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具体的修行事项?”易欣星皱了皱眉头。看书神器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易欣星说道:“恩,你能告诉我么?”
易欣星抽了一口烟,然后又打了个哈欠,不想以后烟竟然呛进了嗓子眼儿里,引得这个悲催的青年一阵干呕。
烟都快把他的眼泪呛出来了,他一边擦拭着眼角,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我上哪儿知道去啊。”
张是非皱了皱眉头,然后对他说道:“你不知道?”
“当然了。”那易欣星丢掉了半截儿烟,然后对着张是非讲道:“老崔这人满肚子的鬼主意,再说了,我跟你们也不是一个部门儿的啊,我是搞科研的,奇门遁甲这类的我倒是门儿清,但是你们似乎是玩妖气的,你不是人妖么?”
“…………你才人妖。”张是非无语道。
易欣星嘿嘿一笑,似乎知道自己说错了,于是他便对着张是非说道:“说错了,你不是人妖,你是妖人。”
得,没一句好话,那张是非叹了口气,心想着估计在这呆子这里也套不出什么了,这个易欣星的性格张是非也算是挺了解,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没见他说过一次谎,不管是什么,他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现在他说不知道,估计也就是真的不知道了。
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剩下的爱咋咋地,反正老子现在就这么一身肉,还能怎么的,想到了此处,张是非便也掐灭了烟,然后起身对着易欣星说道:“那,我回去了先。”
易欣星对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恩,你啊,别瞎想,老崔的性格我明白,很多事他就是吓唬你的,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不出意外,你的修行明天晚上就开始了。”
张是非走到了门口,听易欣星这么说,便应了一声,然后说道:“知道了,易哥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多忙啊,能休息就好了。”易欣星边说话边从自己的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开始检修起自己的假手,这老易似乎有一些强迫症,这几天天天摆弄他这假手,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等那张是非走出了门口,只听见门里面电话声再次响起,同时老易的声音传来:“你好,请问,小红?什么小红?别叫我哥,你是不是小容的姐姐啊,我不要特服……我都说不要了你怎么还跟我讲价儿呢什么三百包日三千五包月,我完全就听不懂啊”
包日张是非明白,真是跟中国移动看齐了,三百包日,双向收费进出各一百五,但是包月这一说他倒也是头一次听到,在门外,张是非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里感叹道,这当真是庙小妖风大,想不到这龙江县弹丸之地竟然有包月这项套餐服务。
他苦笑了一下,然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蔡寒冬已经睡着了,张是非关了灯,然后躺在了床上,这时,他才领略到了什么是小县城。
实在太安静了,简直就像是在山里一样,一丝的声音都没有,张是非将被子蒙在脑袋上面,床很软,但是他睡不习惯,脑袋里面翻来覆去的想着各种事情,想着想着想累了,便睡着了。
早上大概七点钟左右吧,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人掀了起来,吓的他一哆嗦,慌忙弹起了身,睁开眼睛,只见那崔先生正站在他的床前,明显今天他的心情很不错,那半边脸的嘴角都快扯到耳朵了,只见他对着张是非说道:“少爷,该用早膳了。”
昨天晚上睡的很晚,一共没到五小时,张是非现在还迷迷糊糊的,见这崔先生态度如此有善,便顺着他说道:“少爷还想再睡一会儿行不?”
“少爷,不要装犊子了。”崔先生骂道:“赶紧起来,要不然我先把你给骟了。”
得,还是起来吧,张是非苦笑了一下,然后拿起了裤子,穿裤子的时候,他现裤子竟然有些变松了,这才注意到,原来不是裤子松了,是自己瘦了。
这些天一直没有注意,估计是事情太多的吧,张是非叹了口气,然后心里想道,看来啊,这真是减肥的一个巨好的方法,要不然说心宽体胖呢,这成天愁眉苦脸的,自然就瘦了下来,蔡寒冬早就醒了,这孙子,昨天晚上他倒是睡得相当消停。
吃过了早饭,崔先生领着他们去了他的家。
这是三人第一次来到崔先生的老家,一间小瓦房,一个小院儿,院子里面还有片小菜园,看上去倒是挺舒服的,崔先生的奶奶看上去身体很硬朗,见到三人来了,便笑着招呼他们进屋,然后还给泡好了茶。
来之前,三人给崔先生的奶奶买了水果,乐的老太太合不拢嘴,到了中午饭口的时候,三人吃到了地道的豆角炖排骨。
