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郡浑然天成大阵可压制修士境界修为毋庸置疑,然而对于异族血脉之力貌似无用,不然何以邪族之力可以勃发,更不要说发动邪阵结界。
可眼下笼罩龙溪古镇方圆十里的邪阵结界被破,那是否有境界超强,不受成都郡约束的存在朝这边赶来,而且破了这邪阵结界。
浪飞心中难免震惊,这修为到底要达到何种地步,尽管不知道这成都郡浑然天成的大阵到底可以压制何等修为才是上限,当可以知道一点,那就是玄境不是上限。
纵然不开邪眼,凭借鬼道魂力勘探,这成都郡方圆千里之内,便是有数十玄境混迹在人群中!而不乏有真境!
据蜀山悟道峰,藏道阁一本记载,到达罡境便是迈入了地仙,而行动自由受到限制,便是被盗梦宗祠塔禁锢在第四层强行闭关,若要自由,那也得外道者现世,也只可以镜像分身降临尘世两年,无战斗力,不如凡人,倒是像灵体幻象。而可以脱离宗祠塔,行走世间,并且法破万阵,那只有灵境!即是人仙层次!
外道降临,两年之期已过,浪飞相信世间再无罡境,也怕只是宗祠塔可以找寻。
浪飞不入外道,谁入外道!
元阶迈入玄阶耗时一万年,玄阶迈入真阶四万年,真阶迈入罡阶五万年,而罡阶迈入灵阶再耗十万年,因此成就人仙,需要修炼二十万年!
然而这种人仙层次的存在,俨然传说。当然还有一种存在,可以超越时间限制,不用几万年,便是可以步入堪比人仙的层次,那便是皇道!
皇朝气运,代代叠加,只要皇运罔替,便可一步登仙!气运升龙,九龙至尊,便为人皇!
这泛云五洲帝皇,西洲帝皇少鸿,南州帝皇炎朔雨,北州帝皇颛利,中州帝皇黄匹,便是如今人仙之位的人皇。
蜀山初代上清天尊留言最后一文:上苍好生之德,降临天府皇朝,神恩浩荡!
再加上东洲神荼,郁垒两位鬼帝前辈,以及叛徒阴帅魍魉,甚至是西天古佛,爷爷浪苍天所言上苍并非人皇,浪飞也就信了东洲天府国成都皇朝那位帝皇太上苍也许是天仙,所谓的天皇!
然而数月之前,蜀山之下无为城那场武林大会不告而终,各州帝皇便是驾云归去,其他道门亦是如此,四大绝地也没能多做停留,不然蜀山之巅,魔剑仙司徒绝,蜀山第五代掌教北流离身死,除却天府帝皇太上苍在场,为何无其他人赶来?
如此推测,破了邪阵结界,朝这龙溪古镇而来,也许是太上苍!如不然还会是浪迹在世间的某位人仙?或者像眼前这不杀罢了,一脚摧花,踢得她口吐鲜血,莲花影散的身怀不知名血脉的泼辣少女这等罕见存在?
血脉之力世间罕有,然而浪飞自信任谁也没有如同自个这种身怀数种血脉,就算是有,那也不上与两个吧!
南蛮公主自然不是血脉者,只不过是玉龙雪山巅雪莲神教天尊转世从头重修,或者说与那位龙肘山巅杜鹃神教杜鹃天尊转世者再续前缘。
受伤不轻的南国公主躺在地上没人敢扶,小嘴边殷红的血倒是和身上那身大羌服饰的鲜艳交辉相应,只不过那张倔强的俏脸上,带着南国独有的狠厉,凤眼凝眸中已是再无昆明湖那般静美,而是多了玉龙雪山巅飞雪激荡,雪莲摇曳的冷冽孤傲。
浪飞与之凝视,倒是感觉到一丝乐趣,并没有流露出此时着位公主想看到的担惊受怕,或者因为腰上那一匕首鲜血直流应该表现出来的痛苦。
“你是太上苍的女儿?”浪飞走上前去,半蹲对方身前,试问道。
阿蛮一声冷哼偏过头,倒是让周围的人惊了一下,这受了伤,还不肯放弃要拼?居然探手去捞不远处那柄血迹未干的秀白龙匕首?
