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这么有钱了,还在乎这仨瓜俩枣?”
人群中,不知道谁不大不小的“嘀咕”了一句,很明显不是刚刚那个人。这话一出口,立刻就引来一阵赞同和附和之声……
“对啊对啊。”
“老板你这么有钱,跟我们这些穷哈哈计较这几毛钱干什么?”
“这点钱对您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说不定您吃顿饭的钱都不止这一点……”
…………
听着人群中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宋镜瀛的脸都白了,他不用想也能猜到这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们这么多人,就算说了两句过分一点的话,难道你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句话,这些人的依仗就是“法不责众”!
更让他担心的是,面对这种情况,陈耕会怎么处理?会不会影响到陈耕接下来的国内的投资计划?如果影响到了陈耕接下来与国内的合作计划,就算把这些人全都开除了也没什么可惜的,但就算真的将他们所有人都开除,难道真的能起到作用?
陪同陈耕一起来的首都市的领导们以及一机部的领导们也是头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尽管一个个急的脸色发白,一时间却也是没有好的办法,首都机电一局的一位同志刚刚要呵斥几句,陈耕就摆摆手,示意这件事交给他来处理。
让陈耕来处理?
机电一局的这位同志犹豫了一下,看向一起陪同而来的自家副局长:这……能成吗?
就跟当父母的收拾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哪怕是准备狠揍一顿,在下手的时候也有分寸,可别人揍自家孩子算是怎么一回事?
副局长微不可查的摇摇头,相比于自家下属,领导看的更远,这些人毕竟是陈耕的员工,除非陈耕做的很过分,否则首都市这边不好说话,而且他对陈耕如何处理这种事情的水平,其实还挺好奇。
“所以大家的意思是,既然我陈耕这么有钱,拿出来分给大家一点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的,对吧?”陈耕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火气,反倒是有几分笑眯眯的。
陈耕看上去很好说话的样子给了对面的人很大的勇气:这个几乎没怎么露过面的老板似乎是很好说话的、说直接一点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
既然比较好欺负,不欺负一下简直对不起自己。自觉有着多年与领导进行斗争的“丰富经验”的人群中的某些人,顿时开始鼓噪起来。
面对鼓噪声,陈耕频频的点头,似乎很赞同的样子,可是下一刻,当陈耕的话音落下,人群中忽然变的寂静可闻……
“银行的钱也很多,要不你们去个银行说说,反正你们那么多钱,是不是可以分给我一点?国库的钱也很多,华夏是人民当家做主的国家,既然你们是国家的主人,我认为你们去跟国库要钱也是理所应当的……”
陈耕脸上带着很诚恳的微笑,甚至是某种鼓励:“谁要去银行?谁要去国库?我可以免费提供车子的,真的,不骗你们……我一个人再有钱,也不可能比一个国家还有钱。”
“……”
寂静!
死一样的寂静!
工人们惊呆了,他们没想到自己的老板竟然怂恿自己去抢劫银行、抢劫国库;
现场的领导们也惊呆了,他们同样没想到陈耕竟然会告诉工人们去抢劫银行,抢劫国库——事实上当然不会有人这么做,但他们仍然没想到陈耕的思想居然这么奔放!
但陈耕怎么可能这到此为止?
“怎么?没有人吗?”望着眼前这群瞬间被低气压笼罩的人群,陈耕似乎好无所觉,笑眯眯的、一脸准备诱拐小红帽的狼外婆的表情:“还是你们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你们是国家的主人,主人从自家仓库里拿点东西怎么了?谁要报名?我现在就去找车……”
“咳咳咳……”
人群中有人拼命的咳嗽。
不能再让陈耕这么说下去了,虽然大家都知道陈耕就是这么一说,他不可能真的怂恿这些人去跟国库和银行要钱;工人们也不是傻子,作为一群智商在线的人,他们也不可能听陈耕怂恿了两句就真的跑去银行和国库,以自己是国家的主人的名义要钱,但是,不能让陈耕继续往下说了。
当然,作为国内目前为止吸引来的最大咖的投资商,领导们还是寄希望于陈耕自己能够停下来,但陈耕怎么可能停下来,看着被低气压笼罩的人群,他正式开启了嘲讽模式……
“怎么没人说话了?刚刚那几位认为我陈耕的钱多、认为我必须分给你们一点的先生,你们的胆子呢?怎么对上我陈耕的时候你们的胆子比天还大,对上国家的时候就一句话都不敢说,瞬间就怂了?
