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参加特种大队选拔训练的48名士兵的地狱生活开始了。其他官兵也没闲着,各单位都按着刘浪制定的训练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能过完年就要和日军干上一场这个消息普通士兵无权知道,但连级以上军官都被刘浪有意或无意点醒过,虽然不知道刘浪为何如此笃定关东军一定会明年就入侵热河,但每个人都知道日寇入侵中国只是早晚的问题。
打仗,就会死人,只有拼了命的训练,练出精兵,才会少死人,这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有了紧迫感,独立团就像是一台上足了发条的机器,轰鸣着前进。
历史的巨轮也依旧按照原有的痕迹前行,9月26日,四川善后督办刘湘和省主席刘文辉彻底交恶,形势紧张,刘文辉为肃清后方,乘刘湘尚未作出反应之际率先集结兵力于成都,准备先解决田颂尧部再和刘湘决战。
10月1日川战爆发,第二十八军十二师罗泽洲与刘文辉两军在武胜接触,6日李家钰、罗泽洲进攻顺庆,为刘文辉军所败。10日刘文辉第二十四军围攻成都近郊邓锡侯、田颂尧所部,18日刘湘大军集华、王缵绪为各路总指挥,20日刘文辉军自顺庆退遂宁。日四川各将领电京,请免刘文辉职,公推刘湘为川康绥靖总司令,田颂尧为副司令,并推邓锡侯、田颂尧、杨森、刘湘为四路总指挥,四川爆发规模空前的“二刘之战”。
而十九路军也彻底移师福建并在蒋委员长的电令之下收编了陈国辉、张贞等杂牌部队,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十九路军并没有像曾经的历史一样举兵进占闽西苏区和闽南游击区,而是主动秘密的和红色部队领导人进行联系。
这是因为刘浪告诉过蔡廷锴,红色部队虽然对爱国主义的军队有极强的吸纳能力,但同时也因为光头校长那次悍然叛变革命,对**系统保持着高度警惕,你如果打了别人再向别人求援,无论是谁都不会轻易再相信。
事实上,历史上正是因为红色部队对十九路军的不信任袖手旁观,十九路军才败亡的如此之快,可那并不能怪任何人,换成是谁在那种形势下也许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吧!光头校长用来围攻福建的十五万大军可不是在福建的十九路军和区区数千人的红色部队所能抵抗的。
那次和蔡廷锴的密谈,刘浪虽没说的太明白,但其大意就是想摆脱光头校长的控制,并不一定就要改弦易辙,忍辱负重皮里阳秋等着和日寇全面战争爆发才是正理。
但从蔡廷锴大笔一挥,将500精锐送给刘浪就可以看出,他和总指挥对光头校长的不满已经到达顶峰,若能偏居一隅远离南京政权必将爆发。
只是,刘浪单刀直入说出了他们的心思让蔡廷锴也多了几分顾忌,一个小小的少校通信官竟然都能知道,更何况政治斗争已经出神入化的光头校长?
不过,从现在十九路军在福建的情况来看,已经比曾经的历史时空中要好的多,蔡廷锴和蒋光鼎并没有像曾经那样盲目的扩充部队,而是顶住南京政府不停电令攻打红色苏区的压力,整肃现有兵力,移防福建三个月来,也只是将不足三万人的兵力补充满额。要知道,曾经的十九路军一到福建,用了半年就将部队扩充到近十万人,可这没有多少归属感的十万人马在光头校长十五万大军的合围之下就先崩溃了五万人,几乎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投降了,真正硬抗了一个月的,还是原有的两万多人。
福建方面十九路军能抗住压力,自然不是因为他们面子有多大,那是因为光头校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身上,光头校长这会儿正在调兵遣将以四十万大军向红色部队的根据地进行铁桶式的合围。
只不过,依旧还是和曾经的历史时空中一样,红军最杰出的军事家以后成为开国第一人的太祖依旧被调离红色部队的军事指挥岗位成了政府的领导者。这让刘浪稍微有些遗憾,虽然未来共和国总司令和总理率领着红色部队在明年的二月将会大胜光头校长于宜黄地区,总共歼灭三个师并缴获无算,光头校长又悲催的当了次运输大队长,但刘浪希望能看看那位共和国历史最天才的军事思想家将运动战精髓发挥到极致的表演依旧落空了,他这只小蝴蝶虽然努力的在历史车轮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脚,却依旧只能悲催的留了个脚印,并没有改变时空中本应有的车辙。
转眼间,就是冬季,十二月的四川虽因为秦岭山脉挡住了来自北方的寒风,不是特别冷,但依旧下起了大雪,比八十年后因为温室效应的四川气温足足低了好几度。
川省之战经过2个月的鏖战也分出了胜负,在月底,刘文辉就因为战败通电辞职,率两万残兵退守雅安,二刘之战暂时停歇。
蔡大刀和牛二两个人穿着一个月前刚配发的略显臃肿的冬用迷彩服正在森林里艰难的跋涉,经过了三个月地狱般的磨练,两个人都已经褪去曾经的青涩,愈发黝黑的脸和坚毅的目光告诉所有人,哪怕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他们依旧会完成特种大队最艰难的考核项目---野外生存。
蔡大刀无比渴望的看着山下几里外清晰可辨的山路舔着极度干涸的嘴唇,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需要什么,需要热乎乎的食物和水。
山里有水,但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大量的饮用生水极容易引发拉肚子,如果拉起了肚子,若不下山求救等待他的就必然是死亡。
水还好说,实在渴极了,树叶上的露珠和纯净的山溪少量饮用还能保持身体必要的水分,最令人痛苦的是食物,钻木取火虽然很困难,但并不是说就令人绝望,但模拟的战争环境一开始就告诉他们不允许有烟的存在,没有火,只能吃生食。
这已经是他们在森林里行进的第七天,从带着一小包食盐和一把刀以及一张地图进入森林的第一天开始,他们二人组就靠着蔡大刀还算娴熟的打猎技巧在生存,隐藏于洞穴里肥硕的毒蛇、被松鼠藏在树洞里的松子和橡子、山溪里冒着寒冷捕捉上来的小鱼、甚至是因为饥饿向他们发起攻击的草豹子。。。。。都成了他们俩的腹中之食,不过都是生食,那只倒霉的草豹子热呼呼的血成了两个新兵这些天来最热乎的食物。
有山路就有人家,有人家就有他身体需要的东西。
可是,只要下山,他们就输了。
看看身前已经摇摇摆摆身体接近透支却依旧看都不看山路一眼固执着前行的牛二,蔡大刀微微叹了口气收回自己近乎贪婪的目光,他敢肯定,就算自己冒着违规的风险去山下农家弄的热腾腾食物,这位略显固执的老弟也不会吃的,而且,只要他能活着走出这片森林,他一定会举报自己的,哪怕自己在先前的考核中帮过他。
各方面条件都不算特别出众的牛二能坚持到这一步,恐怕就是因为他超乎常人的固执吧!
那是个固执的让人很难不生出敬意的兄弟,蔡大刀甚至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在山里像个野人一般生存七天全是因为牛二的缘故,虽然几乎所有的食物都是因为自己出众的猎人技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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