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险要地形及大量的炸药来伏击敌人已经不是刘浪第一次用于实战了,上一次在热河路通沟,刘浪就用1000颗炮弹近4000公斤炸药给大汉奸李寿山的奉天独立旅来了这么一伙子。
那一次,4000公斤炸药将2公里长的路通沟差点儿没炸个底朝天,一个旅几千人最终能活下来的不过二十来人。
而这一次,在长达4000米的峡谷里,有了上一次经验的刘浪为了能彻底将进入峡谷的2000多鬼子埋葬以减轻围攻部队压力,还特地加了料。13000公斤炸药彻底是上一次路通沟之战的三倍。
唯一的区别就是炸药,不是埋在土里,而是红色战士们人工往下丢。
仅是第一轮,772团一营二营官兵就丢下去了936个炸药包,密度,基本上能达到4米一个。
7公斤重的炸药包的威力绝对是可怕的,在10米的爆炸范围内,几乎是无死角杀伤,不是被炸药直接炸飞,就是被气浪活活震死,无论人畜。
一个炸药包都已经让谷底的日军被炸得鬼哭狼嚎,那900多个这样丢下来呢?别说是位于谷底挨炸的日军,就是出于四十多米高山梁上经历过万里大转移一路数百战大风大浪都走过来的红色战士,也被冲天而起的气浪给吓着了。很多人根本不是按照先前的丢下炸药包卧倒,而是先卧倒,再鼓足勇气朝十米外的峡谷里丢炸药包。
因为,前面先丢下爆炸的炸药包剧烈爆炸形成的可怕气浪在峡谷中根本无处发泄,犹如滔滔洪水,虽然主要是顺着峡谷两端狂飙,但再遇到拐角或山岩,遇到阻拦的气浪会冲天而起。
在狂暴的能量面前,无论是四十多米的高度,还是数百公斤的巨石,那都是个笑话。被气浪崩碎的石块被气浪携带着蹿出数十米高的峡谷上方,甚至更高至天空上,再狠狠落下。
还好红色战士事先都有准备,虽然因为独立团三个步兵营都要参加战斗没有多余的钢盔借给他们,但他们卧倒时都是双手抱头努力蜷缩着减小身体面积,被气浪冲碎的石块也不算太大,就算比较倒霉被石头砸中,只要不是砸中头脸,至少不致命。
但就是那样,仅是第一轮投掷炸药包,就有数十人被狂暴气浪卷起冲上高空的落石给砸伤,甚至还有几个被生生砸断了腿。
在这种人造的天威面前,这都还是算好的,最可怕的是一处山岩或许是因为风化的缘故,十余个炸药包的剧烈爆炸竟然将那一面山体都给直接炸塌,躲在山岩上的十几个红色战士一个措手不及,有七八个竟然随着坍塌的山体砸向峡谷,那一段有六十多米长的峡谷竟生生抬高了二十余米,不管在爆炸中活着的还是死去的鬼子,在那一刻全部有了坟墓,还是纯天然的。
就连丢炸药包的红色战士都有伤亡,更何况是在峡谷底下挨炸的日军呢?从第一个炸药包爆炸开始,峡谷中就再也未听到过哪怕一声枪响,不是已经绝望至疯狂的日军没有向上开枪,而是,在轰隆如雷的爆炸声中,枪声完全没淹没了。
其实,当四五百个炸药包近4000公斤炸药爆炸以后,除了已经走出山谷正在谷口修建野战工事的一个多快300名日军,尚在峡谷中行军的,哪怕是已经走到距离谷口不过100米,已经丢了身上所有重物包括步枪正在狂奔的半个中队100名日军,都已经逃不脱正在狞笑着疯狂收割生命的死神他老人家手里的镰刀。
哪怕那100名日军距离爆炸中心足有400米,也无法保住他们的小命。因为,峡谷实在是太窄了,数千公斤炸药爆炸形成的气浪根本无法像平原一样可以朝四周散逸。
狂躁的能量除了少许携带着敢于阻挡它们宣泄力量的碎石冲上天空,绝大部分都是顺着峡谷两端狂冲。
战斗经验极其丰富的日军其实已经做得很出色,在爆炸的声音传入耳朵,仅仅愣神了超过三秒的日军就丢下枪朝已经能看到的峡谷口狂奔,一边跑一边丢下自己身上所有可能牵绊他们奔跑的负载,只为一个目的,减轻负重,加快速度,冲出谷口,躲避随之而来的气浪。
但这会儿,别说是穿着厚牛皮鞋的日军,就是穿着跑鞋的未来百米第一飞人博尔特,也逃不掉。
如果这个时候有摄像机,会发现那群日军虽然可能不是这个世上跑得最快的人,但绝对是这个世上跑得最快的百人团体,就那十秒钟,他们竟然集体狂奔出去去八十多米。
不得不说,未来日本人的圣斗士动不动就爆发小宇宙满血复活是有生活来源的,这帮小短腿倭寇就是实例。腿虽短,但想活命的他们,跑得真是飞快。
可惜,以数十米每秒速度狂奔的气浪远超爆发出小宇宙几乎个个都能达到每秒八九米速度的日军。
