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伤怀,绾青丝
作者:星叶童话
昨晚看到《绾青丝》的“第三卷风华篇楚殇”这一章,本平静的心澜却泛起阵阵难言的酸楚。
楚殇,书中的男主角之一,他有最为情真而脆弱的心灵,伤害过女主角叶海花,却永远得不到她的爱,只能独自一人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爱并呵护着她,即使她如此不屑……
“我摆了个酒杯在他面前,拿起酒壶,给他斟了杯酒。他的视线从我的脸上移开,落到窗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仍是无语。我淡淡地笑笑,又替他斟满。自来到这个世界,我与他之间的相处,还从未像今日这样平静过,我不理他波澜不惊的表相下,有着怎样的暗涌。”
“他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喝我斟给他的酒,我斟一杯,他便喝一杯,不斟,他也不闹、不动。他的眼睛漠然地望着窗外,直到醉倒伏案,亦再没有看过我。我望向窗外,凉风瑟瑟,那一树的繁茂,不过几日时间,便落得稀疏萧条,蓦然惊觉,原来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了。”
那一树的繁茂,不知几日时间,便落得稀疏萧条,蓦然惊觉,原来夏天已经过去,秋天已经来了,已经来了,心也如黄叶,离枝而落,情景竟如此凄凉……
“我扒开人群,挤到前面去,直愣愣地看着那颗被悬得高高的头颅。是的,那是楚殇的脸,那挺直的鼻,紧抿的唇,刀削一般的脸,带给我噩梦的那张脸,尽管满是血污,我也认得出。我望着他怒瞪的眼睛,楚殇,你死不瞑目么?你愤怒么?你不甘心么?我还以为你那么恐怖的人,连死神都会怕你,原来你跟我们一样,一样会死,一样只有一条命。我曾说过,要我不恨你,除非你死!这下子,是真的两清了,你带给我的屈辱、伤害、噩梦般的恐怖,随着你的死亡,彻底的两清了!我笑起来,泪从脸颊上滑落……”
真如此便两清了?为何她还要哭,还要流泪?可还记得数夜被紧拥而眠的情形,可还记得被救的那个晚上?为何她只记着仇恨与亏欠?确实,他曾如此伤害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叶海花,为什么你的泪水还会滑落,因为开心吗?不,这是内心的悲伤……
“他只想把她带走,远离这个令她痛苦的地方,治疗她心底的伤口,弥补他对她犯的罪。可是他没有机会了,不知道是谁泄露了他的身份,朝廷派了重兵围剿他,派出几十个大内高手来抓他。那天他杀红了眼,杀了近百人,终于还是被他们擒住了,他们砍下了他的头,挂在城楼上。他为什么不逃走呢?以他的武功,他想逃走谁也抓不住他……可是那明明是他的头,是他的身子,那身体被人砍断了左臂,全身上下有几十种大大小小的伤口,是用各种各样的兵器制造出来的,有剑伤、有刀伤、有灼伤、有抓伤,血淋淋的,深可见骨……‘够了!’我抱着头,无力地滑跪到地上,眼泪像洪水一样涌出来,‘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当月娘平静地讲述那一段往事时,当叶海花泪落伤心时,我的心也在为楚殇的命运而难过,泪水也随之扑簌而下:爱一个人,最终可以放弃家仇,放弃心中的信念,放弃小时所受苦难,即使没有回报,也仍一如继往地执着着,即使黯然神伤独咽苦果,也只要她快乐,只要这是她的选择……
然而,我却不得不怪怨恨女主角的自私:只图自已的快乐与幸福而选择忽略他人感受,莫非竟如此冷酷无情?不,第一卷中的情感描写,让我无数次怦然心动,无数次心有所感,也无数次泪涌而出,曾诚挚地祝福他们……
可他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因为之间的仇恨吗?叶海花的心结自始至终无法解开,更无法原谅伤害过她的楚殇--给她带来恶梦之人,而她也设阴狠诡计使之丧失了性命……她是如此不愿碰触这段往事,甚至采用生硬与回避的态度,难道这就是结局?她为何从不去触摸楚殇的心灵,而只是一昧憎恶?
或许,楚殇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也曾以激进的方式引起她的反感,并碰触到她的规则底线。可她,也同样狠狠惩治和报复了他:让他一夜之间失去所有,残忍得连他们的骨肉也没有留下……这一切,难道不可以抵消他们之间的恩怨和仇恨?不可以令她的偏执放下?
“‘他自己都放弃报仇了,我何必那么多事?’月娘轻嗤,眼神落到棺木上,变得柔和朦胧,‘我只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我不想听。’我别过脸,咬紧了唇。‘是不想听,还是害怕听?’月娘笑了笑,语气透着坚持,‘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害怕知道真相的懦夫。’”
楚殇,这个念之伤怀的名字,在第三卷再见其名时,我不由难过不已,也为他的命运而落泪,更为他的爱而不值,叶海花,为何你对他如此冷漠与无情?
你自妖娆我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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