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宝具,在地面上那仿佛荡漾着的涟漪中缓缓脱出,安静的停落在了眼前的紫发男子的掌心之中,紧接着被他轻轻的握在手里从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仅仅是这一诡异的一点就足以让人得出它的一间宝具的结论。
而且,既然是这种无论在何处都能直接将爱剑召唤到自己身边的话,那么的确对于这名紫发男子来说是没有什么需要特别配置武器的关系,恐怕之前那把被罗罗娜直接截断的钢剑都仅仅是因为觉得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让自己使用这把宝具对敌才准备好的替代之物而已!
漆黑的宝具,和罗罗娜手中的誓约之剑不同,是任何人都从未见过的宝具,那么既然是没有听说过相关的传说,那么当然的,在这宝具出现的一瞬间也不如誓约之剑出现之时的让人感觉到的惊讶和难以置信。
不过这一点或许并非能使用在罗罗娜身上,因为眼前的宝具在出现的一瞬间,就已经让她惊讶得说不出坏来她想象过对方所取出的是怎样一把可怕的宝具,但惟独想象不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如此一把陌生但又熟悉的事物。
那可以说是和自己手中的宝具如出一辙的式样,然而不同的则是……并非那闪耀的黄金之色,而是换成了另一种漆黑的发出者晶石般,映射着似乎有些粘稠的光泽的漆黑物质,像是被什么邪恶之物依附在了上面,让人不禁的想要发出叹息。
“这是……”罗罗娜双眼紧紧盯着对方的武器,喃喃的说出声来。
“很惊讶吗?”而在此的问话之下,对方则是饶有兴致的反问了一句,同时托起手中的漆黑爱剑,轻柔的抚摸着那带着鲜红色撰文的剑脊,看来的确如他所说,已经很久的没有使用出这把武器了。
恐怕如果不是此时罗罗娜手中的宝具唤醒了他的记忆,这把漆黑的宝具还会继续封尘下去?
“……这到底是什么?和这把誓约之剑一模一样的式样,不可能是普通宝具,而使用着它的你也不可能是无名之辈!还有,你到底是谁?”看着对方那爱惜的样子,毫无疑问的可以得到眼前的宝具并非对方强取豪夺,而是真正的从一开始就属于着对方的爱剑!罗罗娜脸色凝重的问了出来。
然而这样的问题却让眼前的对方不由得愣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有些意外的问题。
不过马上的就释然的轻吐了一口气:“嗯?不知道这个吗?本以为如果是你,怎么说也应该对它有点印象的才对,不过既然你仅仅是使用着那把宝具的投影,根本对它的传说一点都不了解的话那么就另当别论。”
“……”罗罗娜沉默着的确,自己从未对誓约之剑的传说有过什么详细的打听和查询,因为真要说的话,那么这个仅仅是自己的一柄比较常用的替代武器而已,和那种“爱剑”的概念是完全不同,当然的也没这个必要。
然而在事实上来说的话恐怕比仅仅是自己,大概是几乎超过九成的人类都不会听说过还有着这么一柄和誓约之剑几乎一模一样的宝具的事迹明明是两柄几乎一模一样的宝具,但其中一柄被所有人所歌颂,而另一柄的名字却掩埋在了历史之中……
看着罗罗娜依旧沉默的样子,紫发男子微微摇了摇头。
“这个真要说的话,和你手中的那把武器的原型可是一对兄弟剑呢……当然的原来也不是这样的样子的,只不过在后面遇到了一些我也不想发生的事情,不得不变成了这样而已。”虽然之前是一脸不在意的说着,但说到最后的时候,却不知为什么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低沉。
仿佛那即使是他,几百年来都依旧是会觉得后悔的事情。
不过随即语气又变得无所谓起来:“唔,当然因此的在效果上也发生了改变这一点倒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了。”
“这把剑……受到了诅咒吗?”罗罗娜皱了皱眉头她相信着对方一开始所说的,兄弟剑,或者说从一开始自己就已经隐约有着这样的猜测了才对,否则不可能有着两把如此接近的宝具!
