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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听了连庆的回报,笑了一会儿,才敛起了笑容,整了整衣服,回了正屋东厢,绷着脸,带着丝戏谑的眼神看着黄嬷嬷,端起药碗,一饮而进,黄嬷嬷心底舒了口气,收起药碗,恭敬的告了退,回去复命了。
郑嬷嬷拧着眉头,看着黄嬷嬷出去了,挥手让屋里的丫头都退了下去,坐到了李青身边,急急的问道:
“这是什么药?夫人怎么说喝就喝了?”
李青含着笑看着她,慢慢的说道:
“嬷嬷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百子莲的东西。”
郑嬷嬷点点头,渐渐恐惧的瞪大了眼睛,
“姑娘?这药里?是百子莲?姑娘怎么能喝?姑娘不能喝!秋月,快拿漱盂进来!姑娘,快,快,快吐了出来!”
李青一把拉过惊恐异常的郑嬷嬷,抱着她,把脸贴在了她怀里,
“嬷嬷不要怕,不要急,这药不能吐,我也不想吐!这是王爷赏的,我让连庆去问过王爷了。嬷嬷且安静些。”
郑嬷嬷呆住了,半晌,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泣不成声。
李青垂着眼帘,吩咐秋月拿了叠细纸过来,也不言语,只一张张的拿起来,递给郑嬷嬷。郑嬷嬷哭了一阵子,看着李青,哽咽着说道:
“姑娘,回了门,我们就搬到庄子上去住着,明天回来就收拾东西,一早,我们就搬!这王府,我们再不回来了。”
李青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李青请了安回来,秋月和琉璃侍候着她睡下了,李青吩咐郑嬷嬷,
“王爷回来,就说我不舒服,让他去别处歇息吧。”
郑嬷嬷带着丝愤恨,点了点头。
深夜,几个小厮侍候着王爷回到春熙院门口,郑嬷嬷提着灯笼正等在院门口,见了王爷,曲膝行了礼,恭敬而冷淡的禀报:
“回王爷,夫人说身子不舒服,请王爷到别院歇息。”
平王只觉得血往头上冲去,额角青筋微微跳动起来,一时竟怔在了门口,半晌才抬起手指着郑嬷嬷,手指轻轻颤抖了几下,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丁一和丁四躬身侍立在不远处,大气也不敢出,只恨不得把身子一时变没了才好。
平王猛得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丁一和丁四急忙跟在后面,平王急急的走了一会儿,突然站住了,转身往西院走去,走了一射之地,突然停住,又往回走,丁一和丁四跟在后面,一声不敢吭。平王突然又停住了脚步,转过身往前院去了,丁一和丁四暗暗松了口气,知道平王这是拿定了主意要去前院外书房安歇下了。
第二天早上,李青去春晖院请了安,又请了行,回到春熙院,换了衣服,郑嬷嬷有些忧虑的低声说道:
“夫人,王爷也没让人传个信,万一,他生了气,今天可是回门的日子!”
