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想法。亲,百度搜索眼血
只有鲜红的颜色,才能让他安心。
张是非这次是真的杀红眼了,他的心里已经容不下他物,只能依稀的听见那些围观群众四下逃散而呼救叫喊的声音。
你们一个都别想跑张是非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一时间不由得将嘴巴张到了一个诡异的长度,连两边的嘴角都裂将开来,大概有一厘米的长度,霎时间血崩了出来,沿着他的下巴淌到了胸前,出奇的渗人
但此时的张是非却也觉不出疼痛了,只见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旁的鲜血,这滋味似乎更加的刺激他那已经崩溃了的神经,仙骨之气膨胀之下,鼓动起他那头略长的碎,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接一根的浮现,长长的獠牙挂着口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脑袋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了杀人的念头,只见他又大吼了一声,然后猛然的像那些逃跑的众人扑了去过
哈尔滨道外区,福泽堂对面,易福馆。
今天的易福馆中还如同往日一般,要说这易福馆跟崔先生的福泽堂一样,干的都是半年不开张,开张管半年的买卖,福泽堂现在没事做,易福馆自然也跟着消停了起来。
那林叔在坐在一张安乐椅上,旁边的桌子上早已沏了一壶茶,还放着几盘干果糕饼之类的小吃,守着一台三十二寸的电视,正看的过瘾。
确实,这老头子要比崔先生会享受生活多了,另外人家也真就是不缺钱,相比起崔先生,这老头可是正宗的‘阴阳先生’,又称白派先生,自小跟师父游历天涯,长大后开了这家名为‘易福馆’的算命馆,风风雨雨大半生,由于经营有道,也积攒下了十份殷实的家产,由于他无儿无女,只有易欣星这一个徒弟,爷俩也都花不了什么钱,可以这么说,即使易福馆关门不做,那些钱除了够林叔花到入土之外,还够老易一个人挥霍十几年的。
所以这老头并不因为没生意愁,完全就是为了爱好,享受生活嘛,确实,他现在挺享受的,坐在安乐椅上,摇摇晃晃的,左手里反握一把紫砂小茶壶儿,不时的‘滋喽’一口,右手则是从小盘儿里拿出瓜子儿,一边嗑一边看,外人看来,这老头还真是最美不过夕阳红,温馨又从容,这小生活儿过的,太安逸了。
不过他安逸了,一旁的易欣星却悲剧了,他在这易福馆中完全就没有地位,林叔曾经跟他讲过,当年百晓生排行榜,在易福馆,排名是分先后的,林叔老大,易欣星老2,前几天,林叔没意思琢磨着再养一条狗,那时候林叔老大,狗老2,易欣星老三。
这不,林叔正在嗑瓜子儿喝茶水儿,老易只能站在一旁好似孝子贤孙般的伺候着,揉肩捶腿忙的是不亦乐乎,不过,常言说的好,别人坐在他站着,别人吃着他看着,这总有些折磨人,虽然林叔吃的只是瓜子儿,但看他咔吧咔吧的磕的这个嗨,老易还是十分没出息的馋了。
只见他给林叔揉肩时,边咽着吐沫边可怜巴巴的对林叔说:“给我一个吃。”
林叔白了他一眼,然后不耐烦的抓了一个瓜子儿,边向后一丢边说道:“赏你的,用点儿力。”
易欣星果然好身手,瓜子儿飞来,他就像是一只敏捷的猴子一般的窜了老高,张嘴伸出了舌头一下将瓜子儿舔在了嘴里,丝毫没有任何的羞耻感。
今天的电视节目,是林叔选的,这老孙子早上刚买的电视报,知道这台演这个,看着电视里那些大娘们儿跳着芭蕾舞,这是一出经典的红色芭蕾桥段,讲的是当年剿匪时一名红军小战士不慎受伤,最后饥渴难耐晕倒在路上,被一名当地的大姐用乳汁所救的故事。
林叔和老易早上看完介绍以后,当时就乐了,没想到还有这种限制级的节目,如不报以艺术的角度观赏一番的话,那岂不是一大恨事?于是他俩便老早就守在了电视前,先看了半个多小时的广告,才等来了这出节目。
可是刚看一眼,他俩就后悔了,心想着这什么破玩意儿啊,怎么里面的人穿的比他俩还多呢?除了脸和手,浑身没有露出一丝多余的肉林叔有点不耐烦,想要换台,但是易欣星阻止了他,老易语重心长的对林叔讲到:“别急,这不是乳汁救伤员么?她要用乳汁救,不脱衣服怎么行?”
