酸的应该在隔壁,我这次试种了两种的,有编号,只有我们几个核心知道。”
宁总很满意:“做的对,就算农民也不告诉他们是什么品种,到时候我们也好收。”
杨顺对罗乡长招招手,很快就问清楚了,叫罗乡长的亲戚带路,去了不远处的另外一块大豆田,见到了宁总梦寐以求的高油酸大豆品种。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谢谢杨教授,我现在更有信心了。”
尝过之后,宁总颇有些激动,握着杨顺的手不放:“我为了说服董事会,真的耗费了很大的心血,现在我相信能给董事会交出一份完美的答卷了。”
杨顺道:“这时候就来收割,测量,拖到中粮红枫站进行压榨,看到数据,才算完美。”
“是是是,我来安排。”
宁总很高兴,罗乡长叫人开来联合收割机,换上大豆专用配件,在两边田里都走了一遍,打的并不多,几分田而已,但足够做测试。
众人连乡里的水都没有喝一口,带着新鲜打出来的大豆回红枫,叫道中粮分公司。
测试的速度很快,中粮做东,请专家团刚刚吃完晚饭,还没下桌,电话就打来了。
宁总站起来:“抱歉各位,今天的饭局就此结束,我们这时候就去油厂,等庆功的时候,再请大家好好喝一杯。”
吃什么都无所谓,听见数据新鲜出炉,就连杨顺都有些心动,跟着宁总,十几人又转移到隔壁的炼油厂。
是天堂,还是地狱,就此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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