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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志义说的是摇头晃脑,房岩涛听得是频频点头,待到房志义讲完后,房岩涛咂咂嘴道,“这个简单,时间紧迫。我们这边开始吧!”
这父子俩也算是蛮横到家了,也不问问李明远,就直接开始了,而此时的李明远也在心里犯了嘀咕,“这还算简单的酒令啊,那难的酒令什么样啊!”
李明远本还打算抛几首词出来装装才子,此时不由的打消了这念头。莫说李明远也就背过了几首最有名的诗词,就算唐诗三百宋词五百阕他全都背得滚瓜烂熟,真的闯出名头来,与文人墨客往细处一交往,也就露了马脚。
就像这个酒令,本是文人们应酬答对的ri常交往中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是一句酒令,要有一个词牌名、一句古诗,这词牌还必须要有某一个字字,这句古诗还必须是有这个字的,不是古诗词真的底蕴深厚到极致的文人办得到吗?这样考较真功夫的场面,在古代文人墨客们的ri常生活中比比皆是,一个作诗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平平仄仄也不通,四书五经论语孟子还没年的滚瓜烂熟的人,在文人sāo客眼中基本就是个文盲。
心里没底归没底,但李明远是绝对不能表现出来的。不然不光他自己丢人,就是夏侯勇夫妇也跟着脸上没光。
房志义也是很有急智的,说完令规之后,不给大家喘息思考的机会,便迫不及待的出题道:“后周德衰,老子弃之,驾牛西出秦关,留书上下两卷,谓之《道德经》”
老子出关的典故,一句话说完,算是过了一关。想了想道:“我的上联是:老子出关留书道德经”
按照规矩,李明远是客,房志义说完之后,便是他回答了,但是明远同志学问不多,虽有准备,却没有料到房志义讲的快,出对子也快,想了半天,也未想出,不由得暗自焦急。
一旁的房岩涛心中得意,开口道:“既然李兄回答不出来,认输便是”
看到李明远似乎进退维谷,夏侯勇和夫人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汗。但是苦于这样的场合他们没法开口,所以只得期待着李明远想办法化险为夷。
而此时身处漩涡中心的李明远在受到房岩涛的讥讽后,反而安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后,忽然灵光一闪,带着几分小激动道,“有了!“昔时孙武为吴将,带吴伐楚,几乎灭楚,归国后著有《孙子兵法》”我这下联便是:孙武归隐传世武经书。!”
李明远在最后一刻成功说出下令,这让房岩涛颇有些沮丧,本以为可以看场好戏,好好奚落一下他,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对出来了。
这边房岩涛沮丧,那边夏侯勇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毕竟是他教唆着带李明远过来的。这要是对不出来。不光李明远丢脸,他也得跟着后面被鄙视。此刻,心情大好的他,甚至在想李明远是不是故意最一刻说出来的。有意气气房氏父子。
看到李明远成功对出下令,房志义倒也不惊奇,毕竟如果连第一关都过不了的话。那只能说这李明远是徒有虚名了。但是如果他真的是徒有虚名的话,又怎么解释凉王世子和房岩涛联手都不是其对手呢。
“李公子,该你出上令了!”房志义把玩着酒杯道。
此时的李明远已经是黔驴技穷了,他擅长的是那种简单直接的玩法。这种又要说典故,又要出对子的,实在是杀伤脑细胞。
“房大人,您的令归太严谨了些,不适合今天这样的氛围,我建议咱们来些简单直接的。直接出上下对,比谁先对出来,比谁对的工整。您看如何?”李明远恭敬的提议道。
房志义之所以将令规整的那么繁琐,就是想表现出自己的学识渊博。但他发现没能难住李明远后,便对自己仓促中提出的令规没了兴趣,因此在听到李明远的提议后,便也赞同的点点头。一旁的房岩涛有意反对,不过看到父亲已经点头了。自己也不好当面驳斥。
“李公子,出题吧!”房志义随意道。
“北斗七星,水底连天十四点!”李明远也不客气,出了个简单的。
“南楼孤雁,月中带影一双飞!”房岩涛潇洒的摇头晃脑道。
俩个年轻人你来我往的斗个不消停,一旁的房志义等人乐的看热闹。李明远自然是有心相让的,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万一把房岩涛惹急了,抄刀子把自己砍了怎么办?
出乎夏侯勇的意料,这次双方的关系竟是出乎意料的融洽。因为李明远聪明的退让,让房岩涛表面上看上去似乎还占了上风。这让大家的面子上都有光。
夏侯勇期待中的龙争虎斗并没有出现,反而是一片祥和,这让夏侯勇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岳父家了。
房岩涛原本是打算借父亲之手好好整整李明远的,但是没想到老爹玩了一把就不干了。估计是觉得跟俩个小辈玩有点扫兴。
其实内心里,房岩涛对李明远还是有些畏惧之心的。毕竟自己不止一次的折在他手上。这次俩个人你来我往了这么长时间,反倒是自己占了上风,在父母面前也是挣足了面子。所以他也不想继续把事态扩大,保持胜算就行。
“诶呀,多ri不见,房兄学问大有长进啊!可喜可贺!”李明远虚晃一招,主动的投降。
“哈哈,李兄客气了,你的文采让房某也是佩服的紧!”尽管猜到李明远可能是故意示弱。但房岩涛就是好面子的人,只要你服软,咱就能当好朋友。
房志义作为局外人,自然也能看出李明远应该是没尽全力。但是他也不好说出来,这样儿子脸上也无光。
一桌人各怀心思的吃完饭,房志义更是难得的主动送夏侯勇夫妇到大门外依依惜别,房氏也变了个人似的,主动要求三人留下叙叙旧,更是责备夫人为什么不把外孙带回来让他们老俩口看看。
又是一阵虚情假意的客套后,众人这才动身回府,依旧是夫人坐轿,李明远个夏侯勇骑马跟随。不过跟来时相比,大家脸sè都是红润了许多。一看就知道,是刚潇洒**完的。
“你小子,今天是怎么回事?夏侯勇骑着马绕到李明远身边道。
“什么怎么回事?”李明远有点不明白夏侯勇指的是什么。
“装,再装?刚来的时候还吓唬人家,给人家设套子呢。怎么吃饭的时候俩个人倒像个一起**的piáo客似的?”夏侯勇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行酒令时,李明远跟房岩涛之间的无言交流。
李明远一脸单纯的傻笑,“有吗?没有吧?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纯洁的好孩子!”
“滚一边去,恶心!‘夏侯勇没好气的瞪了其一言,骑马而回。
“啧啧,知音难觅啊!”李明远觉得这个世界了解自己的人实在太稀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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