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又给二十一郎重新倒了一杯茶,二十一郎毕竟是有些阅历的,此时虽然脸色还是发红,但是手上却是稳了,客客气气的向杜鹃道谢。
杜鹃倒是没有什么,送了茶就站在东方晴的后。
东方晴让两人见上一面的目的达到了,也就不再勉强,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就放了二十一郎回去。
怕引起杜鹃的反感,特意让佟嬷嬷送了二十一郎出门。
这边送走了二十一郎,东方晴遣了边服侍的,和杜鹃说悄悄话。
“你觉得刚才的那个人如何?”东方晴问道。
杜鹃则是说道:“您是说二十一先生吗?他是二少爷边的人,应该是个好的吧,您是不是要用他为您办事?奴婢觉得您还是换一个人使唤吧,奴婢瞧着那个二十一先生好像是子不舒服或者是脑子”
东方晴彻底无语了,没想到二十一郎的害羞,看在杜鹃的眼里却像是到子有病或者脑子有病,想着宁晖还说要放了二十一郎去军中奔个前程,若是知道了杜鹃对二十一郎的看法,不知道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个。”东方晴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是因为我和二少爷觉得你和那个二十一郎合适,所以二少爷叫了他来给你,额,给我看看,他或许是害羞。”
“其实这个二十一郎很不错的,二少爷说要推荐他去军中效力,以后好奔个前程的。”东方晴继续说道。
杜鹃先是一愣。随即脸色直红到了脖子根儿,昨东方晴问过她那样的问题之后,她就注意着呢,今若是个小厮或者护卫,她也会多想一下,是二十一郎她就疏忽了,一是因为二十一郎的年岁看着比自己要大。或许是总在外边办事的缘故。看着也比一般的人要成熟稳重,所以她并没有多想,二是这二十一郎好似很神秘似的。她是主子边服侍的人,自然意味着这是什么,怕是隐卫或者斥候之类的,和她们这样整天在后院里伺候主子的应该不同吧。若说是合适,九娘和这二十一郎才算是合适才对。
杜鹃想到的。东方晴也想到了,见杜鹃没有臊的直接跑掉,说道:“这二十一郎看着年岁大,许是因为一直在外边办事。实际上年纪比你大八岁,也算是合适。而且九娘那里我另外有安排,我见他对着你的时候。那个样子,怕也是有心的。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可以给我个准话。二少爷既然说会推荐他去军中奔个前程,那就一定会说到做到,我想了想,总比配了个一辈子没有出头之的小厮好。”
杜鹃臊的满脸通红,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忙着行礼,说道:“奴婢全凭二少做主。”
东方晴则是犹不确定,问道:“你可要想清楚了,真要心甘愿了再答应,若是因为要顺着我而误了终的大事,了就不值得了。”
杜鹃又点头道:“奴婢愿意。”这二十一郎是自己见过的,总比嫁了那没有见过的好,且不说二十一郎是受二少爷重视的,肯定会有一番前程,就只冲着二十一郎是为二少爷办事的,她就满意,以后嫁了还可以如同山竹一般,没有孕的时候继续伺候着二少,生了孩子还能领着孩子过来给二少请安。
东方晴见杜鹃是真心的愿意,也笑了起来,叫了刚刚送二十一郎回来的佟嬷嬷进来,说道:“快去准备着,咱们锦绣堂又要嫁姑娘了。”
佟嬷嬷是玲珑剔透的人,闻言就笑眯眯的去看杜鹃,杜鹃“哎呀”一声,捂着脸出去了。
深夜,四方街一个黑暗的胡同里,走过来一个少年,少年穿着纯黑的衣服,像是要和这黑夜融成一块,少年边走边回头看,慢慢的走到了一家人家到后门。
这少年正是失踪了的东方夜,现在东方夜失踪了,娴王府、东方府、东方书院府几路人马都在寻找,这四方街的宅子正是东方雪的家,东方夜本是不愿意过来的,他们既然在找自己,东方雪是自己的亲姐姐,自然不会放过去,说不定暗中已经有人在盯着了。
但是他也是没有办法,他被人没有任何痕迹的掳了去,bī)着他答应了一些事,现在要为自己的失踪找一个合理的借口,东方雪是最合适的对象。
试想一下,若是东方雪在自己下山的时候悄悄的找了人和自己联系,告诉他文姨娘病重,他作为一个儿子,是不是有可能放弃了所有来见生母最后一面?就算是自己悄悄的溜走不对,却也是孝心有嘉。
相反,若是自己暴露了是被人所掳,且不说现在自己已经和那些强人是拴在同一根绳上的蚂蚱,就算不是,自己从那些人手里安然无恙的出来,也会让人怀疑。
不过那些人也算是讲道义,特意派了人查看了四方街东方雪家附近,见东方雪这附近没有陌生人,这才悄悄的让一个武功高强之人送自己到了街口。
今天气不好,高家守门的婆子早早就上了门栓睡了,这高家的当家主母虽然是相府的小姐,但是却是个很小气的人,这满府里也只两三个粗使的婆子,她和另外一个婆子既要交换着守门,又要管着厨房灶上的事儿,整里忙的团团转。
所幸这一家交际不广,没有半夜敲门的事,晚上锁了门就可以睡个好觉,但是今夜却是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敲门。
夹杂着“呼呼呼”的风声,听不出是风吹动门栓的声音还是敲门的声音,那婆子坐起子听了一会儿,见那声音没有了,就又躺了下来。
东方夜敲了敲门。等着有人过来开门,以前在东方府里,门子晚上都是不能歇着的,门外稍微有些动静都能听得到。
但是等了一会子,却怎么也等不到有人来开门,东方夜无法,只得又开始敲门。这一次敲的声音很大。在深夜里即使是夹杂着风声,也极为清楚。
那婆子这一次却是听清楚了,嘟嘟囔囔的爬了起来。提了桌子上放的灯笼,披了件衣裳去开门。一边开门,一边问道:“谁啊。”
“我。”东方夜感觉到有人在开门栓,答道。
那婆子听着是少年的声音。赶快开了门,见门外是个黑衣的男人。也不害怕,举了灯笼去照,见是个长的眉清目秀的少爷,这才放下心来。问道:“这位少爷是有什么事儿?”
