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阴人渐渐增多,他们从外面捕食回来。【】
血红的眸子异常兴奋。
我不在意,问座椅上的幻影道:“被封印的人在那?派你来的可是谁?”
阴人包裹,虎视眈眈,那幻影渐渐实体,原来幻影只是假象。
他嗤笑道:“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你这个渣渣闯我房门我定要杀了你。”
谁给他的这个自信?
“我靠。”我终于忍不住骂人了。
幻化出青孤古剑,灵力强盛,我飞身逼近,招招近身搏斗,他愣,但马上反击,也逼上来,我一剑砍在他肩膀,他躲开,翻身一脚踢上去,他闷哼一声,退后几步,所有阴人聚集到我身边。
我使了一套师傅曾教我的剑法,配合上青孤剑,阴人面目扭曲,血红的眼珠圆睁着,龇牙咧嘴,这折磨母后多年的混账东西可以消失了,瞬间光芒吞噬了他们。
苏止眼睛盯着前面的人,和她离开不过一月,灵力忽然大盛定经历过什么,只是经历过什么呢?
这孩子渐渐发光发亮,苏止感到高兴的同时看到青孤,眸子有些沉意,心中叹息,就连六弟也陷入了么?
花莲见了不免钦佩小声对身边人说:“帝君,帝姬修为和我当年不相上下,或许比我更高,我在想我还需要多久才能恢复法力。”这话带了惆怅,忧伤。
“你刚重生,法力削弱实属正常。”苏止安慰道,花莲叹息,其他仙家法力如初甚至更加精益,唯她,都怪她被封印的那千万年里心绪乱了,导致身体大损。
那幻影这才有些惊恐问:“你是谁?”
我笑,如他刚开始一般,笑的不屑:“你个渣渣,怎么配知道我的名字?快说谁派你来的,不然下一剑直接刺到你身上来。”
“你才是个渣渣。”闻言他反驳。
是个心气挺高的妖。我眸子一冷,提剑过去,他挡,我转动手腕,剑气横生,一来一往之中,他终究败在了我的剑下。
他口吐鲜血,发丝凌乱的趴在地上,悲愤的看着我,我问:“到底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
“不知?”
“我也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被抓到这里来之后统领这些阴人,也逃不出去,即使逃出去也会自己回来。”
“那你们为何总是残害周边的百姓?”小蛮看妖怪突然大败,即使再傻也知眼前青色一团的公子不是一般人,这次来捉妖,就是村里人消失的越来越多,所以他才瞒着爹偷偷跑出来。
说这话的小蛮语气带了悲愤。
妖怪笑道:“我们必须要吃人来修炼壮大自己的力量,不然会被封印反噬,你看那外面的阴人,说他们是好阴,其实初一的时候谁都是一样,变得嗜血残忍。”
我突然明白,这是相互的,他们杀多少人,沾多少血腥,母后就会受到多大的反噬,封印母后的人是心理变态,那人到底有多恨母后?
我不想再与他啰嗦,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直接送他魂飞魄散,只听见一声悲鸣。
潮海上杀得魔多了,自然心就硬了。而且这妖不除,那些被他所害之人难以得到安生,而外面的阴人只怕封印解除才能得到转生投胎。
小蛮问:“公子你这就杀了他了?我还要拿他去村里给大伙请罪呐。”
我斜他一眼,他带的回去?
我问苏止:“母后是否就在下面?”
我指的是我们脚底下。
苏止点头,闻言我直接卸翻了脚下的地面,地动山摇,魔气涌入,我愣,没想到这下面既然也是危机重重。
我想了一下,施法将小蛮送了出去,他一直喊着公子,我没理会。
现在只剩我们三人浮在上空,眼前变幻了景象,周围变得血肉模糊,下面是深深的魔障。
空中平白生了无数倒刺出来,向着我们而来,我正想躲避,被魔气侵入了眼睛,心惶了一下,就这一下我四肢就被带着尖仞的倒刺贯穿定在墙上。
疼痛从四肢传来,我闭眼稳住心性,再次睁眼时眸子清明无比。
另一边,苏止护着花莲到安全的角落,他这才看向我这边,一愣,似乎没有想到,花莲先开口问:“帝姬可好?”
苏止的选择很明确,我表面很镇定,可是心底悲哀不已。
我笑言:“无事。”
用法力生生折断手脚上的倒刺,鲜血涌流,藏青色袍子,看不出有多少血迹。
刚才在死门里,苏止一时的依恋都成了自嘲,一时的亲密现在都成了讽刺。
雪碧珠光芒流转,魔气之下便是母后。
我立马变幻出那罗送我的衣袍在身上,彼岸花流转,魔界织成的衣袍,多多少少抵挡一些魔气。
苏止暗感不妙问:“你要做什么?”
