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红花编造完,都过去半个小时了,徐云烈脸色没变,就是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老二既然都不在了,那我也出去住,以后伙食不用你管了。”说完,准备起身。
“你去哪儿?!”张红花急了一声,连忙又道:“家里没钱了!”
这话徐云烈才出来了,不咸不淡道:“哦。”
说完这一声,直接迈着步子出去了,张红花在后头一看,有些上火,这老大也真是的,明明看出来她说什么了,怎么还“哦”呢?这“哦”是什么意思?给不给钱啊?!
“妈,你怕他干嘛?不就是当过兵嘛,有什么了不起,而且他现在还是个聋子,就算骂他他也听不见。”徐云栋不满道。
大哥离家六年,那时候他才七八岁,只记得大哥在时只会凶他,仗着年纪大就要教育他,还有几次甚至对他动了手,偏偏大哥对二哥却好得很,也就偶尔会训斥几句,平时都好声好气的。
那时候他心里不舒服,妈宽慰他说,大哥和二哥都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是那好田里的杂草,只会祸害粮食,早晚要将他们拔了。
“行了,你哥的事情你也甭管了,写作业去,妈以后还指望你能考上大学呢,我就不信我生的儿子能比那外头的野女人生的笨!哼!”张红花气呼呼的说了一句。
徐家三子,头两个都是好模样,偏偏就徐云栋不太美观,随了张红花。
当初徐云栋出生的时候,不少人就在背后嚼舌根,说是出了棵烂苗子。
张红花到现在都记得,那时候她连镜子都不敢照,一看到那兄弟两个,就想起丈夫以前在外头取得那媳妇儿,便会忍不住觉得自己这张脸见不得人。
此刻,张红花想到那两个儿子现在情况,心里隐隐有些痛快,而徐云栋一听到写作业,瞬间就蔫了,连忙撒娇,将张红花哄得高高兴兴,这做作业的事儿也往后拖了拖。
徐云烈出了徐家,便又再次往祠堂走。
这地儿他当兵之前常来,楚慈小的时候,长得挺瘦,就是身上脏兮兮的,像个小叫花子,脾气更像个刺猬,见谁扎谁,一点亏都不吃,他曾瞧见她偷偷摸了别人家鸡蛋,被他逮个正着,当时她一脸气愤委屈,说别人都觉得她是小偷,她饿极了,就想拿欺负她的人下手。
当时那委屈劲儿可大着呢,明明是被他逮到了,却连求饶都不会,不仅如此,甚至一点做小偷的自觉都没有,嗓门太大,将自个儿给暴露了,然后她那偷鸡摸狗的名声传的越来越厉害。
那几年,他给她送过不少次吃的,不过这丫头只以为是捡了便宜,估摸着到现在都还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大冬天连“撞死的野兔子”都能遇到。
只是没想到,六年时间,她变了这么多,又胖又圆,脸上也没多少血气,他还注意到了她那双手,除了冻疮的旧疤痕还有不少大小不一的新伤,恐怕这几年受了不少苦。
不过,如果二弟娶了她倒也是好事,起码以他对楚慈的了解,她这人名声虽然是坏了点,但性子却很纯粹干净,怕就怕,二弟那清高劲儿,看不上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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