那么说来,即使本来就是一对的话,那么属性接近也可以说得通了……至少和作为圣剑的誓约之剑配对的宝具,不可能是这番漆黑的样子。
“啊,差不多就是那样的意思,所以一般人是不会提起这把剑啦,毕竟怎么说以前都是一把圣剑,最后却受到了诅咒完全变成了黑色什么的,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而且既然当时那把武器是作为王的佩剑,这样的事情流传出去可是会造成不小的影响的!”对方继续随意的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罗罗娜狐疑的皱起了眉头,对于对方前面的话她或许有些相信,但如果是这些的话,无论怎么看都能察觉到对方在极力掩饰着什么重要的关键东西。
“没错!至于我的话,也只不过是当时的一个随行骑士罢了!大概是因为我在那个国王最后败亡的那场战争之前就已经叛逃了,所以典籍中没有我这么一个人的记载也很正常吧?在大战前叛逃的士兵,怎么都算不上光彩?”对方认真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是吗。”罗罗娜狐疑的说着这家伙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士兵!因为普通的士兵怎么可能会拥有这把和王的佩剑一模一样的宝具?而且,这家伙叛逃的原因也值得追究……
那么说这家伙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向以前的人复仇?不,不对,这个家伙能活到现在在自己看来已经是奇迹了,其他和他同一时代的,乃怕的当年那个骑士王也已经死了吧?!因此的绝对不可能是对以前的人复仇。
这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个从上个时代遗留下来的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筹备着这么危险的计划……想道这里的罗罗娜皱起了眉头,
仿佛在这一刻,对面的紫发男人也开始从罗罗娜投影出誓约之剑而突然产生的莫名想法中脱离了出来,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正事,放弃了继续和罗罗娜闲聊,握紧了手中的漆黑宝具,摆出了战斗的姿势。
“好了,不要太执着于我的身份了,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对于马上就要死的人来说,即使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也不会有太大意义吧?”
这么说着的同时,向着眼前的对手摆了摆手:“来吧,攻过来!现在手持着那个的你怎么说也算是历史上第二个被选中的人了,就让我看看……”
“你和阿托利斯那家伙的差距到底如何。”
“……”这样的一个陌生的,却毫无疑问的是列于传说之一的名字不禁让罗罗娜皱起了眉头,同时也更加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
自己……无法打倒这个人。罗罗娜喘息着,做出了这样的结论,这或许是她从一开始就了解到的问题,或许真要说的话,那么展开固有结界大概还能让自己扳回一些劣势,不过的,她即使到了现在也无法想出到底制定怎样的规则才可以让眼前的对手陷入劣势,以至于自己才可以取胜。
只要一日没有找到这个突破口,那么打倒对方的可能性就基本是0……
迄今见过的最强的敌人,正如他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强大并非是在什么强力的宝具和特殊能力上体现,而是强大得让任何宝具和特殊能力都黯然失色的,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强!所以也因此的……对方绝对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
是传说中那些圆桌骑士之一吗?不……怎么可能!那些家伙在传说中应该是在最后一场战斗中死了个清光的才对!居然是这样的话,那么眼前的家伙又从何而来?罗罗娜胡思乱想着,也正因为这纷飞的思绪,使得她在不经意间再次被那漆黑的剑刃在手臂上割裂出一道伤痕。
淡淡的麻痹感传来……应该说果然是被诅咒的曾经的圣剑吗?即使是以自己这种几乎已经不惧任何毒物和诅咒的体质,仅仅是一道切破了皮的伤口也足以对自己奏效?当然的,更棘手的是眼前的家伙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击中自己!
这就是……距离着传说最近的力量吗?罗罗娜这么想着,除了不断抵挡和退却无法做出别的让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举动。
“真是怀念啊,就是这把剑啊……”而突然的,依旧在不断进攻的对方这么说了出来。
“虽然剑技有点弱了,不过……”他继续这么说着。
“还真是要和你说声谢谢呢,就仿佛回到了当年的那个时光。”但说完这么一句的时候,晶莹的水迹从他的眼角滑落。
“?!”这样的情况不禁让罗罗娜想到还真是一个不知羞的家伙,明明真要说已经几百岁了,竟然还这么莫名其妙的有着感触就会落泪?
“不过可惜的是,看来你是无论如何都会为我的计划造成阻碍的类型呢。否则就冲你手握着这把武器,我是说什么都不会下重手的吧?”但马上的,对方就这么接着说了出来。
“……”
“所以虽然很遗憾,但是已经结束了……”在说完了这么一句的时候,手腕一抖,便轻松的格开了罗罗娜手中的圣剑,而也在这短暂的一瞬间,罗罗娜是对于任何攻击都无法做出抵挡的!
至于这一瞬间,对于这样的敌手已经足以致命!
