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擦黑,扬威武馆内霍威扬的住处便是开始了晚宴。八荤八素、有凉有热、有碟有碗,这顿饭挺丰盛,是云义来到这个世界吃得最好的一顿了。
练武之人,气血充盈,胃的消化力不可小觑,非肉食难饱,荤菜吃了大半,素菜倒是没怎么动。云义也是毫不客气,临走之时直接打包,准备带回去给云母和花若吃。她们娘俩在家,还不知道有没有吃呢!
笑骂了云义一声的霍威扬,虽然对这个弟子有些无奈,却也很欣慰他的孝心。
当云义回到家后,云母和花若果然还未吃晚饭,在等着他呢!
吩咐花若去热一热剩菜的云义,便是在客厅桌旁昏暗的油灯光芒下迫不及待的翻开霍家拳法的拳谱看了起来。
拳谱前面约四分之一讲的霍家拳法的十八式基础拳法,记述很是详尽。大略的看了下的云义,翻到后面,终于是看到了霍家拳法的真正精要之处。后面四分之三的部分,讲述的只有五招拳法,不过却都是绝招,其中便有霍威扬曾施展过的虎炮拳。
“横山、虎炮、毒龙、如影、劈空..”低喃自语着这五招拳法绝招的名字,云义不由目光闪亮的神色微动:“咦..怎么好像有点儿形意五行拳法的味道?不过,这风云世界内家功法难得,拳脚功夫的修炼多是由外而内,倒是和形意内家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我只是对内家形意略有了解,否则对我修炼这五招拳法应该有帮助。”
“哥,饭菜好了,你要不要再吃点儿?”花若清脆悦耳的声音将沉浸在拳谱之中的云义惊醒过来。
抬头看向俏脸红扑扑笑看向自己的花若,云义不由一笑:“不了,我在师父那儿吃饱了,你和娘吃吧!对了,那个汤热了吧?等会儿记得盛给娘喝。”
“嗯!哥,汤不少呢!我先给你盛一碗吧!”花若点头说着便是忙出去了。
“这丫头!”摇头一笑的云义,便是低头继续看起拳谱来。看得出来,这拳谱应该是霍威扬专门为云义写的,笔迹还是新的,而且其中对于拳法怎么修炼、一些诀窍讲得都很清楚。
感受着霍威扬对自己的殷切苦心,云义也是暗下决心必要用心学习霍家拳法。
时间缓缓流逝,待得云母和花若都吃好睡了后,云义又挑灯夜战了许久才将霍家拳法揣在怀中躺在床上慢慢睡去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云义,隐约觉得自己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着飞了起来,整个人轻飘飘的。恍惚间,自己似乎又看到了那荒废的小院和院中破旧的屋子。自己好似又进了屋子内,伴随着咔嚓的声音黑色柜门和床上的暗格都弹开,露出了其中残尸。尤其是柜子内的上半身女尸似乎还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双目中血泪留下。
啊..惊呼一声的云义,顿时一个激灵猛然坐起身来,大口的喘息起来。
浑身冷汗的云义,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般感觉有些不对头。怎么回事?我不是在床上吗?我的床铺着铺被的啊!怎么会这么硬?
豁然抬头的云义,顿时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黑色柜子,那熟悉的柜子顿时让云义面色一白。而更让云义感到肝胆俱丧的是柜子前一袭白袍、披散着白发背对着自己的一道身影。
啊..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了几个呼吸的功夫,一声惊呼便是从云义口中响起。
蓬..白眼一翻的云义,直接仰头无力的倒在了古朴破旧的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再次恢复清明的云义,只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目,隐约看到了一个白发脑袋,不由吓了一跳的瞬间清醒过来,惊呼一声忙手脚并用的向后退去:“鬼啊!”
“臭小子,我很像鬼吗?”有些苍老低哑的声音响起,有着一股迟暮的虚弱味道。
完全清醒了的云义,仔细一看周围,发现自己所在之处乃是荒废小院内的草地上,旁边有着一堆篝火,篝火旁还坐着一个披散着白发、一声麻衣的老者,正是醉翁。不过几个时辰不见,醉翁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
确认是醉翁不是鬼之后,暗松了口气的云义,旋即便是有些气急败坏的对醉翁吼道:“老流氓,你有病啊?大晚上的把我弄到这鬼地方来干嘛?”