白龙乃是南州春城花国的图腾,不乏有眼力之人识出那柄匕首应该有的来历,顿时惊讶出声:“她是南州大理皇朝的人!”
嘘嘘声四起,甚至有人走了出来,一脚踩在了那柄匕首上,不让这位大南州来的“客人”如愿以偿,还有握着那白龙匕首随意挥舞,招呼这天府成都郡内的人,姑且是为了眼下这位年轻道士不再受那流血之伤。
“打死她,大理皇朝的白族,是我们成都大羌的敌人!”妇孺少女皆是围拢了过来,挥手高呼。
不知道多少年前南州与东洲在凉关道上那场厮杀的惨烈被载入了两国史册,天府国大羌人向来记仇,纵使这数千年风雨也许洗淡了那些记忆,但是一提到大理皇朝,玉龙白族,便是义愤填膺,一发不可收拾。
“脱了我大羌服饰,标准的南国雪莲,啧啧!”大羌的青年男子们出了人群,不住地扫视这位大理白族少女,传言大理的白族脱了衣服那肌肤胜雪,体美若雪,更甚雪莲,只是一直未有机会,眼下时机大好,必然要亲眼目睹一番。
阿蛮拖着受伤的身躯匍匐挪移到匕首之前,只是动作慢了些,便是被一只脚踩住了匕首,南国公主本就要爆发的怒火瞬间充斥双眸,白莲花影自身躯上浮现,大羌服饰被炸飞,露出了一身秀白龙裙袍,围拢过来的人被苍白的气浪震飞,而那名踩了一脚匕首的男子,直接被南国公主一个飞跃起身,一匕首穿了脖颈,到死时还不知道来龙去脉的大羌青年男子只是瞪圆了眼睛,四肢挣扎,张开嘴来不及呼喊,便是被一口血喷出淹没了所有。
大羌男子被一匕首扎死,然后甩飞出数米远,而这位暴露了身份的南国小公主也是因为不顾伤势催动雪莲禅功,气血逆行,身躯一震,喷出一片血与,染红了大半玉龙白袍。
这位南国公主阿蛮算是成了染血雪莲,莲花影寸寸崩溃,她嘴角噙着一抹不甘的笑容,转身刺向了问出那种无比愚蠢问题的青年道士。
“太上苍的女儿?我若是太上苍的女儿,会被这样欺负还没人帮我?你是太上苍派来杀我的?对,我是南国公主,可是我做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欺负我!”
南国公主?太上苍派来杀她的人?浪飞觉得可笑。
上说南州最厉害的不是枯木门,也不是玉龙雪山雪莲神教,而是大理皇朝下的女子,性格阿蛮,最是动人。
那根匕首带着少女到了极限的愤怒与不甘刺来,这位南蛮公主那张本就可爱的脸,此时却狰狞成了一种凄美,这就是所谓的最是动人?
如果换成另一种情况,浪飞会直接挥剑将眼前威胁到自己生命尊严的人斩碎,可是他突然意识到,一切起因不是因为这位南国公主,也不是因为其他人,而是因为此行来找太上苍。
人生地不熟,道士入世不知世事,不是愚蠢而是无知,无知惹来的祸,如何推倒别人身上。
不怪烟枪老头,也不怪背上已经睡着的小女孩,一切都是怪自己。
“我不知道你是南国的姑娘,对不起。”
与那声道歉同时出现的便是撞入怀中然后一匕首带起的鲜红。
周围再也没人出声,那位黑白袍青年道士就这样道了歉对南国少女屈服?
天府国的人从没见过如同眼前这副可能多少年后都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景象。
黑袍道袍少年悲着熟睡的小女孩,怀中冲入一个玉龙白袍的少女,一柄匕首,让彼此一身白都成了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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