跑在最前面的一名日军,距离谷口恐怕也就十余米,只要给他再多2秒钟甚至是1.5秒,或许他就能冲过他眼中的终点线,利用山壁逃过狂暴的爆炸能量。
然后下一个0.5秒,他的愿望提前实现了。以数十米每秒狂奔的气浪裹挟着他冲出了山谷,不仅将他送出了谷口,还送上了天空,然后,以一个美丽的弧线,送到了距离谷口足有300多米的梯田之前。
“咚”的一声闷响,粗壮的人体就像一个被投石机投出的肉弹,狠狠地砸在石头垒制的梯田上,溅起一片血花,梯田的一角生生被砸坏,落下了好几块石头。
没有惨叫,这名眼看就要逃出的小鬼子在被气浪临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狂暴的气浪第一时间就已经将其内脏震成碎片。
能将70公斤重的人体轻而易举的就投到了数百米外,也可以想见这股狂暴能量的可怕。
别说位于谷口两侧刚刚受到攻击躲到临时掩体里的日军目瞪口呆的看着数不清的同僚完整或残缺的尸体就像天女散花一般冲出谷口,就是数百米外的磐石营官兵们也吓了一跳。
宽达五六米的峡谷出口就像是一个充满狂躁气体又被拔了瓶塞的瓶口,狂暴的能量犹如狂风一般将人体和碎石投向阵地。
不用刘大柱大吼隐蔽,所有人第一时间俯下身将自己死死藏在苞谷地的战壕里,战斗中死于日寇的枪弹那是战士的宿命,但若是被自己人丢的炸药,还不是炸死,是被炸死的敌人给砸死,那到阎王爷哪儿也没处说理啊!
其实,能有机会被狂暴能量像炮弹一样送出谷口的都还是幸运的,最少,还有个尸体。峡谷中绝大部分的日寇,没机会坐飞机上天,他们基本上都是被狂暴的能量裹挟着砸向山壁,然后再被炸药爆炸中心的高温烤成黑色,形成一幅幅最真实的人体壁画,那,才是真叫恐怖。
此战过后,七亘村村民非紧要之事,是决计不会从谷中通过,坚固山壁上随处可见的一团团黑色污迹无不时刻提醒着人们,这段山谷里埋葬着2000多鬼子的冤魂。连中国士兵的面都没见到,就被炸成壁画的冤魂。
尤其是在寒风呼啸的季节,山谷里时不时传来阵阵哀嚎声,十数里可闻,让人闻之生寒。
直到共和国建国数十年后,才有科学团队前来这条被当地村民命名为葬寇沟的峡谷考察,企图解开葬寇沟寒冬时节有哀嚎声的奇事之谜。
最终还是科学解开了谜底,原来,之所以人们在寒冬时节才听到类似于人类的哀嚎声,那是葬寇沟里岩石层里竟然存在着大量的缝隙,平时风速较慢尚好,但一等到秋冬季节风速加快,大小不一的缝隙就变成了一个个喇叭,从而被风吹出了声音,犹如惨嚎。
只是,太行山的石质向来缜密,一铁镐下去都只是见个白印子,可这里却石质酥松至此,让科学团队的科研人员不由连呼怪事。用他们的话说,这真的不科学。
如果,他们结合数十年前386旅和独立团在这里为歼灭日寇步兵第40旅团往峡谷里投掷了近9000公斤炸药,估计就不会那么挠头了。
9000公斤炸药形成的巨大能量,将近4000米的峡谷石质都给震酥了,脆弱的人体还不变成了渣渣?
这还是不少红色战士为躲避冲天而起的砂石没来得及投下第二个炸药包的结果,假如按照原计划投下全部的13000公斤炸药,很有可能,葬寇沟都被炸塌多处,再也不适合通行了。
那,772团两个步兵营恐怕也就不是战后统计的在投掷炸药的战斗中牺牲8人,重伤6人,轻伤50多人的战损了。
隔着数百米乃至千米,峡谷之外的敌我双方所有人,在轰然爆炸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
但就是那样,距离稍近的没有任何防护的日军,绝大部分人的耳朵之下都流下两条淡淡的血线,那是耳膜被生生震破的结果。
脸色苍白如纸的日本陆军少将在第一刻就被人给架到了山路上的临时掩体里给藏了起来,虽然人没有被从谷口狂奔而来的狂躁能量给伤着,但他眼神里却充满了绝望。
已经被气浪卷起的风沙彻底遮掩的战场中,日军少将眼里流下了两行清泪。
虽然他很想说,那是被风沙迷了眼。但他知道,并不是。
不断从两百多米外谷口里飞出来的残肢剩体无不证明着,他手下最精锐齐装满员的两个步兵大队,或者说大半个步兵联队,完蛋了。
没错,哪怕是侥幸走出谷口的日军,战斗经验丰富的日军少将也知道,中国人,不会给他们留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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