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芬送走了张琴贵,她回到屋里头,憋了很久的笑终于爆发出来了。
这一次,蒋月华实在干的漂亮。
一番话堵的张琴贵和蒋碧莲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是大快人心啊。
做为被张琴贵压了这么多年的人,刘桂芬真是觉得心里头很舒坦。
刘桂芬进屋和蒋月华说话。
她满脸都是痛快的笑容,“姑娘啊,你说你咋想的那些话?以前你也不敢对你奶奶这么说话呀。”
蒋月华低着头缝制裙子,她哼一声说,“是奶奶太欺负人了,你看看,她就巴不得把我嫁出去呢,这个家就是容不下我,妈,你说,要说嫁人,难道不该是蒋碧莲先嫁人吗?她明明比我大,可奶奶却从不说她,我心里就是不舒坦,我凭啥要被她这么不公平地对待啊?”
“你这话说的对。”刘桂芬点点头,她也是满心的怨言,说,“你奶奶这事情上的确是很过分,不过,这次你没给她面子,恐怕等你爸下班后,她就找你爸诉苦了。”
“诉苦就诉苦呗,诉苦我要少不掉一块肉。”
蒋月华表示对此事无所谓。
重新活一辈子,她也想开了。
刘桂芬见她心态这么好,欣慰地笑了笑,叮嘱她,“你也别太累了,做完一条裙子就出去走走,别闷在家里头。”
“好,我知道了。”
蒋月华可不敢闲着,闲着没钱花啊,她得赶紧攒钱。
没钱底气不足。
现在她手里头攥着钱,就算一言不合被张琴贵扫地出门了,她也不至于会饿死街头。
蒋月华的手艺又快又好。
在她这里定做的这几条裙子,她很快就做好了,顾客们也很满意,这一次,一共五条裙子,她挣了十二块五。
加上之前的十块钱,一共挣了二十五块。
她又偷偷把供销社阿姨的那几条裙子给送了过去,拿到了余下的四十块钱,这一下子,她手里头就攥了一百零五块钱。
这才几天啊,她就挣了这么多钱,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爸一个月的工资还不过百呢。
蒋月华揣着这么一大笔钱,顿时觉得自己揣着整个世界一样。
这个月是个特别好的开始,往后要是能一直这样的话,她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蒋月华捏了捏兜兜里的钱,街边上又叫卖雪糕的。
五分钱一根雪糕,好吃着呢,天气热的要命,蒋月华觉得口渴,就想过去买几个拿回家吃。
说实话,这种零嘴她家很少买,没钱啊,就算只有五分钱,他们也不舍得买。
蒋月华走过去,“给我来三根冰棍。”
家里头现在只有刘桂芬和蒋文两个人,这东西搁不住,只能买三根。
卖雪糕的小贩立刻从一个包裹的严实的白箱子里抽出了三根冰棍,递给蒋月华,“三根,一毛五。”
蒋月华低下头从兜兜里掏钱。
刚掏了一毛五出来,她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巴掌。
“买冰棍吃?有没有我的一根啊?”
蒋月华立刻回头,果然是夏爱国。
自打那天从街上碰到他和陈晓白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夏爱国了。
他怎么来这里了?
蒋月华缩了缩眉毛,忽然想起来,陈晓白家就住在附近啊,看样子,他是来找陈晓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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