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明天就可以去军区文工团报到……盛亚欢放下电话还难以置信这么大的喜讯。她做梦也没想到侄女真把这事给她办成了!
有权可真好!找个有本事的男人真好!!
女儿不比侄女长得差,侄女能嫁得那么好,女儿将来更要嫁得好……
盛亚欢开始憧憬女儿的未来了,越想越笑,乐得手舞足蹈,在屋里团团打转。恨不能马上告诉女儿这个好消息,可惜女儿不在家,她只好一个人傻笑。
苏诺晚上八点出门,已经十一点了还没回来,盛亚欢开始着急了。
她原是不打算让女儿出去的,可是女儿自从被学校开除以后,一直关在家里默默不说话。今天好不容易有兴致出去散心,她怎么好拦着不让去。
盛亚欢一会在沙发坐下按一下电视频道,一会又跑去阳台往楼下看。电视就那几个频道,她翻来翻去,看到国外黑白电影里男女接吻的镜头,越看越烦燥,索性关了电视。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希望女儿的身影一出现,她能第一眼就看到。
马上就十二点了,盛亚欢开始慌了。这么晚了女儿能去哪儿?该不会出事了吧!
盛亚欢不知去哪找苏诺,只能在阳台上干着急。回身想拿手电筒出去小区门口迎迎女儿,正要转身,听到隔壁阳台门响了,她这才想起来好几天没听到隔壁的动静了。
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又来了?
田老师在盛亚欢的眼里就是风骚贱货不要脸的女人,每次看她从姜一白的房间出来,盛亚欢都要使劲地呸两口唾沫。
唾弃田老师能让她的心里舒服些,她自认为比田老师长得年轻有韵味,可是姜一白对她始终冷若冰霜。
刚搬进来没两天的礼拜天傍晚,她瞅准姜一白开门去倒垃圾,穿着吊带透明的红睡裙就溜进了姜一白的家里。
她躲在姜一白的卧室门后,心里砰砰跳。她相信她的打扮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控制不动冲动。小白脸见她穿着这件裙子都忍不住直呼她是妖精……
盛亚欢心里很清楚,她心里最想要的男人还是姜一白这样的,踏实沉稳。小白脸那样的靠不住,一起快活可以,过日子她不敢想。
如果能把姜一白拿下,她的爱情就圆满了。
姜一白走进卧室,盛亚欢从后面抱住他。姜一白的身子一动不动。她以为有戏,攀到他身前去看他的眼睛。
“请你自重,赶紧离开,不要我动手伤着了你。”
姜一白的话冷冰冰的,眼神能把盛亚欢看透似的。盛亚欢怔了一下,恼羞成怒,慢慢松开了手……
姜一白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小地方来的打工仔,跟老娘摆高傲!
盛亚欢的气至今未消,她探出半个身子朝姜一白的阳台望去,一点火星闪了一下掩进阳台门后。
隔壁的房间并没有开灯,谁在姜一白的家里?不会是小偷吧!
盛亚欢紧张起来,侧耳听着隔壁的动静,却再没有声音。
难道姜一白回来了?
“叮铃……”
门铃的声音吓了盛亚欢一跳。女儿有钥匙,怎么按门铃了?
盛亚欢满脸狐疑地趴在门上的猫眼往外瞧,看见女儿在门口,她赶紧开门。
“这是怎么搞的?你是谁?”
刚才在猫眼里没看见,苏诺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盛亚欢盯着男人年轻的俊脸,痴了一秒。目光落在他搂着女儿腰上的手,脸寡了下来,撞开男生把女儿拉进怀里。
“阿姨,你女儿喝醉了,我送她回来,不用谢!”
贺熙东笑得有些阴冷,不等盛亚欢说话,转身走了。
盛亚欢没反应过来,苏诺半靠着她的身体朝地上萎去,她赶紧扶住女儿进屋。
“这是怎么搞的?怎么喝酒了?你才几岁就学人家喝酒?”
盛亚欢又生气又心疼,把女儿扶到床上。
苏诺屁股一挨到床,立刻躺了下去,嘴里呢喃着听不清说些什么。
女儿头发凌乱,小脸酡红,显然醉得不轻。这时跟她说什么话都是白搭。
盛亚欢只好拧条湿毛巾给女儿擦脸和手,又冲了一杯蜂蜜水喂她喝下去。看她睡熟了,叹了一声,带上门出去。
盛亚欢一夜没睡,一边担心女儿昨夜在外面会不会出点什么事,一边又兴奋天亮就可以让女儿去军区文工团报到。
照片和户口本她都准备好了,她打算陪女儿一起去。刘姥姥进大观园,她也要去瞧瞧新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盛亚欢急忙起来做早饭,把苏诺拉起来洗澡。
“小诺,你赶紧洗澡,你被军区文工团录取了,这一身酒气的,要是被人嫌弃,我可再也帮不了你。”
盛亚欢说这话是又怜又爱,苏诺被她拉着坐到床沿,满脸迷茫。
“什么军区文工团?”
“你有工作了,你是中州军区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了。今天早上就去报到,你快点,别耽误了。是妈妈求人帮你弄进去的,你要珍惜,好好表现。妈妈的下半辈子就靠你了。”
盛亚欢把宿醉未醒的苏诺推进浴室。
由冷变热的水洒在身上,苏诺终于恢复了意识。
她昨晚去中州最大的金皇宫舞厅找工作。那时刚八点半,舞厅里人还不多。老板让她跳一曲,苏诺把自己最拿手的本事全使出来了。没想到老板看了连连摇头。
“你这种舞在这里没人看,你得跳劲舞,迪斯科会吗?”
苏诺摇头,老板让别一个舞者上台示范给苏诺看。
舞者穿着坦胸露背的紧身短上衣,在五彩旋转的灯影里摆胯扭腰,表情极尽挑逗。苏诺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
苏诺慌不择路地逃出金皇宫舞厅,跑出老远心还怦怦跳。
母亲每天都在她耳边唠叨家里没钱,她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想要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可现实竟然这么讽刺,她一个舞蹈学校的高材生,竟然找不到舞台挣钱。
街对面是霓虹闪耀的凤凰大酒店,进出的人们衣着光鲜靓丽。苏诺怔怔地站在路边,突然觉得人生很迷茫,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什么,她才十六岁,她的生活只有苦难没有爱……
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她身边,苏诺一点也没察觉,直到车里的人下来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惊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