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行天和欧阳倩茹闻言,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要说穆东来会医术,他们还相信,可说他能看见脏东西,这牛就吹得有点过了。
最让他们感到骇然的是,穆东来竟然说欧阳寒命不久矣,这不纯粹作死么?
这可是当面诅咒,换做一般人听了哪能不动怒,更何况两位地位尊崇的使者?!
欧阳倩茹急的直跺脚,后背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深怕两位使者会动怒,对穆东来下死手。
而欧阳行天也是有些站不住了,赶忙出面替穆东来辩解道:“两位使者,千万不要动怒,东来他还年轻不懂事,希望二位看在颜老的份上,恕他冒犯之罪。”
“东来,赶紧向两位使者道歉!”欧阳行天不停的向穆东来使眼色。
然而,穆东来却依旧稳坐泰山,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一番犀利的措辞而感到一丝一毫的惊慌。
哈哈,臭小子,你死定了!老子看你还怎么躲过这一劫,就等着承受两位使者的怒火吧!
欧阳若白心中窃喜无比,仿佛已经看到穆东来被两位使者给暴虐的场景了。
特别是欧阳行天的话,更让他觉得穆东来是在劫难逃!
然而,下一秒钟,两位使者的态度却是令他大跌眼镜。
他所期待的场景,并没有如期而至。
“小伙子,你倒是说说看,我师兄他为什么会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很难走出这座祠堂!”欧阳潘似笑非笑的道,眼中闪过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气。
穆东来十分淡定的说道:“我观前辈师兄的子女宫,黯淡之中明显浮现着一丝殷红,早些年是不是有一女儿,年方二六,但却因为某些原因而不幸离世,我说的对与不对?”
那欧阳寒闻言,整个身体一颤,眉宇间不由得闪过一抹愧疚的悲怆,浑浊的双眼瞪大,却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穆东来,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给穿透似得。
而欧阳潘看了一眼身边的欧阳寒,脸上也露出了震撼以及不可思议之色。
这、这简直神了!看来此子的确不一般,兴许真能治好师兄这些年的心病也说不定!
欧阳潘心中嘀咕道。
至于欧阳行天父女,已经是彻底被穆东来给搞懵逼了,呆滞在原地,喉咙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似得,想要说些什么却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静!
现场死一般的沉静。
片刻之后,反倒是欧阳若白跳出来打破了沉默。
“臭小子,你还真把自个儿当成上知天文下晓地理的算命先生了……啪……嗷!”
他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就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一屁股被抽翻在地。
抽他耳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潘。
“使、使者,您为什么打我,我难道说的不对吗?他压根就是个神棍,您千万不要被他的妖言给蛊惑……”欧阳若白捂着脸颊,满脸委屈的说道。
“你给老夫住嘴,唧唧歪歪的,像只苍蝇,吵个没完没了的!”欧阳潘喝斥道。
“我……我……”欧阳若白心里简直是曰了狗了,本想借着两位使者的手,好好虐死穆东来。可没曾想结果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欧阳倩茹见欧阳若白吃了瘪,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哼,叫你多嘴,现在被打脸了吧,活该你倒霉!
欧阳倩茹嘟囔着樱桃小嘴,心里暗暗啐了一口,随即将美眸移向了穆东来,却是突然发现,他的样子一下子变得高大伟岸起来……
再看他欧阳潘,脸色骤然一变,跟翻书似得,笑嘻嘻的来到穆东来跟前,那看似憨厚的笑容当中,竟然还夹带着一丝丝的敬意。
“小先生果然是医术高明,本事非凡。”
说着,他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不瞒小先生你说,我师兄他、他早些年的确育有一女,只可惜命薄……哎……”
此言一出,却是令欧阳行天等人震撼不已,他们眼睛瞪得巨大,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对穆东来刚才所展现出来的非凡手段,皆感到无比的震惊,简直惊为天人。
“这、这怎么可能?”欧阳若白如遭雷击,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欧阳前辈,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穆东来朝欧阳寒拱了拱手说道。
欧阳寒面色冰冷,面上露出了一抹痛苦之色,心中隐藏多年的伤疤被人给无情的揭开,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一直活在愧疚当中,度日如年,那件事儿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小子,你别再说了……”欧阳寒眼角竟滑落了两滴苦涩的泪水。
“欧阳前辈,逝者已矣,还请您节哀!”穆东来道:“我可以让您再见您的女儿最后一面!”
欧阳寒闻言,虎躯一震,激动道:“你、你此话当真?”
“当真!因为她就趴在您的肩膀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女儿走了之后,您就开始驼背。而且精神一日不如一日,要不是您的功力深厚,恐怕熬不到今天。”
穆东来的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一般,轰然在整个祠堂里炸响,更是宛如晴天霹雳,炸的众人一阵恍惚,咋舌不已。
此时此刻,欧阳潘完全改变了对穆东来的看法。
他眼中满是惊叹、赞誉、甚至还有些佩服。
一开始的轻视与质疑,也都被他给远远的抛诸脑后!
这些年,他师兄欧阳寒所走过的艰难岁月,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刚才穆东来所说的一切,完全正确,没有丝毫的偏差,简直神了!
“小先生,太神奇了!我欧阳潘行走江湖几十年,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这样深藏不露的高人。今天老夫我算是彻底被你给折服了。”
欧阳潘拱了拱手道:“还希望小先生你能够施以援手,帮帮我师兄!”
穆东来赶忙回礼道:“这个不成问题,既然被我遇上了,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
言罢,穆东来抬脚朝着祠堂里走去,来到牌位前的桌案上,取来一张黄纸,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旁边的一方端砚上。
紧接着他拿起毛笔,沾了沾混杂着鲜血的黑墨,在那张黄纸上笔走龙蛇般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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