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仙萝拔出的那把铁剑其实是开启天地神卷的根源,可是最开始连玦焰并未参透个中玄机,机关阁的震颤其实是天地神卷的出世,但连玦焰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在叶城得到了天地神卷,得到了花容,却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代价连玦焰愧疚了一辈子,也给南国带来了一场不小的战争。【】
在那本是捆绑铁剑的锁链之下,整块地面瞬间凹陷了下去,从地下缓缓升上来的是一具全透明的水晶柜子,这柜子的高度约是一米左右,呈长方形,约是一个普通方柱的粗细,那柱子内中间有一圆柱形的透明托底,木g粗细,在那圆柱托底之外填充的是满满的金沙,那金沙闪闪发光,密密麻麻,只是那金沙倒已经是个天价之物,在那圆柱托底之上,天地神卷赫然伫立于此,四个大字极为明显,似乎年头之久,已将那字迹印在了水晶柱上一般。天地神卷它是一副很薄的卷宗,看起来应是撰写在鹿茸皮上的残迹,而按时间来算,天地神卷最晚也是几十年前的留存下来的珍迹,亦或是年代更加久远,天地神卷之前讲过分为三大卷,《上层天法》、《治世奇观》、《地域万罗图》,共六十六章,一百三十二节,每卷二十二章,这三卷加起来着实不可小觑,三卷鼎立,裹于一黑色的软囊内,这软囊之上是用金丝线所绢绣的龙凤御天图,生动*真,活灵活现,龙凤围绕,世代守护天地神卷。
仨人此时已是目瞪口呆,如此y差阳错倒是*得天地神卷现世。而其现世的那一刻,机关阁内瞬间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什么箭如雨下,铁链横生亦或是那拥有神力的十方万花扣,都在那一顷刻间收回了魔爪,不管是冷西夜和雪仙萝也好,赫连浔和裳冽宸也罢,心中解不开的疑惑那是自然的,不过眼见这机关阁焕然一貌,成了那废弃的旧堂,几人心中倒是全然失去了兴趣,皆是双双飞身上了三楼。
“我去,发生了什么?”冷西夜惊讶之余并未看到花容。
几人皆是眼巴巴的看着那水晶柜子,四下打量着,瞧不明白各中原因,不过那天地神卷四个大字倒是首先映入眼帘,虽不知在这三楼发生了什么,找到了总归是好事。
“多亏了仙萝,天地神卷现世她功不可没,还有……”连玦焰欲言又止,神色闪烁,犹豫间还是将身后的人拉了出来:“我找到了花容。”
那一刻的静止堪比几人初见天地神卷时的神情,姬雪颜的兴高采烈,裳冽宸的暗自庆幸,冷西夜的深情凝望还有赫连浔的那温润的双眼,连玦焰看在眼里,花容更看在眼里,可花容何尝不挂念众人,更加怀念几人一起历经生死,闯荡江湖,欢乐无限的时光,其实她更加想念连玦焰一口一个娘子,还有那对着自己永远不正经的样子,倒是裳冽宸第一个打破了此刻的宁静,紧接着那些问候和问题便接踵而来。
“花容,我想连玦焰此刻最想知道的事情,便是我所说的关于你和赤炼的关系了。”裳冽宸上前一步,看着这副久而未见的面容,细细打量着,到此刻才发现,花容的神情和轮廓与自己与父王是那么的相像。
“花容,花容,你没死啊,太好了,我太开心了,花容,我想死你了。”姬雪颜推开裳冽宸朝着花容飞奔而去,而后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赫连浔和冷西夜也同时走上前,看着面对着他们的花容,神情中无可厚非的意味深长,自花容坠崖至今,已是数月,过多的经历和生死考验令二人无奈中只可将花容深藏在心,只是夜深人静,一人独处之时,那份思念便会甚嚣尘上,冷西夜从不掩盖自己对花容的感情,可赫连浔却不一样。
“没事就好,回来就好。”赫连浔的问候和关心在他的嘴上从来都只是云淡风轻。
冷西夜不知为何,今日如此一反常态,以他的个性,应早就和姬雪颜一样,抱一抱这日夜思念的人儿,只是,自此相见,那份难以置信和紧张雀跃倒是极不安分:“对啊,裳冽宸,你还不赶快确认一下。”
“是我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这件事连玦焰已经和我说了,裳冽宸,既然如此,你就看看吧,不过是脖颈深处,倒也没什么。”花容的表情也不再是一人面对连玦焰时的不知所措。
裳冽宸心中何尝不想要早日确认心中怀疑许久的想法,若此事是真,他会有多开心,无人知晓,而刃狼印是赤炼部落,独有的图腾,世间绝无相似,亦无法复刻。裳冽宸的双手按着花容的袍领之时,那份紧张一生难遇,可即便如此,当真真切切的看到花容脖颈间的图腾之时,他甚至再也无法按捺心中的苦涩和眼中的泪水。
“姐姐。”裳冽宸一把将花容紧紧的抱在怀中,那一句姐姐,叫呆了花容,叫呆了众人:“你真的是我的姐姐,是我赤炼一族多年前遗失的少主,姐姐,你可知,族人找你找得好辛苦,父皇也因此积怨成病,在你丢失的没几年,便就此而去了。”
花容此刻应是满腹悬疑,裳冽宸的举动他还有些难以接受,她想要伸手安抚他有些失控的情绪,只是那手一直悬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你真的不是为了连玦焰在骗我?”
