狰疏,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它了,包括道门。这种很像木头的东西,其实是种石头,据传说,和上古异兽有关,到底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是,这东西十分罕见那是真的,而且,这东西着实厉害。
“狰疏浴桶”里的水,看似和平时的水没什么两样,其实,这里的水就是从狰疏中渗出来的,不是人倒进去的。狰疏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种水。水本来属阴,可这种水,是属火,寻常人浸泡在其中,能滋养精气,祛除体内的杂质,对身体非常有益,延年益寿不在话下。但,若是道门高手,甚至神仙罗汉,此水不亚于一锅滚油。因为道门高手,或者神仙罗汉,精气本就是圆润纯净的,阳火极旺,两种火一旦相遇,只会引起灾难性的后果,那就是灵魄被焚。
牛奋斗算到有这么一劫,虽然没有想到是这个玩意,好在提前做了准备,主动破了自己童子身,泄了一些精气,这样暂时和常人相差无二,是以,他明知是狰疏,也敢脱衣服跳进去进去。当然,他对白术,是真情使然,并非是刻意,一切都是缘分。
泡在水里,牛奋斗还是感觉有些灼烧感,好在不碍事,能忍住。他也必须忍住,因为,在这里出现狰疏,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某些人是想用这个来分辨客人真实身份。这倒不是他瞎想,引他进来的那个笑面佛,很明显是个妖,还是个没有修行够年头的妖,别说是他了,就算是道门内稍微有点道行的人也能看出来。修行还不够年头的妖,能化成人形,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那个妖有天大的机缘,笑面佛明显不属于这种,因为它身上的妖气太浓重了,连最基本的妖气都遮不住,那就只能是第二种情况了,笑面佛是被人点化成人的。
稍微动动脑子想一下,外面摆这么一个傻子都能看出是妖的玩意,为了什么?道门高手来了,看到笑面佛,肯定不会先拿它开刀,因为他们都能猜到,它只是一个小喽啰,肯定还有幕后黑手。正常人会怎么做,肯定是不露声色,以免打草惊蛇,按着它们说的办。这个时候,他们也不会特别留意到这个木桶,因为来这里玩,洗澡是很正常的事,即便觉得这种方式有些特别,但因为不认识狰疏,也不会想到那里有问题。这玩意,人只要不进去,根本不可能发现有什么异样。要知道,曾经很多地仙就是栽在这玩意手里。可等他们一旦踏进水里,就不可能再爬出来了。
“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妖,这么煞费苦心,到底是为了什么,和那根盘龙柱又有什么关系呢?”
牛奋斗心里存着疑问,慢悠悠从水里站起来,擦干净身子,披上浴袍。看着笑面佛留在桌子上的纸币,略微沉思了一下,拿起来笑呵呵地写了一句半文不白的诗:一桶温水,一屋凉风,谁家娘子给暖床。
他刚写完,也没有任何人看到,却听隔壁屋内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哈哈,公子,这也叫诗?”
“我说了,本大爷是个粗人,别家的诗,三五成句,爷们好歹给整了十几个字,够长就行。”
牛奋斗说完,那屋里沉默了片刻,似乎谨慎地说:“确实,你的诗,是所有客人中最长的。”
“那是,本大爷是又粗又长,哈哈,小姐声音很好听啊,一定是个妙佳人,行了,也不见你们的头牌了,就你来吧,赶紧,这么撩人爷们可有点受不了。”牛奋斗故意粗俗不堪地说话,配上他那张脸,还真是像极了流氓。
他刚说完,就见偏房的门缓缓推开,身上只遮着一层薄纱的妙龄女子,款款进来,看到牛奋斗,咯咯笑了几声,眼角眉梢,都是风尘之气:“我家姐姐可比我要好看很多,你确定就要我了。”
牛奋斗眼睛都快冒出光了,三步并做两步,跑过去,一把揽住那姑娘的腰,掂量一下,不过七八十斤,轻盈无比,直接扛到肩膀上,狂放地说:“哈哈,大爷什么场面没见过,别跟我来那些有的没的,我还不知道你们这里面的门道?说是头牌,也就那样,都是包装出来的。他娘的,不是老子掏不起那个钱,关键是,她们矫情啊,好像不做作一下,对不起她们头牌的身份,奶奶的,一趟指定搞不定。男人,来这种地方,说是来谈情说爱的,你会信?能直来直去,谁想玩那弯弯绕?放心,大爷一不想听你讲故事,二也没心思劝你从良,咱各取所需,省了那些环节,说,去哪个屋办事?”
妙龄女子被他一通粗俗不堪的言辞给整得有点懵,楞了一下,忽然笑出声:“公子不是风月老手吗?为何还如此心急?可别是中看不中用,像送快递的,放门口就走了。若是那样,本姑娘可是会伤心的啊。”
牛奋斗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更加放肆地说:“本大爷天生身体就棒,我还怕你这较弱的身子受不了呢,你要再不说,我可就在这儿把你办了。”
说完,还真要动手,那女子急了,赶忙说:“别啊,人家还要脸呢,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做那事。出门,右转,第九个屋子,那是我的房子,咱们去那里,我也能好好伺候您。”
“这还差不多”说完,牛奋斗一边对那个女子上下其索,一边着急忙慌地朝那个屋子寻去。女人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倒也不在意,也许是习惯了。
距离不远,就几十米,很奇怪,一路上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推门进到一个写着龙凤阁的屋子,牛奋斗才把她放下来,那个女人缓缓把门关上,脸上的表情不似方才那般拘束,反而有些期盼的样子。
牛奋斗扫了一眼,屋子并不大,一眼就锁定在一个秋千上了,那个秋千实在太大了,也太诡异了。两根小臂一样粗的红绳,吊着一根石柱,上面还雕着一条龙。再看屋里,除了那个秋千,没有别的陈设,甚至连一张床都没有。
女人冲他莞尔一笑,朝那个秋千走过去,然后坐了上去,半倚半靠,轻轻荡漾,那件薄纱也缓缓滑落,也浑不在意。媚眼闪烁,看着牛奋斗,玉手轻轻一拨,薄纱飘然落地,个中风景,显露无余。
“爷,来啊,妾身,也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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