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浪飞?可笑,那败类十五年前便在蜀山执法殿上一命归天!”
当年蜀山浪飞的事情传遍泛云大江南北。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区区金丹境,蜀山剑道之威恐怕也只可以在你手中用来肆意屠杀手五寸铁的百姓,在我们面前,简直是以卵击石!”
成临与庆辉回过神来,他们两人可是归元境,面对一个冒充蜀山败类浪飞的金丹少年,有什么好怕的!
两人释放出冲天元气,手中长刀锋芒暴涨,飞身跃起。
铿锵几声清脆,两人将浪飞头顶的两把飞剑给劈飞。
他面无表情,死寂的眼神扫了一眼凌空施展手段的两人。
泛云各州大国的朝廷重将,皆是高手,道法出自十方道门。
庆辉高大魁梧,每个动作都充斥着一种狂暴,身形移动间,带着雷电之音,乃是罡雷门的身法响转。
再加上庆辉手中购得长刀之上元气宛如雷电,灵动如蛇,隐隐撕破空间,更加说明庆辉修的是罡雷门道法!
成临面色阴沉,手中一柄长枪霸气非凡,跳跃起来的那一瞬间,残影道道,枪影如龙,有石破天惊之势,分明是金刚门的道法惊影。
在两人手中的武器就要接触到身体的时候,浪飞手印一变,一股柔如流水的元气自身上荡出,身形一跃,踏水横移出数米。
银枪与长刀劈了个空,而后撞在了一起,一声巨响,火星四射,空间撕裂。
“居然是水坎!绝地门的道法!”
“怎么可能!”
“你们说我家少主的道法来自哪里?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阴鹫男子拖着长钩,身穿盔甲,飞奔而来。
“张副将!不你不是张副将!”两人大惊道。
“张副将被我杀了!”
“好诡异的身法,你是谁!”
“你既然猜得出我家少主的身法,为何猜不到我的?这就怪了!”
一声怪笑,阴鹫男子纵身跃起,手中长钩一翻,向着庆辉的脖子甩去。
庆辉大刀一挥,和长钩撞在一起。
空间震碎,庆辉一声厉喝,抽刀而退,倒旋劈回。
阴鹫男子长钩微抬,挡住了长刀。
“我问你我家少主的道法如何!”
长钩凌空旋转,庆辉的刀受到牵引,兀自被甩飞。
空间被撕碎,庆辉双手被震出鲜血,面色惊恐。
“你是玄境修士!”
“玄境?不知道,也许是吧!”阴鹫男子狰狞大笑。
突然,一柄银枪顺只取后心而来。
“庆辉快走!”
临成面色阴狠,一枪刺出。
长枪如龙,元气震荡,空间剧烈抖动。
“怎么说走就走,我家少主还没有对你们审判!”
老头突然出现,一掌凌空拍出,轰在了庆辉的后背上。
咔嚓一声爆响,庆辉口吐鲜血,宛如流星一般向着地面射去。
“临成……小心!”庆辉面色惊恐。
壮汉看着庆辉,摇了摇头,道:“对我家少主不尊重,就是死有余辜!等死吧!”
韩忠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庆辉身边坐下,将对方扶起。
“我救不了你们,我也救不了自己!”
壮汉看了一眼韩忠,道:“你觉得少主是对这个世界有多大的怨恨!为什么就偏偏要杀这些人?”
“狗贼……休要蛊惑人心!”庆辉一嘴的鲜血,面色狰狞,抬手指着壮汉道。
“就是因为你们对我家少主不敬,才会落得这种下场!”壮汉抬起脚给了对方一脚,拍手走掉。
阴鹫男子拖着临城慢慢走了过来,将其扔在了庆辉身上,堆在一起。
“我们这回……栽了!”
临城凄惨大笑。
“现在说说,城里还有什么人吧!”老头走了过来,眯着眼睛,望着两人道。
浪飞牵了瘦马,缓缓走了过来。
死寂的眼神瞄了瞄两人。
从壮汉身上抽下两柄剑,扔在了地上。
“你要作甚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们不会多说什么!”
两人咬牙道。
“少主,从那个青年剑修口中得知,他们下山的目的是为了与城中的本派师兄弟汇合!”老头道:“蜀山第二剑峰残红子的下的命令,将任务交给小儿子残红云!”
浪飞怔怔望着远处,仿佛没有听老头说话。
“少主,那个,那个女人死的时候说她认识你!”壮汉道。
浪飞将视线从那具尸体中移开。
十五年前,那个女人还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卖衣服为生。
他那个时候经常去那里买夜行服,只是为了潜入十方道门,偷取真经。
不曾想十五年后,女人成家了,还有个孩子。
他慢慢走了过去,从女人尸体的怀抱中将小男孩拉出。
小男孩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原来是一直在装睡!
他眼神死寂,盯着小男孩。
小男孩哭的更厉害了,很害怕。
他眼神死寂,面无表情。
那具瘦弱的身躯在风中立得像柄蒙尘的古剑,只有扑面的阴暗,沧桑,没有锋芒。
小男孩感觉到在他面前就要窒息。
他转身默默而去。
小男孩拿起手中长剑,追了上去。
想要将他杀死,为母亲报仇。
他停下了脚步。
风呼呼地吹,他身体上那件凌乱的黑衣啪啪作响。
身体上那个大洞展现在小男孩面前。
小男孩瞳孔颤栗,脸上浮现惊悚。
“哇,你还活着啊!”壮汉从远处走了过来。
“看什么呢?”
手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
小男孩默默不语。
“走了,以后跟着我们!”
小男孩不走!
“我们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跟着他!”
小男孩点了点头。
“呵呵,想杀他为你母亲报仇??”
小男孩面无表情,不语,只是冷冷的眼神望着那个背影。
“哪天你比他强,到时候也许可以!”
……
落日西沉,漫天如血。
无为城外,瘦马嘶鸣,几人望着城门,迎风而立。
庆辉与临成被斩去一只手臂,和韩忠站在一起。
“少主,我们要强行破开城门,还是等到有人来开!”站在韩忠三人前的老头望着瘦马上那道瘦弱的背影道。
小男孩牵着马,面无表情,空洞的双眼怔怔地望着面前紧闭的城门一动不动。
“我觉得有人会来给我们开门!”壮汉道。
阴鹫男子伸了一个懒腰,抬头望向天边,道:“感觉好安静,安静得可怕!”
韩忠低头不语,庆辉和临成却是两眼无神,怔怔地望着瘦马前的小男孩的背影。
小男孩没有斩下他们的头颅。
而是只斩下了他们每人的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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