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莫离不敢笑,死死攥着拳头,这样她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
云若闲的手已然轻轻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轻声道:“要听话知道吗?”
苏莫离吓的一动也不敢动,两只眼睛定定的望着他,从鼻子里发出呜呜声,眼泪又蓄在眼圈儿打了几个转儿。
他只觉手握着的地方纤细白nèn,隐隐有血脉跳动的感觉,透过那微微透明的皮肤,甚至能看到血管,仿佛一用力就能折断。他那长满茧子的手指就忍不住在那白皙细nèn处来回摩挲着……
“主……主子!?”直到绮荷颤巍巍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若闲猛的回神,这才发现自己寻着雪白的脖颈一路向下,居然已经解开了宝儿的一粒扣子,lù出微隐的雪峰。
而宝儿却不敢发出声音,死死咬着chún,泪水把长长的睫毛都浸湿了。
绮荷已然满面通红,看到这样旖旎的画面她也羞的要死,所以害怕主子再过了头,她只好强行打断!
云若闲那张俊脸此时已然变成了茄子花sè,居然在下人面前做出这种事,他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苏莫离这回真害怕了……这变态极好面子,没准为了掩人口舌没准会杀她们灭口啊有木有!
“明天……宫中若有宣召就打扮好等本王派人来接!不该说的不用回答,一切有本王!”他飞快的交代完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帘栊摇动,摇得人心神不宁。
“你说……王爷他会不会杀了我灭口?”苏莫离咽了下口水,只觉脖子像爬过一万只毛毛虫,说不出的战栗和恶心。
如果她想办法攻略变态也许能给自己赢得一线生机,可一想到他刚才死死盯着她的脖子的样儿,就像豺狼用鲜红的大舌头tiǎn舐小绵羊。看着温情其实只不过是杀戮的前奏,所以那一点点野望就像风中的小火苗,咻的被吹灭了!
绮荷摇摇头。说道:“依奴婢看王爷对姑娘你是不同的!虽然他说的极狠,可到了眼前。也没对你如何,你看他对绿莲……”
苏莫离不屑的撇了撇嘴:他舍不得无非是她的血罢了!
“哎呀~”绮荷才想起来,忙忙的说:“奴婢这就煮几只鸡蛋,给你去去淤青!万一明日宫里传见可就糟了。”
虽然苏莫离不太了解绮妃,但一想到云若闲当着这么多绮妃挑选的闺秀演了出“深情”戏,想必绮妃对自己这个女主角也一定很好奇死了,被宣入宫中的可能xìng极高!
太医院……苏莫离死死握住拳头。她已有了打算,到了宫中见了绮贵妃,一定要想办法装晕。如果她能被送到太医院,见到梅傲雪。那她就有希望逃出生天了!
心中有了计较苏莫离也就放松了下来,她闭目养神躺在chuáng上,任绮荷用熟鸡蛋给她揉脸。揉着揉着,她就睡着了……
当肃王云若闲骑着快马到了宫门口之际,早朝刚刚结束。几位阁臣学士朱衣紫带从当值的制敕房走出来。日头刚刚从紫禁城的城头升起,照在空旷的御街上,把那几个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肃王并不走过去,只是遥遥行礼,大红织金团蟒拽撒衬着雪白的交领。一只美玉镶金的虬龙簪横关在乌黑的发髻之上,更显得青瞳雪肌,风姿仙逸,玉树般立在那巍峨的宫殿前。
几个老头儿都不由抚须赞叹什么“皎如玉树临风前”、“龙章凤姿”、“仪容俊美”之类的词……
人皆有爱美之心,想来美好的事物谁不愿意多看几眼?而且这位肃王果然如他得的封号般端肃克礼。从不结交权宦阁臣,行止有度,翩然君子……啪啦啪啦
当然,如果苏莫离在跟前,一定会骂几个老头儿眼神不好,这分明是只大尾巴狼!
“咱们走吧,只怕皇上和绮妃娘娘等急了!”肃王垂下袖子,对看他看得呆掉的引路小太监淡然说道。
那小太监拜了银作局掌印太监做干爹,才得了这个接引的差事,眼皮子浅,还是第一次见到肃王这样的人物,所以就看得呆住了:原来天底下来真有这样入画的,神仙般的人呐!
这样看他看到发呆的目光,云若闲几乎从小就习惯了,不以为意。所以他只是开口提醒了一句,淡淡一笑便揭过去了。
那小太监因为刚当职便在王爷面前失了体统,也不由红了脸,早就练得麻利的双tuǐ一跪,低头请罪:“奴才冒犯王威,还请王爷责罚!”
