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奋斗越来越发现,自己几乎一无是处,能有今天的些许成就,全是依靠自己那位神秘的师父。最可笑的是,自己的师父天下第一,而自己做为他唯一的徒弟,差距简直比天还大,回过头看,如果没有白锋他们帮忙,自己早就不是残了就是废了,甚至早就死了,最可笑的是,连自己的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
今天白锋说的这番话,刺破了他内心曾最为坚硬的尊严,满满的挫败感,让他一时间把自己所有都否定了,于是才会用一个弱者的口气和白锋说出那句:“对不起!”
白锋叹了口气,难得地用一种长者的眼神,看了看他说:“行了,要搁以前,我还真看不上你,但现在,我隐约明白为什么那老头会选你,你身上有个东西,任何人都没有。小子,我不知道你师父告诉过你一句话没,道是人,人是道,道法自然,人只有活的自然,才能修成真正的大道。自然是什么,波澜不惊,从容不迫,不要因为眼前的一点得失,就乱了方寸,不要因为眼下的失败,让你怀疑自己。人,时刻都要明白自己的独一无二。
修道修的是什么,不是什么法术,不是什么长生不老,更不是什么羽化成仙!修道修的是,让理想的自己和现实的自己合二为一,到达了那个境界,心中就不会有两个对立的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洒脱。我给你说一件你师父的趣事吧,当年你师爷和我关系不赖,没事就喝酒,那时,你师父还没拜师。有一天我和你师爷正酒馆闲扯呢,他掐指一算说自己的徒弟要出现了,拉上我就往王府跑。你猜猜,你那师父在干什么呢?”
“干什么?”从来没听人提过自己师父的往事,白锋这么一说,他还真来兴趣了。
“当年你师父,还是一个落魄的小乞丐,带着自己的老母亲四海为家。那年,他老母亲快不行了,临死之前,想吃点好东西。当时,最好的厨子,都在王府。你师父虽然一身破衣烂衫,好家伙,气势可比皇帝老子都牛。往王府门口一站,一句话都不说,愣是让那些卫兵屁都不敢放。王府管家按理来说见过大世面,就连他见了你师父,也大气不敢出一声,最后甚至搬出了老王爷。你知道老王爷见了你师父以后什么感觉吗,他竟然觉得你师父是皇帝的私生子,厨子什么的当然不在话下。要知道你师父那会可啥也不会,一个卫兵就能把他打死,可他就有那样的气魄。换作是你,你行吗?”这段往事,少说也是百年之前的事了,可白锋再次说起,眼里都满是崇敬。
牛奋斗听完,备受震撼,怪不得自己师父曾说过,哪怕是个乞丐,只要心正,不管站在那里,都可以有舍我其谁的态度,人生百年,风云变幻,谁都料不到后事如何,能掌控的,只有自己的内心,一旦有分别心,就会害怕,如果没有分别心,乞丐如何,皇帝如何,都是一样的!
“受教了!”牛奋斗毕恭毕敬施礼说道。
“不客气,事已至此,我和虎童,以后不得不靠你。你啊,不要妄自菲薄,二十来岁,如果能把所有事都掌控好,那就可以去死了。眼下办不到的,以后办到就是了,重要的是,自己心内要坚定!”
“嗯,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咱们谈谈我那笔钱的是吧,按照你这个理论,人应该随心而动,我现在心里突然就想起那笔钱损失得太冤了,你说,是不是该和你要呢?”牛奋斗一想通,就开起了玩笑。
“我去,你思想也太跳跃了吧,这哪跟哪啊,好家伙,你这德性和你师父如出一辙,钱我是没有啊,有本事你问那老流氓去要!”一提钱,白锋立刻被打回原形。
“那还等什么,咱现在就追债去吧?”
“不是,你真要帮那个老流氓?”白锋听出来话里的意思。
“别人如何待我,是他们的事,我如何待人,是我的事。他救了我,我帮他,理所应当!再说,钱是我的钱,他拿这笔钱做了错事,也是我种的恶因!”
“要去你自己去,我嫌丢人。打架啥的被弄进去,还有点脸,嫖进去的,我真是。。。。。。我都舍不得去干那事!”
“哈哈,你不去我自己去!”
“可你的伤!”
“死不了,不碍事。”
白锋话虽如此,最后还是领着牛奋斗到了看守所。
酸老西见到他们,一脸淡定,好像预料到似的:“罚款都交了,怎么不赶紧把俄弄出去,尼们是不知道,这里的人见俄岁数大了,就怕死在这里,而且俄也算是有立功表现,尼们根本不用求人啥的,弄个手续就保释出去了。”
“哎,我说,你自己不要脸,还想让我们给你脸是吗。你这整得好像干了什么光荣的事似的!”白锋忍不住骂道。
“难道不光荣吗,尼有本事一下睡好几个洋妞吗?”酸老西怼道。
“我呸!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
“尼要这么说,可就是骂自己了,俄有你命长?”酸老西笑了笑说道。
白锋也是无语,对方分明知道自己和虎童的一部分底细,可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似的,可看这样子,又不像不懂的意思,难道自己又看错了?这老头真是一个高人?可哪个高人有他这么下流的,就算有他这么下流,也不至于有他这么弱智吧,自己报警抓自己?越想越糊涂,没办法,把目光投向牛奋斗。
“老西儿,能给我说说为什么吗,我实在看不懂你的行为!”牛奋斗冷静地问。
“告诉尼要小心,尼看看,挨千刀了吧?可惜了,到现在还是没整明白”
“谢谢关心,死不了。还是说说你吧!”牛奋斗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转移话题说道。
“俄又什么好说的,咱这辈子没拉碰过女人,好不容易有点毛钱钱咧,可不就得潇洒潇洒?再说咧,俄也没拉找咱们自己家的女娃子,俄找的是外国老娘们,俄这不算糟蹋姑娘,这是爱国”酸老西根本没个正行。
“你要这样,那咱就没法聊了,你该蹲几天就蹲几天吧”牛奋斗对他这番不堪入耳的言论实在听不下去了。
“随便吧,大不了过几天等俄出去了,自己去找尼们,反正俄就赖上你们了,有吃有喝还人傻钱多”酸老西依旧没个正行,不过笑得很神秘,牛奋斗一下就抓住了这个表情,忽然心里一动。
“哎,我。。。。。。你这是逼我犯法啊”一向能言善辩的白锋也词穷了。
“俄揍喜欢看尼揍不着俄生气的样子,好咧,尼们回去哇,过几天俄就去找尼们,不用整得太丰盛,弄上个七碟八碗迎接就行咧!”酸老西自己倒先站起来要走了。
“要不再给你请个八国联妞呗?”
“嗯,拉样最好咧”说完,酸老西淡然离开了。
白锋气得够呛,可牛奋斗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怎么了?你不会也想爱国吧?”
“不对,那老头刚才笑的不对劲,最觉得他还有什么话没说。”
“是笑的不对,淫笑能对吗?”
“不是那个意思,他好像很笃定咱们一定会收留他!”
“放屁,你要真收留这个老流氓,我可真和你翻脸啊。”
“我觉得,他去那种地方,应该没咱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不像那种随便的人!”
“哎,我说,你是不是疯了,炮都打了,你说他不随便,你把流氓当圣人吗?找小妞睡觉当然不简单了,而且一下还找好几个,还是洋妞,那得多大的弹药储备量啊,你脑子想什么呢?”
“一下也说不清,我总觉得他不是坏人,不信咱等着看,一定有问题。”
“疯了,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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