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跟在女仆的身后,走过长廊,爬上旋转楼梯,一直来到玛蒂尔达的小书房。
那个女仆敲了敲门,静静的等了几秒,然后大声说:“希尔达小姐已经来了!”
里面没有回应。
“夫人也许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呢。”那女仆自言自语道。
女仆帮希尔达把门拉开,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姐,进去吧。”
希尔达点了点头,迈进房间,却在第一时间觉得不对劲。
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照明,暗极了,而且她能看到小书桌前,并没有玛蒂尔达的身影。
明明是玛蒂尔达叫她来的,但是希尔达却没看到她的身影,这就耐人寻味了。不过,希尔达倒感觉出这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那绝对不是玛蒂尔达。
这时,身后传来锁门的声音。
希尔达迅速转身,拉了拉门,发现已经被锁的死死的了。而且空气中传来一阵元素波动,是结界!
这是给自己下的套吗?她勾起一个讽刺的笑容,站在原地没有动。其实她大可以使用爆破魔法轰开大门直接走掉,结界她也有办法强行破掉,但希尔达真的很想知道这个算计自己的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时,希尔达突然闻到一股异香,也立刻的感到一丝丝的眩晕。
她软弱无力的靠着门,好像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
房间里的灯亮了,希尔达眯着眼睛。适应着那突然到来的光亮。
“希尔达小姐,这可是公爵夫人特意为我们创造的机会呢。”伊卡洛斯的声音响起,原来一直在这房间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个道貌岸然的伊卡洛斯公爵。“所以我们要好好珍惜才对。是吧?”
伊卡洛斯吻了吻手中的玫瑰,然后邪魅的笑着,他的目光大胆的扫视着希尔达的身体。从上到下,一副欣赏的样子。
“是年龄太小的缘故吗?还没有长成呢。”他的目光停留在希尔达的并不丰满的稚嫩上,眼神充满着侵略性,就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一样。
希尔达这时已经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开口说:“既然是我那个母亲大人创造的机会,当然要好好的珍惜了。但是这里的条件未免太寒酸了,连杯茶都没有。”
伊卡洛斯靠过来,淡笑道:“好好的两人时光怎么可能浪费在喝茶上面呢?我们可是要做正事呢?”
希尔达在心中嗤笑一声,表情却很无辜:“我们要做什么正事?”
伊卡洛斯把希尔达逼进椅子里,眼睛对着眼睛开口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希尔达向后躲着。眼睛飘忽,不和伊卡洛斯的目光对上。
伊卡洛斯伸手把希尔达的脸扳过来,强制性的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要想打什么花招,这里已经布下了结界,就算你把门锁打开也无法逃脱,而且你即使呼喊也不会有任何人听到。而且刚才你是不是闻到一股异香?”
希尔达点了点头,惊讶的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身体里的元素之力了?”
伊卡洛斯满意的看着希尔达又惊又怕的眼神,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容:“那可是一种能让人瘫软无力,一丝元素之力都无法聚集的药哦。所以你现在基本是任人宰割的绵羊了,圣阶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中了我的圈套?”
希尔达垂下头,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挡住了她的一边脸。
一股大力又让希尔达重新抬起头来。伊卡洛斯捏着希尔达的下巴,把她眼前的头发扒开,然后细细的观察着希尔达那双妖异的眼睛。
“真是一双令人着迷的眼睛。看这如残血般的红还有那深夜一样的黑,真是……啧啧……”伊卡洛斯的身体微微前倾,脸离希尔达只有一公分左右。“你为什么会拒绝我呢,如果不拒绝我,我可能还不会对你动用这种手段的,现在的你浑身瘫软,怎么能逃出去呢?
他的手起先放到希尔达的腰部,但此刻却是慢慢的往下滑动,逐渐接近禁区。
“你要来强的?”按照一般的剧本,是不是应该这么问,希尔达有些拿不准。
“没错,这可是你的母亲亲自同意的,今夜过后你就是我的公爵夫人了。”伊卡洛斯眯起眼睛,嘴巴渐渐的凑过去。
希尔达瞪大了眼睛看着伊卡洛斯的嘴巴凑过来,脚下一发力,把对方踹开。
伊卡洛斯没想到希尔达还有力气反抗,没有防备下连退了两步才站稳。他一脸的惊讶,但随后这种惊讶又被他快速的隐去,换上一副嗜血的表情:“真是不听话啊,居然还有力气反抗。”
他再次靠近,希尔达手撑着椅子,身体腾空,双脚向前一借力。
这次希尔达使出了全力,伊卡洛斯被一下子踢到了房间的另一边。书架受到大力冲击,上面的书噼里啪啦的掉下来,砸在伊卡洛斯的身体上。
伊卡洛斯只觉得自己被踢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本身也是个四阶的战士,失了全部实力的希尔达居然把自己踢成这样?而且她应该是个法师没有这么强的身手吧?
