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资本,便可以肆无忌惮,有了仰仗,也就无需估计一些多余的东西。
世界本就那么大,存在这个世界,就要明白,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是这个世界的准则。
浪飞没有刻意去表现出自己的狂傲,相对来说他一直都在压制自己内心那种冲动。
因为经历过一些东西,所以对于一些东西的理解过于深刻,如同一道伤口,深深地印在心头。
没回忆起那些过去,伤口隐隐作痛,可是还是要坚持微笑,微笑之下藏着一颗看透世间一切的心。
他觉得世界上最重要的的东西不是世界的残酷,而是面对着这个世界的态度和心。
“怎么样,想好了吗?”
给予别人微笑,在别人心中种下太阳,在阳光下光明正大的行走,即使自己内心中,可能在慢慢孕育着一个盖世魔头。
“传说中通天塔是一件古老的禁忌之器,关于来源有无数种说法,我们无法判断那种说法才是真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此物绝对不一般!”
老者点了点头,面色神往,话语有些沉重,浑浊的双眼微眯,灼灼地望着寒铁城门。
“喔?就连你们也不知道那东西的来源,难道那东西不是太古之物?”
有趣,那塔的确有些来头!
浪飞心头一跳,面上浮现一抹浓浓的兴趣,当看到老者目光灼灼,仿佛恨不得望穿寒铁城门,直望透那通天塔的深刻样子,他觉得老头不像是在撒谎。
泛云万万年来一直犹如沉入海底的礁石,除了满满被岁月长河冲刷,只是满满被磨平,渐渐被尘世的藻荇盖去了其斑驳冗沉,永远被埋没,遗忘。
也许这块礁石,藏着无数鲜为人知的秘密,被岁月与尘世掩盖了,如今正是要被抹去覆盖之物,将一切大白于天下之时。
天下风云流转,世界风雨交加,是血腥,还是杀戮,或是血流成河,或是哀鸿遍野。
想到种种,念及切切,浪飞突然觉得内心有些沉重,一股抑郁之感,慢慢浮上心头,面上的笑容都不自觉的有些僵硬。
森罗郡,泛云之关,万年不曾失守,如今却要就此沦陷了!
既然有不可多得的东西,那自然要纳为己有,既然可以得到,那就算是一切都可以付出!
“前辈,那第二个条件,你是否也可以答应我!”
“这样跟你说吧,既然是不可多得的东西,那么此行必然有不少人前来争夺,然而那些人或许也是不善之辈,你们若是直接答应我,将那些人杀死,我便立刻可以开启城门!”
现在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其他的人,若是来争夺那东西的,那么所有人都是敌人,既然决定了将那东西弄到手,那么所有阻碍了道路的人,都会毫不留情地清除。
黑衣女人一直在笑,或许是岁月沉淀了沧桑,所以倍感风情无限。
事实分输赢,生灵分雌雄,人类分男女,东西分贵重,一切存在这物都有阴阳两面,彼此相生相克。
浪飞故意笑的比女人灿烂,双眼中不曾敛去的战意犹如烈火在压缩,在眯起眼睛那一刻,宛如炼狱的岩浆,宛如末世的夕阳。
“你们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若是真想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不管自己的想法是否被女人看透,不管那个女人究竟还有什么强大且令人无法企及的能力,他浪飞暗自下定的决心也不会有一丝动摇。
很多人都想要的东西,那一定是不错的东西,为了得到那东西,可以不惜一切,那么那东西,自己同样也不会放弃。
得到,无非需要付出,自己付出心机,别人付出行动,为了最终目标,什么都不重要。
