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喊这个‘收’字呀,我这一把年纪的……”怎么听怎么像年轻人口中说的中二病,而且还是晚期的那种……
王有财就像一个受到委屈的小媳妇,满脸的皱纹就像一朵菊花,看的李浩然浑身鸡皮疙瘩,他强忍下胃里快翻出来的东西:“要不你去治小女孩,我来喊?”
看着王有财乖乖出去,他无奈的摇摇头,开始准备必要的东西。
提着一袋东西,交代白雨薇和珈娅思儿在外面等,如果等下房间里响起敲门声,就让王有财从外面进来把铜葫芦放在房间门口就行……
来到空旷的房间,刘明月让女儿躺在木板上,身上只穿一件极为单薄的衣服,小小的人儿看起来极为的消瘦。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有些紧张道:“爸爸,我害怕……”
李浩然蹲在她的旁边,轻声道:“你不用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说话的同时,大拇指在小女孩的脖子上轻轻一摁,她眼皮发重迅速沉睡过去,手法和弄晕白雨薇的一模一样。
他拿掉小女孩脑袋上的布条,只见左边的面庞上有有一大片赤红色痕迹犹如胎记一般。
这种痕迹在男人身上都会见人自卑,更何况在女孩身上呢?
他轻轻叹口气。
刘明月有些紧张道:“我女儿这究竟是什么病?”
刘浩然回忆着师父那本《茅山怪异录》中的记载,说她这种病来自外界侵蚀,这种东西叫做瘴气,一般的瘴气是由植物和动物死亡腐烂之后形成的有毒气体,人若是吸入体内轻则头晕眼花大病一场,重则休克死亡……
但瘴气一般出现在气候温热的深山林中居多,但还有一种瘴气不受热寒影响,它有个统称的名字叫做五行彩瘴,细分下来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种瘴气,每种都有自己的颜色。
因为颜色鲜艳所以被人叫做彩瘴,这种瘴气是由特殊的地理环境生成,侵入人体后,金瘴气能使人四肢僵硬,木瘴气能使人手脚长木,水瘴气会使人极度缺水,土瘴气会使人对泥土产生强烈的饥饿感,而最后一种火瘴气就是刘明月他女儿身上的这种。
火瘴气会调动人体的所有暗火逐渐增加,到达一个极限便会在皮肤上呈现出来一块快犹如胎胎记般痕迹,这些痕迹之间会慢慢相连形成一长条痕迹蔓延全身,等待到这火瘴气痕迹头尾相连的时候,那么这个人的寿命也走到了尽头,浑身溃烂而死。
多亏兴安岭的偏寒压制了小女孩体内的火瘴气,但也仅仅是压制,实际上它依然在增加只不过十分缓慢而已……
刘明月一听这火瘴气这么吓人,身体有些瘫软道:“她两岁的时候,我们一家出去玩,那天的山上起了一层红色的雾气,小芸在里面跑来跑去我们也没在意……”
李浩然没有在说话,他翻掌从身旁的包中取出一卷硬布打开,里面是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手指在上面一滑抽出六七根,出手如电的子在小芸的头顶,眉心,双掌,双脚地板,胸口一共扎上七根明晃晃的银针。
他拿过一个装了刚好摸过盆底的清水,将一根红色蜡烛竖着放在水里,问道:“她全名叫什么?”
刘明月说,叫刘山芸。
李浩然左手大拇指和中指捏着一根足有20厘米的银针,右手食中二指一并子在上面左三圈右两圈绕了绕:“白银化气,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一六既令,五行及基,北极引火,刘山芸本命真水,急急如律令!”
银针倒着扎入烛芯中将整根蜡烛刺穿,这盆子里的水是冰水,但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沸腾起来,不见热气,反而浮上来一块块小小的碎冰。
“生蛋!”
“哦,来了!”
刘明月赶忙将提在手里的生鸡蛋递过去,李浩然取出了五枚逐一放进沸腾的冰水中,水面顿时连同生鸡蛋一同冻住,他道:“敲门通知房间外面的人,让老王把铜葫芦放在门口,不用进来。”
此时在外面拿着铜葫芦不停对着路人喊收的王有财,面红耳赤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只可惜外面是水泥地面没有缝隙给他钻……
太中二了……这实在是太中二了,要是被我儿子知道在干这事,我这老脸就彻底没了。
他一边发牢骚,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自己手中的铜葫芦不过巴掌大小再怎么有重量,也不会超过一斤……现在重的有些不可思议,一只手竟然有些拿不住。
正好屋内叫他进去,将铜葫芦端正的放在房间门口,口子没有盖上,一缕淡淡的绿色烟雾从里面飘出来从门缝挤了进去。王有财赶紧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却发现哪有什么绿色烟雾,不由的有些怀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这个时候的李浩然围绕着刘山芸逆时针一圈一圈的旋转着,同时还伸手去弹她身上的银针,针尾颤抖,从扎入的地方逐渐渗出紫红色的液体来。
李浩然朝着房间门伸出五指虚抓一把:“来!”然后朝着刘山芸虚拍一掌:“生气归位!”
五岁的刘山芸眉间浮现出一丝痛苦的神情,身上七根银针浮现出绿色的淡光。李浩然见状朝着刘明月道:“是时候了,按说好的做!”
刘明月疾步上前用一把小刀,眉头都没皱一下划开中指,将血液滴在蜡烛芯上,呼!只见扎入蜡烛只剩下一小截露在外面的银针代替烛芯燃起了一团灰色的火苗!
李浩然跳到水盆旁,剑指虚点火苗:“至亲血引,火瘴而聚,急急如律令!”
刘山芸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浑身剧烈的颤抖起来,刘明月满脸焦虑就要上前,却被一声喝住:“想要她恢复,就别上去!”
从七根银针处渗出来的紫红色液体蒸发,化作烟雾飘向水盆中的蜡烛芯上聚集,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多分钟才结束。
李浩然长长吐出一口气,拔去她身上的银针:“可以了,找点厚的衣服给她穿上吧,别着凉了……”
刘明月急急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女儿身上,惊喜的发现她面庞上那狰狞如胎记的大片红色痕迹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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