“你怎么……”伊卡洛斯捂着自己的肚子,强烈的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
希尔达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腰背挺直,一看就是十分有力的样子,哪里还是刚才那副瘫软无力的样子?
“你是想说我为什么没事吧?”希尔达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的看着伊卡洛斯:“我在进入这个房间时就觉得有问题了,所以早做了防备,恰巧我本人又是一名高级药剂师,所以像这种药剂根本无法暗算到我……公爵大人你失算了……”
“狡猾!明明没有事,却装的那么像!”伊卡洛斯觉得自己的肚子疼的要死,而且还有加剧的趋势。
“是吗?多谢夸奖,我本来还担心会有破绽呢?”希尔达的语调微微上扬,任谁都能听出她那讽刺的意味。“还有,我劝你不要乱动,我那一脚可是用了全身的力量,凭你的实力还无法做到安然无恙,所以明天找个祭祀看看吧。”
伊卡洛斯的瞳孔放大:“明明只是法师,怎么会有这么强劲的脚力?”
希尔达摇了摇头:“记住,六阶再怎么巅峰它也是六阶,始终到不了圣阶,虽然感觉只差一步,但要跨过一步就好似越过一道深壑。而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四阶战士,法师虽然没有什么体力和身手,但已经圣阶的我对付你这样的人还用不上魔法。”
“现在感觉肚子很疼吧,那就对了!”
伊卡洛斯发现希尔达的右眼在灯光下显的格外的邪异,他有些后悔了。
希尔达转身,轻而易举的拉开房门。
“等等,我疼的不得了,救我……”伊卡洛斯此刻已经满脸冷汗,声音断断续续的。
“我怎么可能救你呢?想要得救的话就大声呼叫你的侍从们吧!”希尔达转身面无表情的说。“对了,这里被施加的结界对吧,这也就是说你怎么呼叫都是不可能有回应的……嗯,真是不错的结界。”
说完这句话,希尔达没有管身后冷汗四溢的伊卡洛斯,抬脚离开的房间,还很体贴的带上了门。
耽误了最好的治疗时间,估计伊卡洛斯公爵会在床上呆个六七天吧。
“事情处理的不错。”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
希尔达摊了摊手;“没办法,他先招惹我的,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了……对了,兰斯洛特,你没必要跟的这么紧吧?”
兰斯洛特冷哼一声:“职责所在。”
第二日,希尔达无比清爽的起床了。
看了看时间,希尔达知道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准备时间。不过,她打算提前去,这个古堡,她已经呆够了,尤其昨天晚上还发生了那样令人不快的事。
与依依不舍的艾莉尔道了别,又去地下室见了见康妮厨娘后,希尔达踱着步子缓慢的走向小镇。
苏德梅小镇的清晨异常宁静,天蒙蒙亮,只露出鱼肚白,人们还睡在黑甜乡中。希尔达用力的吸进一口新鲜的空气,再轻轻一吐,感觉一晚上的浊气都排了出去,十分的舒服。
天色的确是有点早,希尔达走在安静无人的街道上,享受着一天最宁静的时光。
亚卡则被希尔达抱在怀里,此刻它还在呼呼大睡。兰斯洛特并没跟在身后,他有事情离开一下,在七点之前一定会回来。
少了一个跟屁虫,希尔达身心舒畅。
佣兵酒馆是全日营业的,所以希尔达一推开酒馆的木门,就看到这样一个场景。
酒瓶横七竖八的躺在地面上,几个壮汉或是趴在桌子上或是倒在地上呼呼大睡,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夹着酒味的臭汗味,一片狼藉。
希尔达不禁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摇了摇头。
她小心的抬脚迈过地上那些睡觉的人,来到一个空座位前,坐了下来。
现在只需要静等了……希尔达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倒在桌子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这里是空座位吧?”这时一个极为好听的声音从希尔达头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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