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九黎与小白站在受了重伤的黑衣女子面前,却是惊呆了那些个持着大刀的汉子。
九黎未曾开口说话,小白却人小鬼大地叱道:“一群汉子欺负一弱小女子,羞也不羞?”
当下,众人汗颜。
自知自己与小白并不是那些个人的对手,九黎便一把抱起小白,冲着那些个男子尴尬地笑:“真是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胡说的。我这就带孩子离开,你们继续,继续……”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那黑衣女子已经乘着这段空子溜之大吉。
于是作为这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代价,九黎与小白连同黑衣女子一同被追杀。
于是,若是这天夜里,有人开窗向这条街道望一眼,便可看到如下情景:一个黑衣人在前面跑,后面跟着一抱着孩子的女子,在后面,是一群持着大刀的男子。
黑衣女子一边跑一边回头道:“你们这对母子跟着我跑作甚?”
九黎气喘吁吁道:“你以为我们想么?若是你真的溜之大吉,那些个人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
“说不定会杀了我们。”小白嬉笑着补充道。
九黎瞪了小白一眼,继续冲着前面的人道:“所以你不能跑,停下来,与他们做个交代。”
“他们是没法沟通的。”黑衣女子大喊,“我早和他们说了只是借他们宝剑耍耍,用过之后就会还给他们。”
原来是个偷宝剑的小偷!九黎汗颜:这下亏可吃大了。
“那你把东西还给他们不就安全了。”小白大喊道。
“不行,我要它有急用!”对方如此回答。
于是,这场追逐赛持续进行了许久。
九黎思着眼下的情景,是不是该用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段子形容,觉得不妥后,又端出了惹火烧身的词语,后悔万分。小白却好似很开心的模样,指着后面大喊:“娘亲,娘亲,快追上了……”
而前方,那已经跑得快脱虚的黑衣女子,又因着身上的伤,终于倒了下来,趴在地上,沙哑地喊道:“我……我跑不动了……死就死吧……”
九黎与小白也一同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然而回过头时,却发现那些个男子也一个个倒在了地上,竟是没了生气般。
正当九黎思着那些个汉子竟如此不堪时,方才看清那些个倒地的男子中间,正站着一个手持长棍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
“贾高?”九黎震惊万分,小白疑惑地挠了挠头。
带着狐狸面具的男子扔掉了沾着些许血迹的长棍,来到九黎的面前,笑道:“自上次九重天塔一别,好久不见,你可曾想我了?”
九黎呵呵一笑:“想,自然有点想,想你又去了哪里。”
贾高咳了咳,“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竟没有察觉?”
“啊?”九黎呆了呆,“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这时,躺在地上的黑衣女子喊道:“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能不能把我送回去再叙久别重逢之言。”
九黎与小白、贾高对视一眼。
“娘亲,救她么?她可是个小偷哦。”小白道。
九黎将小白扔到地上,没好气道:“当初是你决定趟这趟浑水,男子汉大丈夫的,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救她的事就交给你了。”
见着九黎不愿救的样子,黑衣女子似乎急了,连忙道:“你若愿意将我送回家疗伤,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有关大夏国西宫皇后的大秘密。自然你们不会对这个感兴趣,但可以当作故事来听。”
一听到是有关西宫皇后的秘密,九黎瞬间竖起了耳朵,虽然不大清楚将会听到怎样一番有关西宫皇后的故事,不过却是极大地兴趣,转身对贾高微笑:“救人可积德的,我便救她吧。”
贾高点头。
于是,由贾高背着那黑衣女子,九黎与小白跟在后头。
黑衣女子的住处却是在隔壁的镇子,名为武镇,据说是辈出将士的镇子,每年朝廷所选的将士来自这个镇子的最多。因着两镇相距也有些路途,他们不得不坐上马车前行。而依着遥远的路途,九黎也终于明白这个身无分文的女子为何一定要他们送她回去了。不过,这个女子隔着如此远的地方跑到隔壁镇子,却是为了偷一把宝剑,委实匪夷所思。
大抵是因为过度劳累,坐上了轿子后,那黑衣女子便死死睡了去。
到达武镇时,已经是第二天。
轿子刚在镇子中停下来,黑衣女子便醒了。
几人不久便来到了黑衣女子的住处,却是个破破烂烂的小草屋子,屋中的家具更是简单之至。屋中没有一个人。
九黎这也才知道,黑衣女子是个孤儿。
武镇与朱仙镇的情况差不多,算不上富有,但也不会有人饿死的情况。然而依着黑衣女子的家境,九黎却觉得这个女子有随时被饿死的风险。
黑衣女子将身后的白布包裹的宝剑安放在床头后,从倾斜的柜子中翻出了些粉末药材,递到九黎手上,“你帮我的伤口上药包扎,我来说有关西宫皇后的故事与你听。”说着,她便要脱衣服。
九黎狠狠瞪了还在屋子中的贾高与小不点,道:“你们俩个还不出去?”
贾高与小不点默契地同时浑身哆嗦了一下,三步并两步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九黎松了口气。
此时,黑衣女子已经将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坐在了床边。
当看到那白嫩的肌肤上,数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时,九黎呆了呆,连忙上去为她的伤口敷药,同时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一个女孩子家为何要去偷一把宝剑呢?”
“因为我要用它战胜萧家的二公子萧岸。”女子抚摸着床头的宝剑,坚定道。
“欸?为了什么?”九黎疑惑。
“因为他曾许诺,若是世间有谁能打败他,他便会为那人办一件事。”女子道。
九黎愣了愣,望了一眼这寒酸的屋子,微笑:“那萧岸定是个富家子弟吧?你是想问他要些财富?”
女子仰头,斜视着九黎,苦笑:“你认为我是那种视财如命的女子?”
九黎一呆:“那……那是为何?”
“我先将那个故事告诉你吧。”女子默叹,“事实上,这个故事不仅与西宫皇后有关,也与我、与萧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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