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胡局让我来送你去考场!”
六月七号天刚蒙蒙亮,正在院子里和李天远练功的秦风就听到了敲门声,打开门一看,却是胡保国的司机沈昊。
要说胡保国对秦风还真是上心,他怕高考这天车多人多,专门放了沈昊三天假,让他找了辆车陪着秦风。
“昊哥,这才几点钟?哎呦,谢谢您了,连早点都买了啊!”
秦风笑着摇了摇头,将他给让了进来,这一个多月胡保国不方便来的时候,多是让沈昊过来,一来二去的,和秦风李天远等人都相熟了。
看着秦风漫不经心的样子,沈昊不由好奇的问道:“你到底是不是今儿高考啊?怎么也不复习?”
沈昊自小习武,后来被送到了部队里,只不过他个性太强,最是受不得约束,宁愿放弃成为特种部队教官的机会,也要转业回来。
由于文化程度不高,回来之后工作安置的并不是很对口,所以在沈昊心里,那能考上大学的都是文状元。
“沈哥,都到这会了,复习有什么用?”
秦风闻言笑了起来,他这次报考的专业比较冷僻,是文物鉴定与修复专业,全国开设这们课程的,目前为止就只有京城京大的资源文物鉴定学院。
而且根据秦风打听到的消息,报考这项专业的人并不多,只要他能考到分数线以内,录取是不成为题的。
“那也要好好学习啊。”
沈昊嘴里嘟囔了一句,不过注意力马上就被正在站桩的李天远吸引了过去,将手中的早点往秦风怀里一塞,说道:“远子,咱们走两招?”
“昊哥,您就绕了我吧,我这胯部还没好呢。”
听到沈昊的话后,李天远连忙收了拳架子,没好气的说道:“我才练几年的功夫,和您这正宗的戳脚传人比,不是找虐吗?”
要说沈昊,也算得上是武林中人,他爷爷叫沈庆,是一代武术大师冯克善那一脉的嫡系传人,练得一身戳脚绝艺。
俗话说南拳北腿,戳脚以腿见长,主要腿法有踢、撩、飘、点、见端等,又十分强调手脚并用的技击方法。
拳谚说:“手是两扇门,全靠腿打人”,正符合了戳脚的功夫,像中武松醉打蒋门神的鸳鸯脚、玉环步等,也都是戳脚中的招式。
沈昊从五岁就跟着爷爷习武,到现在练了二十多年了,功夫扎实之极。
李天远上次和他搭了个手,没成想沈昊打的兴起,一脚将李天远就给踹趴下了,这养了快半个月了,腰胯间还是感觉有些不得劲。
“秦风,要不然咱们练练?”沈昊一脸希冀的看向秦风,他和秦风也搭过手,那次是不分胜负,只是沈昊一直都感觉秦风没有尽全力。
“昊哥,你要是打的我不能上考场怎么办啊?”秦风笑着摇起头了头,眼前的沈昊是个武痴,性格也颇为火爆,跟着胡保国,两人倒是相得益彰。
“说的也是,我怎么忘了这茬了。”
沈昊一拍脑袋,懊恼的说道:“今儿就算了,不过等你考完试了,咱们一定要好好练练,看是你的八极厉害,还是我的戳脚实用?”
“成,到时候昊哥您被藏私就行。”
秦风点头答应了下来,沈昊的功夫和他相差无几,拳脚的娴熟程度还要高于秦风。
只是在和平年代,沈昊也没见过血,狠辣上面,却是要差了不少,两人要是生死相搏的话,即使两个沈昊也不是秦风的对手。
洗漱了一番之后,秦风三人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吃起了早点,沈昊是个无肉不欢的人,大清早的除了包子豆汁之外,居然不知道在哪里还称了两斤驴肉。
“哎,秦风,你们倒是吃上了啊,我这专门去买了狗不理……”
几人正吃的时候,虚掩着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谢大志看着院子里的三人,不由骂道:“谢轩那臭小子还没起啊?每天都起那么晚,秦风你也不教训教训他?”
“谢叔,轩子不是练武的料,起那么早干嘛啊?”
秦风站起身将谢大志手中的包子接了过去,笑道:“我们三个都是大肚汉,再多的东西也吃得完!”