话语突然被打断,所有的思绪都慢慢破碎,浪飞点了点头,嘴角掀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微眯的双眼慢慢睁开,犹如两轮烈阳。
“姐姐,答应你的要求!”女人点了点头,神色坚定,笑容真诚,一双迷人的眼睛仿佛两汪秋水,泛着无限的柔波。
沧桑,还是冗沉,深远,还是轻浮?太古生灵也许都是善良到了极致的存在,也许是聪明到了极点的存在,也许是强大无比的存在,可是,还不是沦落到如今只剩下寥寥无几的下场。
什么都不用怕,你们只要做答应了我的事情,你们还是聪明的生灵,我也不怕你们最终会成为我多得那物路上的阻碍,因为若是那样,你们会一起死去,纵使我用尽全力,纵使我不择手段。
踏着沉稳的步伐,感受着从周身荡漾出的弥漫气息种种变幻,浪飞突然觉得所谓的分神境界的修为是如此的美妙。
这种强大的感觉是如此的神奥,从此分神境下皆蝼蚁,只要一念,便可以杀灭于顷刻间。
望着地面上众人仰望的眼神,感受着所有人有些沉闷的呼吸,感受着整个场面气氛的压抑。
他内心中有一股冲动在涌上,犹如大海汪洋,瞬间将所有的镇静冲成废墟。
他步伐开始变快,犹如一道流火划过天际,天际的乌云因为空气地暴动在剧烈翻滚。
阴之道,暗之流,阴邪如冰,璀璨如血……
阴之逆转,地狱之轮……
逆流无殇镇邪神……
每靠近寒铁城门一分,心中的冥冥感悟便是越发清晰,慢慢漫上脑海。
这是什么道纹,居然可以令我心境平和,那种感觉,为什么仿佛曾经相识,如今只是再次相见。
千丈韩铁城,太仓古森边沿地带,也就看着如同一根树桩定在苍茫大地之上,如今咫尺之遥,不想是如此磅礴壮观。
心跳在加速,热血在狂涌,那些宛如玄奥的道纹撒散发的漆黑古老气息犹如云海般朝着浪飞汹涌而来。
无数低落情绪,无数莫名地轰鸣,无数来自远古的颂唱,顷刻间扑面而来。
仿佛再次进入了混沌鸿蒙界,四面八方的压力碾压而来,他反觉到了一种窒息,仿佛自己又成了一缕飘荡的意识,随时可能要被毁灭。
这一切在旁人看也就发生在一瞬间,当浪飞以一种流光的姿态迎着寒铁城门飞掠而去的顷刻间,流淌在寒铁城门表面的无上道纹也同一时间冲出,汇成了海洋迎着他,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摧枯拉朽碾压而去。
当最终两者碰撞在一起,整个天际犹如黑色海洋吹起了海啸,荡起了巨大的漩涡。
“果然,这些道纹和他有关,预言之子,真是他么?”
黑衣女人面带着魅惑的微笑,在黑色碰撞洪流向着四面八方弥漫的瞬间,她缓缓抬起手,犹如一只梦幻的黑色烟尘,荡出了数里远。
“第二个预言之子?怎么可能!”老者身躯微微颤抖,在极速后退之际,震惊的目光依然不曾从城门方向收回。
背着巨鼓的壮汉犹如一颗巨大的滚石,起伏在黑色的浪涛中,他虎目之中尽是震撼,他身躯颤抖,一身如铁的肌肉乱颤,此时的他仿佛不堪重鼓的重量,双腿微微弯曲,就要凌空下跪。
阴鹫男子面部微微扭曲,“残鼓,你我不曾在一个渺小的人类面前有过恐惧,如今却沦落如此,如今内心中的那种恐惧,在久远的岁月里从未出现过!”
恐惧,这种东西只存在于弱者身上,可是在他们太古生灵的眼里,除了他们敬爱的邪神,没有什么存在可以令他们心生恐惧。
残鼓没有开口说话,他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臣服,他慢慢低头,不再挣扎,双膝一跪,犹如一座山岳,定在了黑色洪流中。
邪神!残鼓看着远处那道立在洪流中一动不动的背影,他仿佛看见了曾经他最敬爱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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