一句话,之前你们敢说,是觉得我陈耕不能拿你们怎么样;现在你们不敢开口,是知道国家不会纵容你们的这种行为,对吧?说白了,你们就是欺软怕硬,觉得我陈耕好欺负,对吧……”
人群当中是什么样的心理反应,陪同的领导们不知道,但他们知道一点:此刻的自己,心惊肉跳,心惊胆颤!
他们没想到陈耕居然这么肆无忌惮,什么都说,什么都敢说,而且是毫不情面的直接说在脸上,一点余地都没有留。眼前的这个陈耕,与他们印象当中的那个总是笑容满面、看上去很好说话甚至是有点好欺负的陈耕,简直大相径庭,截然不一样。
也是这个时候,一些因为陈耕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因为陈耕和自己没什么区别的外貌而下意识的将陈耕当成了国内的人的同志,才恍然意识到一点:陈耕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虽然他是个华人,但确实美国华人,而且是在美国有着相当财富的华人,所以……
这算是陈耕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在借题发挥吗?
不少之前有些小心思的领导同志,心里头有些惊疑不定。
“陈小山先生。”
就在不少人心里头惊疑不定的暗自琢磨着陈耕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向自己暗示些什么的时候,陈耕忽然扭头看向陈小山。
“老板?”
被陈耕的这番话给吓的脸色苍白、身上大汗淋漓的陈小山,听到陈耕的声音,连忙应了一声,等着自家老板的指示。
陈耕的指示很简单,就一句:“这件事交给你来处理,处理好了给我报上来。”
至于怎么处理,基于什么样的原则和方法进行处理,陈耕没说。
陈小山嘴唇动了两下,很想问问自家老板,这件事要怎么处理,是从轻还是从重?是抓几个典型重重的处理一下、其他的人轻轻放过,还是……
可是想到自己还是戴罪之身,想到这很有可能是自家老板对自己的管理能力、对自己领会领导意图的一个考验,甚至是在考验自己是否愿意帮领导背锅、是否愿意帮自己做一些他不好做的事情,他终于还是什么都没问,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老板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处理好的。”
听到陈小山这话,人群中的几个人,脸色苍白:玩砸了!彻底玩砸了!
直到这一刻,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刚刚做的这件事有多么幼稚可笑,虽然公司不可能开除自己,但如果自己被调整到“职业技能培训中心”,只能领最基本的工资……自己怎么就脑子不好使了呢?
……………………
接下来的参观和访问没有出什么幺蛾子,甚至可以用乏味来形容,领导们的心思全都不在这件事上,每一个人都是心事重重,都在琢磨着陈耕之前的那番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借题发挥还是如何如何?回去之后应该怎么向更上面的领导汇报这件事?
但每一个人心里头都有一个定论:陈耕的这个举动,绝对有更深层次的意思,说不定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向高层传递某种信息。
同样的问题也是米伦关心的,回去的路上,米伦终于还是没忍住好奇,向陈耕问道:“boss,今天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陈耕一脸的轻松:“我哪知道?”
“不!我相信您绝对知道!”米伦一脸肯定的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陈耕有点惊讶,他自信绝对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可怎么还是被米伦给发现了?
听着自家老板这已经算是默认的话,米伦顿时得意了:“因为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诡异。而且,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里面一定有秘密。”
面对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女人,陈耕叹了口气:“难道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女人太聪明了其实并不好吗?”
他有点郁闷。
“我妈妈没说过,但我妈妈告诉我,女人只有多学习、多读书,才能成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是男人的附庸。”米伦的脸上一脸的自豪——但是她很聪明的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追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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