林叔望着老易,点了点头,有些赞赏的说道:“想不到你小子也有不傻的时候啊。”
老易高深莫测的笑了一下,于是两人继续看着这不知道演的是啥的芭蕾舞,一帮热场的小娘们儿下去后,红军小战士登场了,这红军小战士一上场就跟中了邪似的啪嚓一下倒在了地上,然后起身,单腿平伸,转了几个圈儿,又啪嚓一下倒在了地上,脸上红扑扑的,确是一副便秘的表情。
望着这好像是跳大神儿似的小战士,林叔和老易哭笑不得,心想着怎么这欢实呢?也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啊?好在,大概十多分钟以后,那小子终于趴在地上不动弹了,这时,一个大娘们儿从假山布景后走了出来,照例又是做了几个托马斯还是什么玩意儿的,反正就是转,嗖嗖的,易欣星笑了一下,心想着这位大姐上山也够欢实的了,跟刚才那小子还真配。
看见女人出来了,这易欣星和那为老不尊的林叔眼睛顿时睁大了,林叔也顾及不上喝茶水儿了,直勾勾的看着电视,不得不说,这娘们的盘儿还真亮,那两条大长腿,虽然套着棉裤,但还是钩的老易心里直痒痒。
望着这娘们儿跟那趴在地上的小战士之间的距离不到五米,却在那儿转了五分钟的圈儿,然后又插播了一段广告,这广告够长的,大概得有十多分钟,林叔便不耐烦了,这老头儿刚要骂街时,终于画面又切了回来,那娘们儿似乎终于看到了眼前那悲催的红军小战士,只见这娘们儿走上了前,在这红军小战士身上七上八下的摸了好几把,看样子不是乘火打劫就是要看看死没死透,最后,她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孙子是渴昏了过去,顿时陷入了思考状。
那小战士确实是渴的,就像是电视外的这一老一少样的饥渴,最后那大姐终于望了望自己的胸部,又望了望小战士身旁的水壶,脸上做出了娇羞的神态。
“脱了终于要脱了”易欣星手舞足蹈的叫嚷道,林叔将茶壶嘴掉在口中,左手也微微的颤抖,眼神始终没有离开电视。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确让他俩大跌眼镜,只见那大姐拿起了水壶,竟然一溜烟儿的又跑到了假山布景后,一阵庄严的音乐响起,大概一分钟后,她面若桃花的又走了出来,然后将那个水壶嘴儿塞进了红军小战士的嘴里。
“这他吗啥啊”林叔顿时指着电视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气的他咕咚咚的直往肚子里灌茶水,易欣星心里也跟着郁闷了起来?这就完了?也太那啥了吧俩人看了半个小时的广告,等的就是这破烂玩意儿?还能不能行了?还让不让人看电视了??
其实这也不怪他生气,你说现在这介绍的是什么啊?还‘妇女含羞以乳汁救受伤红军’,彻彻底底的标题党,骗收视率的他大爷的,虽然说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但是也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啊,标题挺老大,内容却这恶心。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心里想歪了还是这节目本身就有病。
见那红军小战士喝的这个香甜过瘾,易欣星气不过,不由的叫骂起了闲街:“这哪儿是喂奶啊?挤奶能挤一壶?吗的,一定是躲假山后面儿往壶里撒尿去了。”
“噗~~”林叔一壶茶水吐出了半壶,易欣星顿时浑身一颤,完了话说出口,他便知道自己说错了,林叔这还叼着一壶淡黄色的茶水喝得正嗨呢,自己竟然说出这话,但是他反应过来,也晚了,只感觉到了一股杀气从林叔这老家伙的背后透了出来。
“别,别,啊残疾人你也打啊”悲剧的老易,被林叔一顿胖揍,几下儿老拳将他的脑袋差点儿揍成小龙人儿,直到那崔先生推门而入之时方才作罢。
崔先生推开了门,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林叔停止了对易欣星的殴打,易欣星顿时好像望见了恩人一般的看着崔先生,但是这崔先生却满脸的焦急,他刚进门就喊道:“祸事了老易,赶紧摆遁甲”
这时,林叔已经关掉了那让他上火的电视,然后起身问道:“咋了小非,先别着急,出什么事了。”
易欣星也走到了崔先生的旁边,边揉着脑袋边说:“是啊,怎么了?难道是你昨晚说的那小东西来找你了?不对啊,我这‘六甲’也没有感应到妖气啊?”