“阿昌没跟你说吗?晚上就可以来回雁楼干活了。你没有来,我只能亲自去请你来了,”醉翁淡然开口道。
请?嘴角微抽的云义,不由忙道:“老流氓,我娘和我妹妹呢?”
“在家睡觉呢!”淡然说着的醉翁,突然白眉一挑的抬头看向云义一笑:“你好像很在乎她们啊?”
面色微变的云义,不由皱眉沉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是说了吗?要你来回雁楼干活,”醉翁看着云义道。
“就为了这个?你只是要我来回雁楼干活?为什么?”云义惊讶忙问。
醉翁略有些古怪的看向云义:“不是你自个儿要来的吗?”
“我..”云义闻言一滞,倒是有些无话可说。不过,那是因为自己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如今知道这回雁楼这般古怪,还有醉翁这等不知道底细的强者,要是还冒险前来不是很愚蠢吗?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云义可不会因为一点儿好奇心而置身险境。
“怎么?嫌工钱低?我可以给你长的,一两银子一晚怎么样?”醉翁随意道。
一两银子一晚?你以为去青楼找姑娘喝茶呢?云义听得一阵恶寒,心中也更加犯嘀咕。丫的,一个后厨帮工工钱一两银子一晚上,没鬼才怪了。
醉翁见云义不说话,不由面色微沉:“怎么,还嫌少?”
“您何必非要我来干呢?”云义见状急的头上都冒汗了,忙对醉翁拱手道:“我胆儿小,这儿有鬼啊!您就饶了我吧!”
“胆儿小?鬼?”醉翁似笑非笑的看着云义:“没关系,胆子都是练出来的。在我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你的胆儿自然也就大了。来,喝口酒,压压惊!”
说话间的醉翁,便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小的黑玉酒葫芦扔到了云义面前。
苦着脸伸手捡了起来的云义,拔开玉塞,果然一股浓郁泛红的酒气逸散而出,略微一闻云义便是感到一股热力冲入体内,浑身发热般的面色红了起来。
“这..这酒有毒?”颤声开口的云义,手中的黑玉葫芦直接跌落,晕晕乎乎、四肢发软的直接倒在了草地上。
嗖..醉翁一招手便是将之摄入了手中,嘴角微抽的看向昏迷倒地的云义:“有毒?臭小子,我要害你,还用得着毒吗?”
“便宜你了!”说着起身的醉翁,直接来到云义身旁蹲下,捏开他的嘴巴,将黑玉葫芦中赤红如血、弥漫着浓郁酒气的酒液尽皆倒入了云义的口中。
“啊..”昏迷躺在地上的云义,很快便是皮肤泛红、浑身直冒汗的皱眉口中发出了无意识般的痛苦**之声,浑身扭动的本能般伸手去扯身上的衣服。慢慢的,云义浑身都好似泛起了红光一般。
闪电般在云义身上几处要穴点下的醉翁,泛着暗红色光芒的手掌按在了云义的小腹丹田之处,闭目似是感受着什么。许久,待得云义面上的痛苦之色淡去才缓缓收回手目中精光一闪:“这小子,体质果然有些特殊!没有什么内功底子,光凭肉身,竟能这么快就吸收了龙炎浆的药力。”
“老酒鬼,你还真是舍得,把你家传的龙炎浆都给他喝了,也不怕糟蹋了好东西啊!”悦耳的嗤笑声中,一道红色身影一幻便是出现在了一旁。
如果云义清醒着,没准能够认出来人正是那个给他喝了一碗汤的美艳妇人。
醉翁起身淡然瞥了眼美艳妇人:“一个好苗子,我不想让他死在你们手里罢了。”
“假仁假义!”撇嘴嗤笑的美艳妇人,则是瞥了眼云义道:“虽然是个好苗子,但以后真正成长起来是友是敌可还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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