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都不死?!”
刘义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傀儡人的爆炸威力相当于一个小型炸弹,在距离那么近的情况下,竟然还炸不死那小子,着实让他吃惊不已。
张小天摇摇晃晃的站着,用倚天剑杵地不让自己倒下,尚秀秀连忙上前将其扶住。
“张小友伤的可重?”
“没有大碍。”张小天摇摇头,被尚秀秀扶住的第一时间就将倚天剑抬起,细细查看,见其并无损伤这才放下心来。
刘义成一步一步的向两人走来,嘴巴里溢着血不停的笑着,“小子,你还有再战之力么?”
“你可以试试。”张小天也笑。
尚秀秀一扭头,就看见少年苍白的脸,笔挺的鼻梁和一双黝黑的眸子透出坚毅,淡淡的微笑挂在脸上,竟让她有些心疼。
刘义成越走越近,尚秀秀用左手扶着张小天,右手突然伸出,颤颤巍巍的指向了刘义成,不似之前发射暗器时的沉稳,她自学成暗器后还从未对人使用过。
说实话,对于杀人或者说与人动手,她一直有一层心理障碍,这也是她不愿习武的原因,要知道她的资质并不差,之所以现在还是源力一级,就是因为此故。
这样也就不奇怪为什么之前她的暗器一直是针对傀儡人的了。
刘义成脚步有些踉跄,左半边身子已经被献血染红,面色狰狞的可怕。
看着尚秀秀对准自己举起的手臂,不由的冷笑着问道:“尚大家,你为何一定要护着这小子,你还是让开吧,我不想伤你。”
尚秀秀沉默不语,不过一直微微抖个不停的手臂却是渐渐稳定下来。
刘义成不再多说,对方的“回答”已经很明显了。
“好,既然你要护着那个小子,那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刘义成拧着个脸,双手扶在腰间,步子移动的小心翼翼,忽左忽右变幻不定,刚才尚秀秀的暗器水平他是亲眼中所见,深的“快、准、狠”三字要诀,他并不敢怠慢。
刷!
一道银光从尚秀秀的袖子里射出,眨眼来到刘义成身前,只见他身子一侧,脚上连踩两个方位,险险避开银光。
叮!
银光撞在墙上跌落地面,这是一柄半个拇指大小的银色梭镖。
刷刷刷!
又是三道银光同时射出。
但这三道银光不同之前,并非直来直去,而是各自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从左中右三个方位击向刘义成。
刘义成脚步不停,好似没有看见袭来的梭镖,眼睛直勾勾的瞪着张小天。
眼看梭镖就要击中他的身体,只见他右手在左手衣服袖口上一抽,一片金光挥洒而出,当当当,三只梭镖被金光击飞。
刘义成顺势一个加速,手中金光一敛,化作一道细细的金线刺了过来。
这金光是一条电线粗细的金色软鞭,此刻在刘义成源力的灌注下绷得笔直,如同一根细长的金针刺了过来。
金针的“针头”摇晃不定,将尚秀秀再次发出的两道银光崩开,有一丝丝怪异的黑气在“金针”上凝聚。
被弹飞的银色梭镖沾染上了黑气,光洁的表面迅速变得斑驳,眨眼便被腐蚀成了废铁。
张小天目光一变,这是什么功法?
来不及多想,刘义成已经踩着奇怪的步伐转到了他和尚秀秀的侧面,“金针”夹杂着腥臭的黑气阴狠刺下。
车库昏暗的灯光映照下,针影荡起一片残影,让人无法捉摸,无法把握。
途胜、李大河、张超然三人想要帮忙,奈何被黑衣人死死缠住,只能惊急大呼,“小心”,“快躲”。
一旁的中山野挣扎着站起来,却来不及移动半步。
眼看带着有毒黑气的金针就要刺中张小天侧腰,这时,尚秀秀突然秀口一张,一道细细的银光从她口中射出。
这道银光也是一只梭镖,不过更加小巧玲珑,也不知尚秀秀是怎么藏在口中的。
银光如有灵性,在虚空跳了跳,一个俯冲,扎向了刘义成的咽喉。
是继续操纵金线刺击张小天,还是收招防御,或者是躲避?
刘义成陷入两难。
就在他犹豫之时,对面的张小天冲他咧嘴一笑,同尚秀秀一样举起一只手臂,只不过他举起的是左臂。
刷刷刷!
一连七支银色袖箭从袖子里射出,其中四支击向金线,剩下的三支袖箭直奔刘义成而去,将其上左右的闪避路线封死。
这回他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而金线被袖箭击中后,也软趴趴的垂了下去,力道被打断一时半会竟收不回来!
躲不了,防不了,难道自己就要死了?
刘义成惊骇欲绝,一时间身体竟是僵住了。
好,中山野大喜,这个祸害这下该完蛋了吧。
“废物!”
一个声音突然在车库中响起,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是谁?
而最吃惊的人却是站在刘义成对面的张小天、尚秀秀两人,他们真切的看见,声音竟然是从刘义成嘴巴里发出的。
可这声音语气绝对不是刘义成本人的。
什么情况?
张小天惊讶的同时,手上动作却不慢,左臂一甩,一道乌光从袖子里发出,刺向刘义成心脏处。
不管那么多,先杀了你再说!
刘义成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似乎吓傻了。
突然,他的眉心自行裂开,没有流血,却是流出一丝漆黑如墨的液体,接着一只墨绿邪异的眼睛从里面凸了出来,虹膜中映照出张小天和尚秀秀的身影,扭曲而丑陋。
妖邪竖眼之中,黑气大盛,蔓延出来,如滔似浪,向着四面扩散。
梭镖、袖箭在黑气中迅速腐蚀,颓然坠落,只有张小天最后甩出的那道乌光依然如初。
这道乌光正是系着天蚕丝的陨铁匕首,这两物都不是凡品,在这腐蚀性极强的黑气中完全不受影响,依旧直冲“刘义成”的心脏扎去。
“损失了傀儡人,暴露了《观澜剑法》,竟然还不能解决这几个家伙。你这蠢货,办的什么事!”
“刘义成”神情冰冷,语调威严,说话的口气犹如一个上位者。
“这绝对不是平常的刘义成!”
张小天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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