崔先生摇了摇头,然后对着两人说道:“别提了,计算失误,那孙子没找我,估计是去找小张儿了而且似乎他还弄出了什么干扰,刘雨迪算不出来他在哪儿,李胖子去他家找也没有人,所以,赶紧用你那遁甲试试,看看能不能找到?”
那林叔和老易听到此话后脸色顿时一沉,都将刚才那副戏谑人生的表情收了,马上严肃了起来。
只见老易也不含糊,他对着张是非说道:“那我试试。”
说到此处,易欣星便从易福馆的一个柜子中取出了之前他向张是非李兰英卖装备时的那个箱子,放在地上打开了,从里面拿出了一沓好像一次性筷子似的竹片儿。
那些竹片儿上都刻着一些寻常人看不懂的符号,崔先生明白,易欣星这是要起遁甲了,而他现在要用的应该便是遁甲之术里面的‘红沙问路’之法。
所谓黄沙问路,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是已经失传了的一种奇门异术,乃是区露水黄沙,搅拌三畜之血搅拌,以瓦罐相盛,放于背阴处三六一十八天,午夜子时开罐,如果此时黄沙变红,则失败,如未变色,则成功,此时,就要取黑狗之血浇灌,最终混成褐色红沙方才大功告成,此时罐中的沙子已经沾染上黑狗的特性,用以寻人问路最为有效。
果然,只见那易欣星又起身,走到了角落处捧来了一个瓦罐儿,打开了盖子,在地上扑了一层很大的黄纸,然后从罐子里抓了三把沙子均匀的洒在纸上。
崔先生和李叔都没有说话,知道这老易要开始了,只见老易从那一把竹片儿中挑出了四个,正代表着张是非的生辰八字,他将那四个竹片轻轻的放在沙子上,然后盘腿坐在地上,单手快的结了几个手印,正是迎合着‘奇门九字诀’,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
只见几秒钟过后,易欣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大喝了一声:“开”
刷的一下,那纸上的四根竹片猛然的立了起来,只见易欣星又喝道:“开”
但是,那四根直立着的竹片儿却并没有动弹,只是轻微的抖,只见那易欣星皱了皱眉头,然后骂了一句:“果然,果然有干扰,难怪卜算之法也算他不出。”
崔先生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你能行么?”
易欣星笑了一下,然后对崔先生说道:“放心吧,这玩意儿,说白了,就跟上网盗取别人的密码一样,那卜算之术,就像是寻常的钻研推敲,可是我这奇门遁甲可没那么温柔,干扰?开玩笑,看我直接来个暴力破解”
说罢,易欣星又结了个手印,然后把手指伸到嘴里咬破,滴了一滴血在那沙子上,只听他大声的叫喊道:“天三门兮地四户,问君此法如何处?太冲小吉与从魁,此是天门私出路临兵斗者,皆列阵前行开开……你他大爷的快给我开啊”
那四根竹片猛然一抖,似乎无形中再跟什么东西对抗着一般,僵持了大概三秒钟,只见那四根竹片齐刷刷的列成了一排,然后向着同一个方向倒成了一条直线。
只见那易欣星快的拿起了一个罗庚,然后看了看那竹片闭上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崔先生知道这多半是**不离十了,于是大气都不敢出的等着老易散功,过了一会儿后,只见易欣星长出了一口气,说道:“成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张他现在就在松花江江边,防洪纪念塔附近。”
这损地方选的,崔先生皱了皱眉头,似乎那个地方跟他很有渊源一般,易欣星擦了擦头上冒出的些许汗珠,然后转头对着林叔说道:“叔,咋样儿,没给你丢人吧这回。”
“滚边儿去~”林叔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砸的他龇牙咧嘴的。
老易抱着脑袋委屈的说道:“你这又是为啥打我啊?”
林叔骂道:“瞅你长的就欠揍,赶紧的,跟小非走一趟,家伙有没有?”
