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窥视我不老山的仙器,放出了这祸害!?”
那自上界刚刚破开虚空而来的不老天尊,驾临而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这般。
话中虽然带着疑问,但更多的却是在质询,内中包含着无限的怒意,与一丝惊疑不定。
一双眼眸内蕴神光,仿佛太阳般璀璨。
满含着威严,直勾勾的盯着下方,那好似没事儿人一般,仍在翻看着书页的赵昊。
而赵昊此时闻言,也不搭理对方,只是看了一眼下边已经恢复的差不多的鲲鹏子之后。
随即转身就走,眨眼间便消失在了眼前的不老山秘境。
“给我留下!”
秦长生见此,心中的怒意顿时再也绷不住,五指一伸便抓向了赵昊。
可惜的是,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已经囚禁了自己不知多少万年的合谋主凶,此时的鲲鹏子也是战力全开,对着他举拳便打。
背后的一双羽翼轻轻一扇,整个人便已经爆射到了不老天尊的眼前。
这秦长生见此,亦不敢轻忽大意,立时全力应对。
刹那间,天空崩坏,劲风四散,卷起万千尘沙。
大片的混沌之气向周遭弥漫,片刻间便遮蔽整片天空。
一道道雷霆在其中交鸣,仿佛末世雷暴一般狂躁无比,那隆隆震动之音,连大地都要为之震颤。
在这云层电光的映衬下,两个身影正快速的变幻,兴起了连天的大战!
浓厚的威压之意迫人心神,整个玄域的生灵都在这种声势之下瑟瑟发抖。
飓风凛冽,顷刻间便吹干了大河与湖泊,激烈的劲风将高山都斩碎。
要不是后来,这两人冲杀到了域外星空,恐怕整片玄域大地都要被掀翻!
而身为此事件始作俑者的赵昊,此时则早已重新回到了荒域,在一片荒野孤山之地收拾起了他此行的收获。
并开始为突破仙王之事,做起了准备。
……
一个月后,赵昊准时来到了石国皇宫,还是那座隐秘宫殿之内。
此时的石皇似是已经在他的宝座上,等候了多时。
现在的他,比之于一个月之前,貌似已经大不一样!
其最大的区别,莫过于在这短短的一个月内,石皇已经成功的突破了桎梏,进阶真一境,真正的点燃了他体内的神火!
也不知道这位皇者,之前在铸就道种的时候使用的是哪种天地神材,单看对方此时的气势与姿态,虽然还有点不太稳固,但却绝对称得上一句绝颠。
最起码,在这片下界八域的牢笼中,已经属于最顶尖,并俯瞰众生的位置。
虽然在一个月之前,石皇同样也是位在八域中名列前茅的强者,但初步点燃神火的神火境,与彻底点燃神火的真一境。
这两个境界之间,却存在着本质的差别!
原本在这下界八域之中,不可能会出现原住突破真一境界的强者。
即便是神火境的修士都寥寥无几,足以称宗做祖,独霸一方。
但今时不同往日,尤其是在赵昊这厮介入之后。
当那条来自凡人大世界的仙脉,被他馈赠与这九天十地世界的大道意志之后,这片地域便开始发生了转变。
尽管这种变化有些缓慢,这么几年下来,也仅仅只是增加了些灵气浓度,并微不可查的修复了一部分原先被大战打残掉的天地规则。
但这种变化,显然已经起到了作用。
而最先受益的,也正是这些下界八域的生灵。
这几年来,赵昊虽然还未去过九天十地,但他的那些手下们却早已在上界,登临了各处险地,历练自我的同时,更是不断搜刮着各种天地灵才。
从他们的口中,赵昊也不难知晓那片天地中的变化。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转变,不过总的来说,这份改变却是从这下界八域开始的~
眼前的石皇,无疑便是这份改变的受益者。
借助于赵昊此前所付下的订金,他成功突破了以往的极限,成为了一名真一境强者!
“前辈,这是近一个月以来,在下所收集到的东西,其中有您点名要的太古八珍之物,也有一批包含了各类繁杂灵植的成品与幼苗、种子。”
当皇座上的石皇眼见赵昊到来之后,也没有什么废话,直接便从手边上摸了一个袋子出来,并缓缓地控制着,飞到了他的面前。
赵昊见此也不客气,接过之后当场便将神识渗入其中,检查起了其中之物。
片刻后,才抬起头来重新看着对面的这位中年人。
“做的不错,作为支使你的报酬,你想要什么?”
“在下想请前辈,可以在适当的时候出手,保全我石国一脉!”
相对于赵昊的随意,眼前的石皇此时则显得相当慎重,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
“哦?你所指的是再过些时日的那场闹剧吧,这不算什么,到时我会出手,叫一些人有来无回。”
说着,这厮也不在此处继续停留,缓缓地转身,一个迈步便消失在了眼前的宫殿之内!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赵昊就在这石国的皇都随便找了个人流汹涌的街角旮旯,就地一坐,便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历练。
这场历练一点也不生动,也不沾任何的烟火之气。
整日里,他就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个角落,观察着人来人往的行人,观察着路边摊位上的小贩,观察着临近客栈中人们的衣食住行。
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从人们的点滴细节中,体悟他们的爱恨情仇。
他自己则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千斤石像一般,就此落地生根。
耳畔的微风,偶尔会吹起他的鬓发,将身上的道袍卷起。
脚下的蚂蚁与头上的飞鸟,偶尔会落在他身上驻留片刻,然后继续前行。
此时的赵昊,仿佛化身为了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棵不起眼的小树,彻底收敛了气息,融入了这天地自然之中。
只有那一双眼睛,偶尔会眨一下,调整着自己的视线,继而继续安静地观察着那些从他身边走过的人们。
在此过程中,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也没有人会将视线在他那一身华贵道袍上停留。
任凭风吹,日晒,雨淋,他都巍然不动。
在此刻,赵昊成为了一个旁观者,时间在他身畔缓缓流淌。
而那河中的一切,无论喜怒哀愁,嬉笑怒骂,都成就了一张平凡却又瑰丽画卷的构成要素。
他没有在其中着笔,因为这画卷本身就已经完美无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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