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为寻神卷入叶城

  曾令相思叹古今,却待华发灰两鬓,初语凝噎泪凛凛,伤心,伤心,尔等盼明却如阴。【】

  叶南沁第一次见这九儿姑娘的时候,她还是个老妇人,即便是她痊愈之后,初见女子的模样,他仍未对她有丝毫的惦念,这姑娘本是有倾城倾国之姿,但却是愈看愈令人上心,尤是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却不知她失去记忆之前,倒是生的幸福还是活的痛苦,她竟来这城内数日,从未开心过,每次经过她的房间,叶南沁也总是忍不出透过那窗缝望着,而每次看到的都是她一个人,紧紧的抱着双臂,站在床边,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她仍是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不出愤怒与雀跃,即便他一步上前,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拉近自己,她的个子在叶南沁面前显得如此弱小,那般满脸无辜的抬头仰视着叶南沁。

  叶南沁托着她的身子节节后退,直至九儿的身子死死的抵在了冰冷的墙上,而后两手啪的的一声按了上去,将九儿围困在自己的臂弯内:“九儿可知,自己很快就要做我的娘子了?与我这般陌生,你是在怕我吗?

  九儿的双手死死的拽着衣裙的下摆,低着头,紧咬着嘴唇,不敢直视叶南沁:“我不知道,我的脑子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呼唤我,是你吗?叶南沁,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娘子吗?可我为何对这叶城,对你,为何并无印象?”

  “你是在刻意忘记我嘛?还在怪我当时没能保护好你,还在怪我为了逢场作戏搂着别的女人给你看吗?九儿,这些日子,我茶饭不思,日日守在你的床边,你还感受不到吗?”

  “我,我……”九儿慌乱,却无法逃离叶南沁那炽烈的眼神。

  叶南沁不再逼问,放下双手将九儿轻轻的揽入自己的怀中,言语竟是自己都未曾想到过的温柔与宠溺:“相信我,好吗?”

  九儿窝在叶南沁的怀中,思绪凌乱,即便如此,她心中却仍对这叶城,无法亲近,或许叶城曾是个伤害过她的地方,或许叶城中某个人,某些事令她至今难以释怀,叶城带给她的不真实远远超过了叶南沁,只因她伏在他的胸膛,感受到的是他强烈的心跳和那要将她融化般的体温。

  “公子,公子,你要找的人来了。”班墨离推门而入,见此情此景,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她一时语塞,倒是识时务的将那双眼遮了起来:“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叶南沁倒也不无自在,放开九儿,将她扶到了床边;“班墨离,你这样没意思了啊。”

  班墨离对他这句话心领神会,微微撅起了嘴,一脸的不服气:“怪我,打断了你的**一刻。”这姑娘架势颇足,而后自顾自的坐在了木椅之上:“前几日,你命伯叔带着行符令去请的人,来了,听懂了吗?人家来了,你还不快去接见。”班墨离言语不满,话锋犀利。

  叶南沁不予理睬,一副知你莫若我的神情,淡然一笑,随后回了九儿一个安心的表情,打理她舒服的躺卧在床榻之上,盖好被子,在那额头之上意外的留下一吻,而已,他召唤班墨离,随他走出了房间。

  “忘恩负义,见色忘义,重色轻友,无耻下流。”班墨离一出房门,便开始忍不住的对着叶南沁好一顿修理,她心中不平透了,昨日还一副羞涩尴尬,今日,就差点同床共枕了。

  “是是是,我忘恩负义,我见色忘义,我重色轻友,我下流不止,可我就是坚信,无论我是什么样,班墨离都会陪在我身边,你觉得我说的对吗?路人甲?还是过客已?”叶南沁一把揽过班墨离的肩膀,忍不住的逗弄着她,她常是对着自己耍些小脾气,她的秉性他何尝不清楚。

  班墨离对叶南沁的特别,其实已经超过了叶南沁所想,他们总是像兄弟一样相处着,却根本不知道那些无名的情愫总是会趁机生根发芽,甚至长满了自己的身体而不得知。人们从来都是不愿相信那些外人看得清的东西,却要往死沉迷在自己的浑河中,感情就好像悬崖边粗壮的藤蔓,救不救了的了别人还要看自己是否意志牢靠。

  连玦焰几人自那晚大致破解除了软帛所绘之意外,经得众人一同商议,皆是于一日后,也就是今日前往叶城之内,寻找天地神卷之踪,若软帛所说非虚,加以冷西夜的记忆和几人昨日的深究与查探,那天地神卷应是**不离十的便是藏在了叶城之内,只是连玦焰不明,若叶城内的人得到了天地神卷,那番阳城内不可能如此平息无奇,而若天地神卷依旧深藏不露,叶城乃华蜀国皇宫旧址,机关暗道许是应有不假,且叶城并非小城小堡,真是要快速找到天地神卷当真所非易事。