云若闲亲切的拉起那小太监,和颜悦sè的说:“小公公严重了,本王根本不在意那些规矩,你又何必如此?”
“谢王爷恩典不怪罪奴才!”他被云若闲这样仙神般的人扶了一下,顿觉心都飘飘然了。
“银作局老马是你什么人?”云若闲一边走一边开口闲问。
那小太监讶然的眨眨眼,忙道:“马公公正是小的干爷!”
云若闲点了点头,道:“正是呢,听他说过要安排个干儿子到宫门处当职,原来就是你!”
小太监知道云若闲和干爹亲厚也顿时心中喜悦,为能攀上这样一位贵人高兴,不由说道:“小的叫马春儿,王爷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云若闲那双琉璃般的眸子眼bō一转,淡淡的笑道:“宫中的人都是水晶心肝儿玲珑心!本王也知道你们的话也只能听听罢了,若真有事,只怕推得比谁都干净呢!”
马春儿唬的马上又跪下了:“凭王爷使唤,但凡小的不尽心处,您就打死小的,小的也无怨言!”
云若闲这回是双手相搀,手只一握,马春儿就感觉到他手中递过一件事物来,厚厚一卷儿,是银票子!
云若闲环顾四周,空旷的皇城只有远处城头子上站岗的禁军,根本看不到这么远来。他轻声说:“小马公公客气了,以后本王有用你处,只要你帮本王尽心做事,亏待不了你。只是……本王的事你不要跟老马提,否则这银票少不得孝敬给他大头儿,你就亏得慌了!以后你帮本王办事,本王自会在御前抬举你,比老马说句话中用多了!”
马春儿哪想到接引还能接出这么天大的好事儿来,他捏了捏银票子,装成拢袖口忙不迭的塞进袖囊里,笑融融的对云若闲道:“王爷放心,小的绝对不敢把王爷的事lù出一丝儿去!王爷肯替小的说话,已是天大的恩德了,小的一定帮王爷把事办利索!”
马春儿这小子本来就是才入宫没有两年,因为跟银作局掌印马太监一个村出来,有些七拐八绕的亲戚,所以干脆拜在他膝下认了干爷。但他毕竟年青稚nèn没见过什么事面,看那些三品四品的宦官呼风唤雨,弄权辅政,就算是阁臣首辅,卿相王侯见了都要客气几分早就眼热不已。心高气傲想要巴结上更大的靠山,以后也能进司礼监,做个人物!
只可惜他这人虽然有壮志却无才干,眼皮子又浅,见不得白花花的银子在眼前晃,被云若闲几句话便拉上了船。
他哪里想到凶险的前路,只顾眼前的蝇头小利,笑吟吟的引着云若闲朝皇上寝宫而去。
到了宫门前有皇上宫中当职的太监去通传,自有人引肃王入宫。他便没了事,眼见着肃王飘逸的身影缓步入宫,还是忍不住多看了许久,直到站门的太监瞪他,这才悻悻的转身走掉。
他自然没看到云若闲一进了宫就从袖中掏出一方鲛帕,使劲擦手,然后把那帕子径直丢进雕花罩壁旁边的铜胎掐丝珐琅痰盂中……
当职的太监请肃王稍候,便进里面通传了。
皇上云若悠此时正坐在那里任宫女们打发穿衣,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没办法,自从当了皇上,云若悠一天都没睡过懒觉。虽然他不上朝,可架不住内阁那些酸儒每天来sāo扰他!就连睡着觉,忽然来了个边报,值班的中书舍人和阁臣还有翰林院的小跑tuǐ们都会敲门把他弄起来,唬得他几次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他觉得什么叫真龙天子,“真”得装“聋”作哑才能“天”天混日“子”!他喜欢年纪大的女人怎么了?他喜欢做木工活儿怎么了?当个皇帝连个人爱好都不能有,只能整日面瘫的坐在龙椅上看那些让人昏昏yù睡的奏章,听那些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庭议!
当初他只是个宫婢生的庶皇子,没被彪悍的肖皇后弄死已经很幸运了,而且有个心爱之人护着他、爱着他,一生都陪着他,他就知足了,没承望还有这一天。当然,他也明白,若不是他这样的xìng格,肖太后也不可能让他当皇帝。只能说,一切都是造化弄人……
他懒懒的任由宫女们搓弄,穿好了衮龙袍,戴上了翼善冠,看了一眼化好妆端然坐在镜前的绮妃,不由眼角含笑……他是真正喜欢这个女人的!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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