“嬷嬷放心,他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不会错了礼数,我们只管走我们的就是。”
李青笑嘻嘻的说着,象他这种人,要的就是个面子,这脸她丢得起,他可丢不起!李青带着秋月、琉璃、竹枝和竹叶四个丫头分别坐了几辆两轮小车往前院二门去了。
二门院子里,已经套好了车,几个婆子恭敬的侍候在车前,李青下了两轮小车,踩着踏板,扶着秋月的手上了车子,却看到平王已经绷紧了脸坐在车子里了,李青看着他,露出满脸灿烂的笑容,小心的理好衣服,坐到了他旁边。
平王微微有些迷惑的看着李青,李青笑吟吟的端端正正的坐在车里,车子慢慢动了起来,平王绷紧了脸坐在车里,李青笑吟吟的端坐着。
车子走了没多大会儿,就停了下来,丁四在外面恭敬的禀报道:
“爷,夫人,到了。”
平王阴沉着脸下了车子,站在车子旁,回身伸手扶了李青下车,丁四眼里闪过丝惊讶,微微躬着身子,垂下了头,文老太爷带着文二爷、文大爷已经恭敬的迎在了车旁,见平王和李青都下了车,忙上前跪倒磕头请安,平王虚扶了一把,
“都起来吧,今天是家礼,舅舅不要多礼。”
文老太爷忙起身,脸笑成了一朵菊花,连声说着“不敢,不敢”。
文老太爷躬着腰引着平王和李青往正堂去。李青在正堂略站了站,就被二奶奶和大奶奶恭恭敬敬的请进内院正堂里坐着去了。
在文府吃了顿沉闷的午饭,就有婆子进来禀报说,平王请夫人回府,李青立即站了起来,二奶奶和大奶奶屏声敛气,连留人的客气话都没敢说,小心翼翼的送李青到了二门。
平王扶着李青上了车,自己也上车坐下了,车子轻轻动了起来,李青回过头,看了看紧绷着脸的平王,微微垂了垂眼帘,声音柔和的说道:
“妾明天一早就搬去逸梅庄。”
平王冷着脸看着她,没有说话,李青仿佛没有看到,继续柔柔软软的说着:
“今晚总要收拾些东西,怕吵着爷,爷今晚还是到西院去歇息吧。”
平王额头上青筋跳了跳,半晌才声音冷冷的说道:
“让你吃那药,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瘦成这样子,哪里养得了孩子!”
李青回过头,眼睛里闪过丝戏谑,随即垂下了眼帘,嘴角微微翘起,带着丝笑容,郑重的谢道:
“多谢爷关爱,妾感激不尽!”
平王皱着眉头盯着李青,被她眼里仿佛闪过的那丝戏谑掠得心头莫名其妙的涌起些微的不安来。李青身子轻轻往后挪了挪,眉眼带着笑,声音柔软里带出些娇滴滴的妩媚来,
“妾有家药铺,叫庆余堂,爷知道的,前一阵子庆叔已经把总号搬到了平阳府,过一阵子妾还想到金川府,还有陇平府开几家分号,想请三爷给写个招牌,也借借爷和三爷的福气,怕三爷不肯答应,爷能不能帮帮妾,求求三爷?”
平王脸色微微缓和了些,点了点头,李青满眼笑意,继续说道:
“妾前些日子在城里看中了间铺子,看来看去,就觉得开饭庄再好不过,就让连庆买了下来,妾想开家饭庄,爷看合适不合适?”
平王听着她软软的小意的商量,心底仿佛有朵花慢慢绽放开来,脸虽绷着,眼神却柔和下来,点点头,
“你想开就开吧,有什么事,就让连庆去找三爷。”
李青笑颜如花,声音妩媚欢快的细细碎碎的和平王描述着饭庄要如何布置,要做了什么样的菜来吃,饭店的伙计要穿了什么样的衣服才好看,菜单要怎么写才别致。平王仔细的听着,脸上越来越柔和。
车子进了王府二门,平王下了车,伸手扶着李青下来,牵着手小心的把她送上了两轮小车,背着手目送着李青的小车转了个弯,看不到了,才回过身,大步去了外书房,丁四紧紧跟在平王后面,心里愕然不已,昨晚爷气成那样,今天早上把练功房里的花草帷幔砍得没一片整的,这一趟车坐下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爷对府里的女人一向严苛,这回好象有些不对。
李青心情轻松的回了春熙院,吩咐郑嬷嬷收拾东西,叫人通知了连庆,明天一早就启程去逸梅庄。
申正时分,李青换了衣服,去春晖院请安,侍候着文老太妃吃了饭,奉了杯茶过去,才笑语盈盈的禀报:
“母亲,我想明天就搬到逸梅庄去,母亲看合适不合适?”
文老太妃怔了怔,放下了杯子,拉着李青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仔细的看着她的脸色,笑问道:
“王爷知道不知道呢?”
“和爷禀报过了。”
李青带着满眼的笑意,恭敬的回道,文老太妃眼里有了笑意,拍了拍李青的手背说道:
“你们小两口商量好了就行,不用牵挂我这儿,有空了就回来陪我说说话,啊?”
李青忙站起,曲膝应了,文老太妃笑着吩咐道:
“既然明天就搬过去,你今天也要收拾收拾,早些回去吧,也好早点休息。”
李青笑应着,谢了文老太妃,才告退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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