秦风这话倒不是在吹牛,练武之人肠胃功能异于常人,笑话食物特别的快,就像是秦风和李天远,平时每天都要吃上五六顿饭,饭量远比普通人大的多。
“称了六斤包子,足够你们吃的了。”
谢大志笑眯眯的掏出包烟给自个儿点上,说道:“回头我送你去考场,那地儿距离这里可不近,秦风,你和轩子亲如兄弟,就当我是长辈送考吧……”
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到现在谢大志还记忆犹新。
当天秦风和胡保国走了之后,常翔凤把他和吴兵给拉住了,不但让人马上给谢大志办了一张vip贵宾卡,连那五万块钱的年费都给省掉了。
在第二天的时候,常翔凤又摆酒给谢大志和吴兵赔罪,在吃饭时常翔凤接到的几个电话,却是让谢大志认识到了这位江湖大佬和胡保国的能量。
常翔凤挂断电话后告诉了谢大志和吴兵,蔡东被家里禁足三个月,阿丁则是一早就坐飞机去了南方的s省,两人在京城算是臭了大街了。
而那位喝醉了的黄海山所长,在今天一大早就接到了处分通知。
由于黄海山在值班期间酗酒,并且违法相关条例携带枪支,有狭私报复的行为,根据市局精神,黄海山被开除公职,其余几个协警联防队员,都被清理出了派出所。
这些事情起因,都是因为秦风,旁人或许会认为秦风是胡保国的晚辈,但只有谢大志,才真正知道,秦风不过就是胡保国管教所里的一个少年犯。
谢轩同样也做过胡保国改造的对象,但谢轩和胡保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这也让谢大志明白,秦风一定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才会让胡保国如此看重。
所以从那天起,谢大志以三个孩子需要人照顾的名义,给三人请了个保姆。
除了早餐之外,每天都会有个阿姨来给他们做饭打扫卫生,倒是让三个都不大喜欢干家务的家伙挺高兴的。
秦风多聪明的一人,自然明白谢大志的意思,不管他是虚情还是假意,但总归对自个儿真不错,当下笑道:“谢叔,您那么忙,就算了吧,有昊哥送我就行了。”
“那我也跟着去吧,中午我那附近的酒店开个房间,你直接在那边休息就行了。”
谢大志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这考试是个费脑子的事儿,中午咱们吃点好的,回头你进考场后,我去津天大酒店定点海参鲍鱼。”
“谢叔,不就是个高考吗?不用那么麻烦的。”
秦风正出言推辞的时候,谢轩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嘴里颇为吃味的嘟囔道:“爸,谁是您儿子啊,我咋没享受过这待遇?”
“臭小子,你别说考大学了……”
听到儿子的话后,谢大志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一巴掌将还在迷糊着的儿子给拍醒了,“你要是能考上高中,你老爸我整天给你燕窝鱼翅的吃!”
“算了吧,我还是吃狗不理包子加豆汁吧!”谢轩一缩脑袋,伸手抓了个包子就往嘴里塞。
秦风拉住了还要追打儿子的谢大志,笑道:“谢叔,人各有志,轩子生意做的不错,日后未必就比您差。”
要说谢轩在古玩生意上,还真是有几分天赋,而且脑子非常灵活,那跟着秦风这么久,谢轩心中的坏主意也是一个接一个。
前几天有个长得像农民的家伙带了个物件去店里,是一尊沾满了泥土的鎏金佛像,那人说这东西是自家菜地里挖出来的,开价也不贵,只要一万。
谢轩虽然没学着秦风去考大学,但平时在古玩街到处晃悠,从野路子里也学的不少鉴定的知识,一看这东西,果然像是个老物件。
不过谢轩手上没钱啊,这哥们就动了坏心眼,从对方那身上的土腥子味里,他就闻出了一些门道。
谢轩先是告诉他要打电话去找人拿钱,一回头却是给市场派出所打了个报警电话。
没过十分钟,市场派出所打击走私盗墓专项治理办公室的人,就在沿街各店进行了盘查,连路口都守上了人。
带来佛像的那哥们一看这情形,吓得连佛像都顾不上拿了,转身就溜出了店铺,却是不知道,谢轩直接就将那佛像给锁进了保险柜里。
等到派出所的人上门后,谢轩直言那像是盗墓的人跑掉了,心安理得的将鎏金佛像据为己有。
这事儿并没完,过了两天之后,那哥们又找到了谢轩,想要讨回佛像。
谁知道谢轩翻脸不认人,让李天远揪住那人就要往派出所送,说是因为他的事,自己被罚了五千块钱款,佛像也被没收掉了。
虽然有些怀疑谢轩,但面对身高马大面相凶恶的李天远,那土耗子也只能是自认倒霉,让谢轩完成了一次黑吃黑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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