我平静看他一眼,没有搭话,直接跳入魔障之中,许多隐晦之物在身边流动,我想这便是母后万年来的生活。
花莲震惊道:“帝君,帝姬直接跳入魔障之中,会不会有事?该怎么办?”
闻言苏止定了定神说:“随她去。”
随她去,自己选择的自己担着。
“我们走。”
“可是帝姬?还有卻玉。”
“走吧。”苏止语气很淡,眼神落在下方,有些不明。
终于见了光亮,我落在一处透明的屏障上,我趴在上面望下去,层层迷雾渐失,眼前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子,梳着妇人的发簪,沉睡着,即使从来没有见过面,我也知她是谁,毕竟心灵感应如此强烈。
我唤道:“母后?”
声音很轻,我相信她能听见。
许久,她睫毛微颤,缓缓的睁开双眼,横着这道透明的屏障,她看向我,似乎因为万年没有见到光明,她眯着眼睛带了疑惑,轻轻的打量着我。
“母后,是我,我是檀儿。”
闻言,她紧贴着我,隔着屏障抚摸我的脸,双眸里带了泪水,我也哭了,这是我第一次见我的生母,在这种情况下。
她问:“你是我的檀儿?”
我点头,她突然嚎啕大哭道:“檀儿,母后对不起你,生下你却从来没有陪过你,也没有尽到做父母的责任。”
我摇头,掌心贴上她的掌心说:“母后不是的,你很好,檀儿很想你,母后你告诉我,我怎么救你出来?”我流着泪水。
她想擦拭我的脸,却只摸到冰冷,她只得放弃说:“母后也很想你,檀儿这些年你过得好不好?可受了欺负?”
以前的我都很好,只是现在不好,我的心很难过,可是我不愿这个受尽折磨的女人担心说:“我很好,没人欺负我,只是母后我怎样才能救你出来?”
她笑:“没受欺负便好,我的女儿是这世间最高贵的人,没人敢欺负你。”
“母后我怎样才能救你出来?”我急道。
她想了想犹豫说:“七子的古剑。”
我记起了,刚才情急之下居然忘了,陌勘说过,花莲说过。
“那母后,我去寻来,你等我好不好?”
“别急,檀儿陪母后一会,母后好不容易才见到你,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
“说什么傻话,你是我母后,你以后还要看到我出嫁,看到我生子。”
后来我才知眼前人的担忧。
她连忙配合说:“对对,檀儿说的对,我还要看着檀儿结婚生子。”
我问她:“母后,你被谁封印到这里的?”
她想了许久说:“我也记不大清当时发生了什么,生下你后之女很多事都记不住了,但感觉上应该是一名女子。”
“女子?”
“因为她身上带着香味,很熟悉又很陌生。”
算了,等救了母后再查,想起昨日的刻骨之痛,这人我绝对不放过。
我想了想将善男的事告诉了母后。
母后叹息,又默默的留下眼泪,我想替她擦拭,终究无可奈何。
母后说:“认识她的时候,就觉得她很孤独,一个人住在沧海境上,没有朋友,没想到万年不见,她也不在了。”
“她说她很想你。”
“我知道,她那样的一个女子,如果不是真心相待,是没人会走到她身边的。”
我想了想问:“母后,你可怪父君?”
她一愣,道:“不怪了,他只是不爱我而已,并没有什么错。”
和母后闲聊了许多,从出生说到现在,感觉她这么短的时间就想知道我所有的过去,我有些好笑也有些心疼。
“母后,我先去拿剑,你等我一等,按照路程,我后日便能来见你,救你出来。”
她笑说:“好,一路小心,我等你。”
她隔着距离,在我额头落下一吻,我摸了摸转身离开。
回到上方,只见魔气涌动,周围再也没有一人,他们离开了。
一直安慰自己不在意,竟也渐渐的稳了心性,就在刚刚不久,苏止救了花莲。
我出去的时候,看见小蛮虎头虎脑的在柏树下面打转,他不识的路。
我过去,他看见红色一团问:“可是公子?”
我恩了一声,他说:“公子你没事就好了,妖怪除了,我在这等你,是想告诉你,我要回村里了,我要将这个消息带给大伙,让他们再也不用害怕妖怪了。”
我恩了一声说:“回去吧,记得告诉他们妖怪是你打败的。”
他问:“公子以后我们可还会见面?”
“会的。”
我本想治好他的眼睛,但觉得他这样也好,一直单纯看不见世间险恶。
我为他施法,这灵力护他一世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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