裳冽宸放开花容,破涕而笑,而后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襟:“姐姐若不信,可看我脖颈间与你相同的印记,就算我在骗你,这图腾也不会骗你,姐姐不是普通人,我想赤炼一族的图腾你不会丝毫不知,而且,姐姐不是花容,你的名字是裳涟漪。”
花容反复的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是赤炼一族的人,她不是什么陈少白的女儿,她也不应该来找连玦焰复仇,不,应该说他们之间本是毫无瓜葛的,花容很是庆幸,找到了家,找到了亲人,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却作何都找不到扇无痕这十几年来处心积虑培养自己的原因,可她却突然明白,花容阁的十几年来自己不过是个被别人利用的棋子而已。
花容突然大笑了起来,那份苦笑,那份苦涩,那份心如刀割,疼的她无法呼吸,她方才明白自己竟做了十几年的傻子,一个喜欢对他表露心迹,对他爱慕,甚至想要嫁给他的那个人,他隐藏了她的身份,让她流离失所于陌生国度,而若如连玦焰所说,扇无痕乃是北国亡国之皇子,那么自己便是被他识破赤炼少主的身份,用来助他复仇的关键棋子,这就是她当年可以活下来的原因。
那一刻,花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了地上:“够了,真的够了。”花容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再没有空间和精力去想这些对她来说只有痛苦的事情。
“时间不多了,容不得我们耽搁,事情的因缘始末我们回去再谈,连玦焰,拿了天地神卷,我们几人赶快离开机关阁,轮班的时间拿上就到了,等到天亮一切就败露了,到时,我们就定是难以脱身。”赫连浔的话如一记警钟,敲醒了所有人,所幸这个小分队的人员终于再一次齐了。
连玦焰示意裳冽宸将花容扶起,径自的走到水晶柜旁边,看着就在眼前的天地神卷,而有了天地神卷和手上的玉杀指,便可阻止江湖上为其即将掀起的腥风血雨,这也是他父王留给他的使命,连玦焰不在多想,拿起天地神卷,刚欲转身,那双手便被卷内所藏的十方万花扣死死的将手腕扣在了其中,他应知晓,得到天地神卷不应如此简单。
几人刚欲上前,这惊天动地的坍塌声便随之而来,机关阁开始天摇地晃。
连玦焰将天地神卷丢给花容,多次用力挣脱十方万花扣的双手已然血迹斑斑:“护好天地神卷。“
花容开始乱了阵脚,神情涣散的看着连玦焰:“连玦焰,你在干什么,你用力啊,用力啊,区区一个十方万花扣能耐你何,你是不是不能原谅我没和你相认,是不是。”花容有些歇斯底里,那副眼睛始终如血般红彤不已。
赫连浔和冷西夜多次想要上前,却因这机关阁从屋顶坍塌下来的房梁和巨大石块而多次拦截,机关阁坍塌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好似一只疯狂怒吼的猛兽,从上方,从两侧,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无情的飞向几人,那些石块的巨大令几人无法运用内力,除了闪躲便还是闪躲,无数嘈杂的声音伴随着轰隆声,那些书架在那巨大的力量面前,如此的卑微渺小,只顷刻间破碎横飞,刀剑铁器叮叮当当,散落于各处,与那些石块相撞而生,那一刻地动山摇,樯倾楫摧,整个机关阁,甚至是整个世界在那一刻都变得黯淡无光。
“没用的,不要浪费力气了,花容,花容……”用了剑,用了刀,用了铁锤,用了石块,甚至用了现在鲜血淋淋的双手,花容狠狠的,拼命的想要解开连玦焰的十方万花扣,可依旧无能为力。
“我不会让你死在这里,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花容对连玦焰的话语充耳不闻,那双手上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连玦焰心中欢喜更加无比疼痛,那时的那一吻,或许是心疼,或许是歉疚,或许是不舍,亦或许是无奈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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