“破绽……糟糕!!”罗罗娜露出了愕然的表情。
同时的也在她的视线中,对方的身影瞬间的突进到自己身前一道漆黑的剑刃以直刺的形式突进着,这样的情况使得她的瞳孔因惊愕而极具的缩
………………………………………………
此时的,就位于之前霍海出发的那所战舰之中,艾丽西亚一行人依旧等待在了房间之内而这样的举动也出现在这座战舰中的每一个非战斗人员的身上,只是不同的是,他们是在等待着这场战争的落幕,至于艾丽西亚等人,只不过是在等待着某人的回来而已。
据说那里还有着一架极为危险的机体,甚至能让整个世界离解,不过如果是罗罗娜的话,恐怕这样的原因并不足以阻挡她的脚步和想法,而且目前由于浮空城的毁灭,已经没有了任何能压制他们力量的东西,那么既然是能使用回原本的力量,那么倒也不至于担心。
因此的这就是他们放心的等待在这里的原因,毕竟他们都已经见惯了罗罗娜那层出不穷的宝具了,理论上不是什么特别夸张的对手应该不会给她造成生命威胁,而这里当然也不会出现那样的家伙了?大概不会……
不过等待是漫长,因此的在别人眼中,他们只是一些仿佛无视着目前的紧急形式而在战舰内享用着下午茶的少年少女而已,让人不禁感叹着年轻真好,仿佛对于这个阶段的人来说,即使是战争的恐惧都不曾了解。
当然的,大概会在这种情况真的会当做普通的下午茶时间的大概就只有那么唯一的一个吧?就比如说那只,大概醒着的时间除了在进食,就是在捣乱的黑龙少女或者用少女形容在本质上不太正确,不过至少的,在目前看来她的确是一名少女的形态无疑。
至于为什么作为一只龙类,除了睡觉就是进食和捣乱,这样的问题即使是旁边已经接触得有些久了的艾丽西亚等人也说不清,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生物习性也说不定……
“呜!!”不过才刚说到这里,这个家伙就发出了可爱而沮丧的声音一块曲奇饼干从她纤细的指尖滑落,在洁白的小圆桌上微微弹起之后,摔落到地上,同时还打了几个滚。
不过所幸的是,没有碎掉。
因此的,在旁边的友人们的眼里,这个黑发双马尾的少女应该是会遵从着三秒钟定理,将落到地上的这块曲奇饼干捡起来第一时间塞进肚子里的才对!反正这名有着犄角和尾巴的双马尾少女就是这样的存在,不要的细菌了,就连什么让人瞬间致命的剧毒之物都无法对她产生什么效果。
然而的……她却没有这么做。
保持着沮丧而失落的表情,愣在了一边,在这一刻仿佛时间都停顿下来了一般。
哦?这家伙突然变得讲卫生了?不,这不科学。这样的念头瞬间的出现在旁边几名少年少女的脑海中。
“?怎么了,丝沫?”一旁的艾丽西亚也代他们问了出来。
然而对方却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不,没什么。”半响的,这么愣愣的回答了一句,接着在旁人莫名的目光中,将目光投向了远方,而那掉落在地上的曲奇饼则依旧无人理会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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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掉落在地上的不仅仅是那块看起来很好吃的曲奇饼干,同时的,在另一个位置,还有着点点猩红的血迹同样滴落在地上或许一开始还是点点滴滴的坠落在地面,仿佛落在雪地里的梅花,但马上的,就像是突然拧开了的水龙头了。
冒着体温热气的血浆喷洒在了地面上,是顺着一段黑色的剑刃而滴落到地上的,漆黑,反射不出任何光泽,即使是染上了血液也不会被吸附在之上,而是凝固的,一点点血滴般的形式凝固般的沾染在了上面。
“……”手持着这把黑色宝具的男人保持着突刺的姿势沉默着,一时间没有将他的剑刃移动,仿佛一尊石像。
“……咳!”一声轻咳从他面前的少女喉咙中发出,这咳嗽声中不免的同样带出了几丝血迹,双手下垂着,黄金的圣剑依旧握在那下垂的手中,但那松弛的手掌很明显根本没有使用多少力气。
或者说,此时的她甚至连站立都并非是依靠着本人的力量,而仅仅是被那一把漆黑的宝具支撑着,使得她看起来像是站立着的而已那把漆黑的宝具贯穿着躯体,血液顺着贯穿后背而出剑刃流淌在地上。
“结束了。”紫发的男人缓缓的说了出来,同时的,也在他说完了这句话的一刻,对方手中的那把黄金色的圣剑已经化作点点光华飘散,仿佛也在诉说着对方的败北。
“这就是无法看清自身器量的结局啊。”继续这么缓缓的说着,开始移动着身体的动作,轻轻的将那贯穿了对方躯体而出的剑刃从对方身体抽出。
而也就在那最后作为支撑着这具躯体的漆黑宝具离开身体的一刻,这具躯体也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鲜红的血液继续从地上扩大而开,就像是在地面绽开的华贵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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