  叶城这个宫城但从外观上来看,着实不小,它的整体建筑颠覆了以往人们对皇宫内院的描绘,首先从颜色来看,叶城的建筑,很少有的就是象征皇室的鎏金和朱红,再从结构层次来看,叶城没有一重又一重的门守,也没有无数连接不断的亭台楼阁,它的建造更像是长城多一点,外观多数呈灰瓦色,多是用来建造宫城的砖瓦的外观,并未加以上色修饰。叶城的高台很多,例如观星台,观望台还有烽火台,建造之初,华蜀国的皇帝并未想过这是一个如何极尽奢侈与享受的地方,更多的是时刻准备战斗,时刻防御外敌入侵的这样一个堡垒,因此华蜀覆灭之后,距今的这么多年里,很多人都忘了,现在叶城所在的地方便是当年繁华一时的华蜀国的皇宫之地。

  门守不多,但距离进入叶城的腹地仍需过那三重门,分别是华雁门,华天门和华龙门,这三门分别各有八个守卫,而此时入城则就需要用到行符令,行符令本就是叶城的专用通关符令,而这三门的守卫们从来也都是看令行事。

  连玦焰一行人,过了三重门进入叶城腹地,尤是那华龙门之后,前朝华蜀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城保留了华蜀的一切建筑形式和历史文化,而华蜀国当年更是被众人形容为是书简上的文字国,那时,华蜀虽不大,但书香气却是自认第二,无人敢居第一的,但从这皇宫的建筑来说,如今看来虽是颇为陈旧落后,可那份令人肃然起敬的文化韵味,自是让人无法忽视。

  叶南沁将前朝华蜀本是议政的大殿文华殿搁置多年,作为会客之地,只是用了偏殿华蜀皇帝曾用来批阅奏折的一个小小书房而已,这书房的墙上还有很多刀刃划过的痕迹,而这书房的内在却不同于它所呈现出来的外观,房间内两壁皆有书架,书架之上,堆沓的是各种各样的藏书和竹简以及一些残破的书卷,另两面墙壁上所挂之物乃多数是为前朝华蜀宫有名的画卷,以及丝锦软帛的绣工,当真算得上无价之宝,房间内有一书案,书案两侧各伏有一条雕金的飞龙,飞龙的双眼是华蜀当年赫赫有名的红光石,显而易见,这书案应是华蜀皇帝当年所用之物,再旁边两侧分别有一方形木格台,台上分别摆放了一蓝光紫金瓷罐,这瓷罐本是金瓷所制,罐上雕刻着泛着紫色光芒的御岚图,而所谓御岚图,描绘的是一个长着翅膀的怪人驾驭着一条金龙畅游于山谷与溪水之中,腾云驾雾,仙气渺渺,被视为祥兆。这对紫金瓷罐是华蜀国有名的瓷器大师历经三天三夜才锻造出来的举世无双之物,从诞生之日起便一直被供于文华殿内。

  “怕是你我三人的书房加起来,都不及这个壮观,这个叶南沁倒是个人物,从品味涵养看来,应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赫连浔摸着墙上这些画卷,多于绘作于丝帛之上,而其回馈给赫连浔的手感着实不一般,他在这些画卷的面前很是心动,仿佛移不开眼,却极少人知道,其实赫连浔是个画痴。

  “老赫,这点我同意,这个还未露面的叶南沁看来也不简单。”冷西夜左翻翻右看看,其实心中对这些之乎者也,书简画卷根本提不起兴趣。

  “老赫?你可别乱叫,我复姓赫连,再说了,我叫你老冷,着实有够难听的。”赫连浔此话一出,倒是令众人皆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玩笑之余,叶南沁和班墨离推门而入。

  “各位久等了,在下叶南沁。”叶南沁推门而入,于说话之际,扫视四周,已将几人打量了一番:“这位是番阳城有名的素手医仙班陀之后班墨离。”

  “叶城主客气了,我等冒昧,叨扰了。”连玦焰回礼,同样将叶南沁深谙在心。

  接下来,连玦焰向叶南沁一一介绍了身边的几人,而后,便将那日亲身进入幻冰结之事讲诉了一番,这段谈话大约进行了一个时辰。

  “即是如此,连公子,你等就安心在我这叶城内住下,咱们也好一同商议对抗幻冰结之策。”

  “那就打扰了,叶公子。”

  就这样,连玦焰等人在叶南沁的诚意邀请之下,也在满怀目的的来意之下住进了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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