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兰和欧圣昏迷二天了还没醒来。
盛蓝蓝整日守在儿子女儿的小床边,茶饭不思无心打扮。还好弟弟盛剑锋从北京打来电话报平安,盛蓝蓝总算露出一丝喜悦。
“姐夫说过年前我就可以回去了。”
“是吗?太好了!”
盛蓝蓝倒没听欧苏阳和她说过。她突然想起来这两天欧苏阳竟然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
“今天晚上雪儿苏醒了,明天她就出院了。”
“那挺好的,我大前天晚上去看她,她家人还没回来。”
“嗯,她爸妈昨天晚上到的。我刚和他们通的电话。我已经向他们求婚了,他们同意我和雪儿春节前结婚。”
盛剑锋的声音欢快热烈,盛蓝蓝也跟着弟弟高兴。
“还有啊,那个小保姆阿妹被人毒死了,我已经和警察通过话了。他们怀疑有人故意害我,可是我也说不清到底谁要害我……”
中州发生的毁容女尸案死者被证实是黄幺妹,和乌海同样死于氰化钾中毒,还被人恶意毁了容,手段恶劣残忍。
警察找不到一点破案线索,暂时被列为悬案。
黄幺妹案和乌海案都发生在浣花雅筑附近,案件性质雷同,案发时间相近。而盛剑锋当时正被关押没有作案的可能,他又对乌海案一直拒不认罪。
黄幺妹案成了盛剑锋翻案无罪的最好证据,恐怕是秦思始料未及的。
秦思附身荣雪儿时,被盛蓝蓝摆阵威胁张皇逃走,正好撞上黄幺妹出来嘚瑟。
黄幺妹化着妆,穿戴着偷窃来的荣雪儿衣饰。秦思一见之下便迁怒于她……
天算不如人算吧!
秦思让欧圣毁了盛蓝蓝的灵石,哪知道盛蓝蓝将一小片灵石伪装成糖片,便打散了秦思的魂魄。
当然那杯红色的药液不是盛蓝蓝的血,那是魏淑梅给她的处理好的大公鸡血,还有魏淑梅滋养了数十年的私密法器玉烟袋。
盛蓝蓝成功逼出秦思的怨灵,打得她魂飞魄散的喜悦只持续了几分钟。抱着昏迷的女儿走出浴室,差点撞上门口等候的欧苏阳。
欧苏阳接过欧兰小心地放到被窝里,又拿事先准备好的热水袋围在她的周围。
欧苏阳一直抚着女儿惨白的脸蛋不说话,盛蓝蓝想和他解释点什么,可是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哪里开始说。
盛蓝蓝知道欧苏阳怪她明知道秦思附了女儿的身,却不早点告诉他。让他凭白被一个怨灵又搂又抱觉得特别恶心。
可是盛蓝蓝在没有擒住秦思的十足把握之前又能怎么办,她不想打草惊蛇……
躺在床上,盛蓝蓝一动不敢动。她怕惊扰了欧苏阳的思绪,她知道他睡不着,就像她一样。
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暗沉沉的夜越来越压抑。
盛蓝蓝把秦思碰过的东西全都烧了,可是还是能感觉秦思曾来过的气息。
盛蓝蓝只要靠近欧苏阳,眼前就好像看见秦思紧搂欧苏阳贴着他脸的样子……
“明天晚上我加班可能不回来了,你记得给大麦和小豆子按摩。”
“嗯。”
欧苏阳翻身搂住了盛蓝蓝的腰身,要是以前她会亲热地靠上前去亲欧苏阳的下巴,或者钻进他的怀里嗅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可是现在她一动不动,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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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像僵住了一样。
“睡吧,两个孩子会醒来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欧苏阳像是安慰盛蓝蓝,更像是自言自语。又翻过身去背对着盛蓝蓝,呼吸渐渐沉稳无声。
盛蓝蓝也翻个身背对欧苏阳,望着窗外一闪一闪的星光,心里即涨满了诉不尽的忧愁,又像是空落落的装不进说不清的情愫。
年关将至欧苏阳的工作都会很忙碌,加班夜不归宿却是第一次。
给两个孩子洗过澡按完摩,已经夜里十点半了。
看来欧苏阳是真的不回来了!
盛蓝蓝靠在窗前,望着院子里已经挑起的红灯笼,突然想起明天就是冬至节了。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做,却又想不起是什么?这时候手机响了,这么晚能给她打电话的除了欧苏阳还会有谁。
“苏阳……”
“蓝蓝,是我。”
田老师不好意思地声音传来,盛蓝蓝有些失望。
“我刚下火车,我想问你一下,我家姜一白去找过你吗?”
“姜一白?”
盛蓝蓝满脑子糊涂,几乎忘了和田老师的约定。
田老师提醒一句,她离开中州出去旅行是盛蓝蓝给出的主意。现在她想知道姜一白有没有改过自新。她现在不知该不该回家……
“晕,我最近太多事了,竟然忘了这件事。不过姜一白没有去过公司,不然盛剑楠会告诉我的。”
“噢。”
田老师怅然若失,在车站散尽的人流里,握着电话犹豫着说不知该去哪里。
“你打车到我家来吧,明天咱们再想办法。”
“不太好吧……”
“田老师,明天我给你安排工作,你就先到我家落个脚,其他事明天再说。”
“好哩,我马上就过去。”
听到田老师愉快的声音,盛蓝蓝放下电话。她可以帮别人想办法,谁又能帮她想办法呢!
昨天魏淑梅已经来过了,她对欧圣和欧兰的状况也是无能为力。瞧了那么多的古怪邪症,唯独瞧不明白盛蓝蓝一双儿女被怨灵害的毛病。
盛蓝蓝回身又去看儿子女儿两张惨白的小脸,依然不见醒来的迹象。
难道真应了秦思说的,两个孩子好不了了?
盛蓝蓝的心越发冰冷,此刻觉得就是让秦思魂飞魄散都不解气,应该把秦思打入十八层地狱好好煎熬,让她说出怎么害的儿子女儿。
连荣雪儿都醒了,欧圣和欧兰什么时候才能醒……
田老师不到半个小时就到盛蓝蓝家里了。
田老师开始进门时还有些忸怩,见欧苏阳不在家,神色自然了很多。
盛蓝蓝让保姆给田老师准备宵夜,田老师推说不饿。等保姆把饭菜端上来,田老师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要知道从农场到中州坐火车要三天两夜,中间还要倒两次车。田老师为了省钱坐硬座连口热水都没喝过。
“农场现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田老师说起农场变得滔滔不绝。
盛蓝蓝耐心听着,对好多人和事已经记不清了。毕竟在农场她才生活了不到两年。
“你猜我刚刚在车站看到谁了?我看到你表妹苏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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