别说,要说这菜啊,还真就是大锅做出来的香,灶坑里面的煤烧的通红,几人胃口大开,喝着啤酒吃着肉,显然是滋润的可以。
饭后,帮忙撤下了碗筷,易欣星他们坐在沙上看起了电视,张是非刚一坐下,便被崔先生不动神色的拍了拍肩膀,崔先生示意他跟上,于是张是非便起身,跟着那崔先生走到了院子里面。
“干啥啊分头?”张是非见崔先生神神秘秘的,便问道。
只见他手里拎着一瓶白酒,还有一只烧鸡,张是非心想,难道这孙子没喝够还想跟我再喝点儿?哪成想那崔先生对着他说道:“跟我来就得了,哪儿那么多的废话。”
说罢,他便来到了院子最里面那的间仓房,这间仓房看上去够破的了,崔先生拔下了锁头,然后推门示意张是非跟他一起进屋。
刚一走进屋子,张是非便感觉到了一股子的凉意,同时全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股凉意并不是气温造成的,张是非抽了抽鼻子,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香味儿,这是供香的味道,同福泽堂里面一样。
怎么会有股很熟悉的感觉呢?张是非愣了愣神儿,这才打量起这间仓房起来,只见里面并没有装太多的杂物,反而空出了很多的地方,那右手边的墙上,有一个被红布遮挡的四四方方的盒子,张是非不清楚这崔先生到底搞什么鬼,但是他没说哈,因为一进到这个屋子里以后,他就觉得浑身有点儿不自在。
只见那崔先生用双手掀起了红布,张是非这才看清楚里面的事物,原来是墙上贴着一张类似红纸样的东西,红纸的下方,有几个小碟子装着肉蔬贡品,杯子里装的应该是白酒。
那张红纸上用毛笔写了行大字:黄三太奶之位。
黄三太奶?张是非眨了眨眼睛,完全弄不明白这是谁,只见那崔先生将烧鸡摆放在盘子中,然后打开了白酒,倒了三杯酒,然后他望了一眼张是非后,便对着那张红纸自言自语的说道:“您老出来吧。”
您老是谁?就在张是非愣神儿的关头,他只感觉到屋子里的气温再一次下降,同时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子里面传出来的啊,尖声尖气的,像是一个老太太。
这不会是崔分头玩儿的腹语吧?张是非咽了口吐沫,就在这时,那崔先生便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张红纸说道:“可不就是我么,你老可好,用过饭没?”
他刚说完,那个声音再次的响起,只见那个声音哼了一声,然后说道:“竟问那没用的,这不是等你孝敬呢么?”
到底是谁啊张是非望了望那崔先生,就在这时,他忽然觉得崔先生面前的那面墙壁有些异样,本来是粗糙的水泥墙,连大白都没有刮的那一种,但是就在一瞬间,那墙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幅画。
没错,就是一幅画儿,或者说是一个影子,最开始很模糊,但是慢慢的变得清晰起来,是个穿着黑棉袄的老太太,盘着腿,慢悠悠的成型,更离谱的是它竟然由平面一点点的变成了立体,并从那墙上飘了出来
“妖怪”张是非顿时大叫道,同时它浑身打了个冷颤,这是怎么回事儿?崔先生的家里面竟然会有妖怪
“什么妖怪”崔先生瞪了他一眼,然后对着他说道:“这是你家太奶。”
什么太奶?张是非稍微淡定了一些,虽然说这突如其来的惊吓确实吓了他一跳,不过要知道他本身也是一个妖怪,所以也就能够快的淡定了起来。
这时,那个老太太已经完全的飘出了水泥墙,只见他盘着个腿坐在半空之中,然后打量了一下张是非,便对这崔先生说道:“这个小鸡崽子是谁啊?”
小鸡仔?我哪儿像小鸡仔儿啊张是非见这老太太说话刻薄,心中便有些不快,而那崔先生却笑了,只见他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太奶好眼力,这就是上边让我照顾的人。”
崔先生说完后,那个老太太便额了一声,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我说呢,竟然能看见我。”
说完后,它便就这样坐在半空之中,慢慢的飘到了供桌之前,然后一伸手抓起了那只烧鸡,同时一口咬掉了烧鸡的脖子,将那只鸡脑袋放在嘴里不停的吸允着,似乎很美味的样子,完全没有再理会崔先生。
崔先生到了不恼,只是站在旁边望着,张是非借着这个空挡儿,对着那崔先生小声儿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崔先生低声回道:“我家的老仙,今天带你来求她给出个主意。”
崔先生家的老仙,也就是之前提过的野仙,由于常住在崔先生的家中,所以又称保家仙,是东北妖文化之中最神秘的一脉,张是非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太太,就是崔先生那右手黑指甲的能力来源,当然了,这些事情到后来他也知晓了,但那毕竟是以后的事情,此处暂且不说。
但见那个老太太啃完了鸡头,然后又拿起了酒,一脸三杯,尽数下肚以后她出了一声轻叹,明显是畅快了不少,就在这时,它才转过了身,然后对着那崔先生说道:“有啥事儿你就说吧,我还不知道你,这次是求我干啥呀?”