老易撸了撸自己那假手,然后对着林叔说:“够了。”
现如今崔先生已经知道了那张是非的所在,他也就没心情再在这里耗下去,于是他便对林叔说道:“那我俩走了啊林叔。”
林叔点了点头,然后对着老易的屁股踢了一脚,说道:“去吧,逮着那小犊子,往死里收拾。”
他真是打上瘾了,易欣星不想再挨揍,便边揉着自己的屁股边跟崔先生一起跑了出去,他俩都很着急,易欣星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单车的阴影了,毅然决然的又翻出了自己那限量版的猛蹬125,打算驮了崔先生便是一路狂蹬,但是崔先生并没有同意,他顺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易欣星一阵惊讶,然后对他说:“你能…………”
“不是能不能的时候了”崔先生说道:“人命要紧。”
说罢,他便上了车,易欣星也跟着坐了上去,出租车师傅在两人要求下,沿着街道一路风驰电掣,在车上,易欣星望着旁边那双脚不住颤抖正在给李兰英打电话的崔先生,叹了口气,心想着他这出租车恐惧症到底没有克服,看来这崔先生真的是认真了,人命要紧,确实,他说的很对,想想现在张是非的生死未卜,他俩早一秒到达都有可能扭转局势,易欣星想到了这里,便望着窗外,然后焦急的想着,小张啊小张,千万要挺住啊。
易欣星似乎是失算了,那张是非早已挺不住,开了杀戒。
杀人,这一张是非从小到大经常有过的想法,没想到今天竟然真的实现了,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只能感觉的到仿佛空气中都渗透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杀戒一开,万劫不复,这曾经是陈抟对他跟李兰英说出的批语之一,但是张是非真的是忍无可忍,他现在才明白,原来生命是可以这么脆弱,在绝对的力量之前,人的身体就如同豆腐一般的脆弱。
残肢遍地,血流成河,短短的几分钟之内,周围已经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张是非浑身是血,獠牙从裂开的嘴角处挤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知为何,警察并没有出现,而街道旁,已经没有了行人。
张是非的眼睛已经血红血红,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满脑子里只剩下杀念,以及那嗡嗡作响的疼痛感,好像要炸开一般,似乎只有那些温热的血和凄惨的叫声才能缓解这种疼痛,于是,他下意识的又四下看了看。
只见不远处的地上,正坐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她显然是吓坏了,脸色苍白苍白的,不住的颤抖,似乎是看到这一幕好似噩梦的场景,已经吓得走不动了,她怀中的小孩儿似乎六七岁的样子,吓的在他**的怀中哇哇哭。
张是非的身体好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走了过去,他身形漂浮不定,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在那妇人眼中,简直就像是死神一般,只见那妇人痛苦的不住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
张是非自然没有在意这句话,似乎他也根本就没有听到,他的脑子里只有三个字:杀,杀,杀。
他来到了那妇人面前,完全没有理会那妇人哭泣而绝望的脸,只是伸出了满是红色血浆缠绕着蓝色仙骨之气的右手,将其放在那妇人的头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妈妈。”那小孩不住的哀求着。
张是非微微冷笑了一下,然后左手按着那妇人的肩膀,右手猛然一力,只听‘噗’的一声,那妇人的头颅已经被张是非用手跩了下来
鲜血,喷了张是非一脸,那小孩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张是非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丢掉了那颗头,然后迅的抓起了那个小孩,一只手抓着它的脖子,一只手毫不留情的掏进了那小男孩的肚子中。
又是一阵惨叫过后,整个世界仿佛都跟着清净了,张是非将那小孩丢到了地上,然后大口的喘气,四下望着还有没有活人,没了。
人都杀完了,以后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那地上的小孩子咳嗽了起来,显然,他还没有死,张是非冷冷的看去,只见他满嘴都是血,正用极其怨毒的眼神瞪着张是非,张是非愣了一下,这时,那小孩子开口说道:“妖怪……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妖怪?他在说我么?
我是妖怪?我是妖怪么?
张是非只感觉到脑子里‘啪’的一声,然后瞬间恢复了神志,当他恢复了神志的同时,周身的疼痛感与脱力感随之而来,但这都不算什么。
跟眼前的这一幕,什么都算不上。
张是非惊呆了,他张着嘴,裂开的嘴角出钻心的疼痛,我的手怎么会这么多血?人……我杀人了?这些……都是我干的么?
他望着眼前数十具尸体,心中瞬间崩溃了,只见他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然后用双手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一时间,惊慌失措,恐惧无助如潮水般袭来。
“啊”他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自主的又喊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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