东方夜见这婆子磨磨蹭蹭的,早已经不耐烦,忽的推开了那婆子。闯进了院子,一边闯一边说道:“你家主母可是东方家的小姐。快去禀报,就说东方家来人了。”
见那婆子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样子,自己又转去关了门,上了门栓,扯了那婆子往正房里走。
那婆子这才放映过来,知道这看起来眉清目秀的少年却是个不好惹的,忙着喊了一嗓子:“不好了,有人进来了。”
正房里,这些子因着高金凤去了四皇子府,东方学对待高轩的态度好了很多,此时两人刚行完夫妻之事睡得正实,东方雪先是听到了动静,一边喊人点灯,一边推了高轩一把,催道:“你快去看看。”
高轩一咕噜坐了起来,他担心家里会进了强人,现在的生意不景气,若是再遭了强人,他的子就真的没有办法过了。
高轩做起来,因还着上,倒是把进来点灯的小丫头臊了个大红脸,点了灯忙退了出去。高轩也顾不得什么,披了一件外袍就往走。
刚走出门,正好看到东方夜扯着一个婆子站在院中,一阵的丫头、婆子远远的围着不敢靠前。
东方夜见是高轩出来了,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笑容,唤道:“姐夫。”
高轩自然是识得东方夜的,东方夜的这一声姐夫更是让他从刚才的惊慌中回过神来,知道东方夜深夜一个人到访必然有蹊跷,先是冷脸对众下人说道:“都回去,今夜之事若是谁往外泄露了半个字,就打折了腿扔出去。”
有了高轩的话,一院子的人立刻散的无影无踪,刚挣脱了东方夜手的守门婆子也忙跑了。
东方夜无所谓的拍了拍手,对着高轩怂了怂肩膀,高轩则是笑着说道:“多没有见到夜哥儿,倒是力气大了许多,看样子东方书院的水土果然养人。”
东方夜则是一笑,说道:“那也是因为事所迫。姐夫谬赞了。姐姐可在屋里?”东方夜说完,就往屋内走。
高轩还说什么,就听东方雪在屋里喊道:“夜哥儿,进来。”
东方夜又是看了高轩一眼,跨过高轩,进了屋。
东方夜和那幕后之人虽然算的仔细,知道提前查一查四方街附近有没有娴王府或者是东方府的人,但是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宁晖的人是一直潜伏在东方雪的边的,这时候东方夜出现在了无味茶馆的后院,宁晖已经得到了消息。
打发走了来报信的人,宁晖回了屋子,东方晴还在睡着,大概是因为自己不在边,睡得很是不安稳,微微的皱着眉头。
宁晖浅笑一声,上了抱了东方晴,东方晴在宁晖的怀里的调整了一下姿势,或许是安心了,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微笑,甜甜的睡得安稳。
宁晖望着东方晴睡梦中的笑颜,挂着笑闭上了眼睛。
第二一早,东方晴洗漱的时候却是还模模糊糊的记得昨天晚上的事,问宁晖道:“你昨天是不是出去了?我好似觉得你出去了好一会儿。”
宁晖笑着说道:“昨天半夜,东方夜去找了东方雪。”
“什么?”东方晴问道。
“昨天半夜,东方夜去找了东方雪,一个人去的,我得到的消息是东方夜和那些黑衣人在一起,现在一个人出现在四方街,确实有待推敲。”宁晖分析道:“依着我的猜测,一个可能是东方夜有什么秘密的事要和东方雪商议,他商议完事会继续失踪,一个可能是东方夜和那个组织达成了某种共识,这个共识需要东方夜还继续用这个东方府少爷的份才能达到,东方夜去找东方雪,是想找个合理的出现的机会,当然了,还有一种极小的可能,东方夜是被那些人所劫持去的,想要他帮着办事,但是东方夜反抗了,自己悄悄的跑了出来,去寻求东方雪的庇护。当然了,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东方晴听到前两个的时候还连连点头,听到最后的一个却是连连摇头,俗话说,江山易改本难移,东方夜能在小的时候就对辰哥儿下死手,在被过继到二房名下的时候又气愤难消,就很难在生死和东方府之间选择生死,其实东方晴都怀疑这黑衣人是东方夜主动去招惹的,就是为了借黑衣人的手对辰哥儿和旭哥儿不利。
宁晖则是一边看着东方晴把那已经不能穿的衫裙挑出来往外扔,一边有成竹的道:“不着急,到底是如何,不久就会见分晓,我得的消息是,东方夜还没有从四方街的宅子出来。他总要出来的吧。”
宁晖的话音一落,清风就求见,宁晖去外室见清风,不一会儿就转了回来,对东方晴道:“就穿那件藕荷色的罗裙吧,好看,一会子咱们去看祖母。”
突然说要回东方府?东方晴问道:“那么突然?”
宁晖则是一笑,说道:“刚才得到消息,东方雪天没亮就让人准备了,要带着东方夜回东方府请罪,顺便看望并病入膏肓的文姨娘。你不想看看他们到底找了什么样的借口?”
去请罪?请什么罪?东方晴皱了皱眉头,说道:“自然想去看看。”
宁晖听了,就吩咐了下去,让人好生的伺候着,东方夜是从黑衣人那里出来的,谁知道边有没有跟着高手,还是小心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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