那崔先生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那个老太太说道:“太奶真是神机妙算,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得得得。”那老太太摆了摆手,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赶紧的,趁你太奶我心情好。”
崔先生见它这么说,便也不玩虚的了,只见他对着那老太太说道:“是这样的太奶,我这次回来,是有点私事儿要办,一是来看看您老人家,二则是带这个臭小子来认认门儿,毕竟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说到了这里,崔先生便对着那张是非说道:“跪下,给这太奶磕个头,说太奶好。”
张是非皱了皱眉头,这没过年没过节的,磕什么磕啊?而且还是对一个刚见面的老太太,但是他看那崔先生直瞪他,便只好照做了,跪了下去,对着那老太太有气无力的说道:“太奶……好。”
那老太太哼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行了,起来吧。”
张是非站起了身,只见那崔先生说道:“太奶啊,您看这小子的资质很不错吧?”
那老太太吧嗒了一下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还行吧,比你可强多了。”
听他说出此话,崔先生并没有不快,反而乐了,只见他又说道:“我就是希望他能比我强,对了,您看他现在这德行,完全就领悟不到根本,空有仙骨却不知道该怎么用,您看您能不能传他两手儿?”
我x,原来是这样啊,张是非恍然大悟,原来崔先生说带他修行就是想让这个老太太教他啊,张是非这才仔细的看了看这个老太太,看上去一把年纪了,尖嘴候腮的,虽然身上冒着妖气,不过却也不是太过于强烈。
它真的有本事教自己么?
那老太太一听崔先生这么一说,便笑了一下,然后指着崔先生的鼻子说道:“你啊你啊,我说这烧鸡不是白吃的吧,得,在这儿等着我呢啊,你这后生,真不地道,你大哥有广大神通,哪儿用得着我教这小子啊,我看,你是想让我帮你们指条路吧。”
“嘿嘿。”那崔先生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大哥的脾气您还不知道么?所以我想请您…………”。
那个老太太想了想后,便说道:“也罢,算是我为了这东北的苍生做点事吧,哎,那小伙儿你过来。”
崔先生示意张是非赶紧的,张是非便走上前几步,只见那老太太将手伸进自己的袖子中,掏出了一样东西,张是非打眼一看,好像是一撮毛,只见那个老太太又从一旁的供桌上的香炉里面抓了一把灰,将毛和灰拿在了手心之中搓了搓,然后递给了那张是非,并且对他说道:“这个你拿着,关键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张是非接过了那玩意儿,只见香灰已经把毛包裹住了,外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儿烧过了的煤炭一样,他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倒是那崔先生大喜道:“谢谢太奶了,这下我就放心了,小张儿,还不快点道谢?”
张是非实在是看不出这玩意儿有啥珍贵的,不过依旧打了个哈哈说了声谢谢,那个老太太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然后说道:“行了,别整这些虚的了,还有事没,没事我回去了?”
“那我俩就不打扰您歇着了,以后我再来孝敬您。”崔先生的语气少有的恭敬,张是非没说话,眼见着那老太太又慢悠悠的飘进了墙里,然后消失不见了,崔先生没有再说话,只是带着张是非走出了门。
两人蹲在菜园子之前,崔先生点着了烟,张是非这才对着他说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啊,你不让它教我了?”
崔先生神秘一笑,然后伸手从那菜地的一棵西红柿秧上摘下了一个柿子,只是用袖子擦了擦,便咬了一大口,然后一边咀嚼一边对着张是非说道:“我压根也没想让它教你,我就是想为你求一个你手里的东西。”
“你说这玩意儿?”张是非晃了晃手里的石头,然后对着崔先生说道:“这有什么用?难道能增强我的仙骨?”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这张是非说道:“不,这玩意儿是药,关键时候能够救你的命,这样我才放心让你去修行。”
张是非听到他这么说,便有些着急的对他说道:“可是你到底让我干什么啊,现在应该能够告诉我了吧??”
崔先生慌忙对他说道:“小声点儿,怕别人听不到还是咋的,快蹲下,我现在告诉你。”
张是非蹲在了崔先生的旁边,崔先生这才将他的计划告诉了张是非,原来,崔先生早就已经找好了一个可以训练张是非的师父,只不过,崔先生说,哪位大爷脾气相当的暴躁,如果不慎的话,张是非十分有可能会被丢进河里淹死,所以,崔先生才先为他求了一粒可以救命的药,也就是张是非手里的那块儿炭灰,据说要是到了危险的关头,只要掐碎它就可以了。
张是非点了点头,然后便问那崔先生:“那个人在哪儿啊,我要怎么去找他?”
他说完后,那崔先生便又咬了一口西红柿,然后指了指院子的角落里的自行车。说道:“它的道场很远,你要骑着自行车去,那是一个小河边,而且,为了表示诚意只能你自己去,下午就动身,明白么?”
张是非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那崔先生便又对他说道:“我和老易他们下午去佛寺见老和尚,记着,见到那人以后,千万要把手机放在地上,这一点别忘了,好了,现在该是告诉你注意事项了,虽然有些像是作弊,不过现在也管不了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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